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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灰 灰烬深处有余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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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不太理解:“方便的……异能?”

“能变化成任何见过的人的模样的异能者,非法药物组织计划重要执行者,是吗,松·岛·警·官。”

最后,她一字一顿念出了对面那个人真正的名字。

“是吗,我一直认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啊。”

‘太宰治’,或者说松岛警官似乎很遗憾地说着,但是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

确实是他,通过变化的异能,悄悄渗入其他组织的内部,自导自演了今天的场面。

“是哪里出了差错,可以告诉我吗?”他似乎挺真诚地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公萱表示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如果一切都是松岛做的,那么第一次在街上遇袭的时候,零明明将那个凶手的武器,也就是致幻药物拿走了,这个警察完全没有发现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他恐怕还在庆幸,那一个针管可能掉落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吧。

“那很遗憾……”

谢公萱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遗憾的,有本事你开枪啊。”

然后他突然就沉默着张大眼睛。

全身……都不能动了。

用最大的力气去移动着,但是整只手臂就像和身体失去了联系那样,丝毫不能移动了。

上次樋口一叶用枪指着谢公萱的时候,她没有用出去的那一根小针,终于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老实说,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谢公萱从他的枪口钻了出来,本来想一脚踢倒,突然又不想对长得这么像自家男友的人下重手,就站在旁边,决定下一波精神攻击。

“……而且你这衣服变得不大像嘛。他的扣子已经被我咬掉了一个哦。”

正当松岛想回复什么的时候,这次被枪口指住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很嚣张啊,让港口黑手党的人站在五十米外?”

“威胁侦探的事情虽然常见,但还是让人不爽就是了——”

“长官,这样的行为是不配作为警察的!”

几个组织的人,最终合作着将他控制住了。

马上,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将被安排到自己的专属警车去享受特别待遇。

他的妹妹啊……

是在上次的围剿非法药物组织的人的纷争中死去了吧。

所以才精心策划了这么多事情,想要向所有人报仇,发泄漫无目的的仇恨啊。

来自坏人的复仇,多少也令人有些遗憾。

在最后松岛被带走的瞬间,她小声地问。

“你的妹妹是那个药物组织的成员吗?”

“……不……”

毒素已经蔓延地更加彻底的松岛艰难地开合了一下嘴唇。

“她是一个警察。”

……

最终看着他们离开的谢公萱接通了通讯器。

但是通讯器的对面只有滴滴的声音,就像被遗弃在了土壤里面那样丝毫没有来自人类的反应。

咦,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吗?

突然,她从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着,一颗脑袋搁到了她的头顶,使谢公萱不自觉的缩了缩。

“唔,那个家伙。果然应该早点让他消失的。”

她听到了来自上方的声音,能感受到贴近的喉咙里声带的频率。

这只是真实的太宰治了。

“没事啦,模仿你是没有用的。你在我心里超级独特的~”

感觉太宰心情不佳的谢公萱决定安慰一下他,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

轰。

下一秒,那个警车就这样发出了巨大的动静,刚刚把松岛装进去关上了车门的立原听到了里面仿佛放烟花般的动静。

要是慢一秒,自己怕是也跟着被炸了吧?

警车旁边的几个人迅速后退的瞬间,车窗的玻璃也一个个碎裂,然后突然卷起了剧烈的烟尘。

几个人还来不及咳嗽几声,迅速拍掉烟尘之后……

那辆原本还在的警车车门大开,而里面唯一的犯人,今天早上还是这辆车使用者的松岛,却已经不见了。

“他跑了?!”谢公萱突然反应过来。

在她试图冲过去看看的时候,环住她的那双手加紧了力道,促使她还是停留在了原地。

“不行,你靠近那个家伙的任何一厘米都让我想扬掉他的骨灰哦。”

……好危险的发言,看来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吧,我不过去了。”

她稍微妥协了一下,然后从太宰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果然还是面对面说话比较正常嘛。

“希望那家伙不要让他死得太便宜。”太宰危险地眯了眯眼,然后决定揭过这个话题。

“没有工作的热情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谢公萱并没有理解他的前半句话:“你刚刚说了什么……而且虽然这不算我的工作,但是抛掉他们走是不是不大好?”

太宰决定战术诱惑:“你上次说的新游戏我已经安装好了。”

“游戏什么的稍微晚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吧……”

太宰敲了敲谢公萱的头,似乎在认真思考。

“但是晚一点点的话火锅会不会因为煮太久变得不好吃呢?”

谢公萱的全部杂念突然就被脑子里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满是香气的火锅的红油给冲走了,只剩下了两个字——

“下山。”

她坚定地说。

“不过走哪条路?大路的话会被发现的吧?”

太宰提出建议:“跳到河里漂下去其实也不错哎。”

谢公萱否认三连:“驳回,拒绝,不可能。”

最后,全盘否定了太宰不靠谱建议的谢公萱拿了两个树枝这么拽着他偷偷离开了。

装作眼瞎的侦探社:……撒狗粮的终于走了啊。

表示同意的黑手党:可算走了!秀的我头都掉了,暴躁。

……

而搞出这么多事情的松岛,最终满身是血地倒在了那个小巷的尽头,身上都是因为没有及时逃离爆炸中心而划开的累累血痕,仿佛在刀子里面滚了一圈一样狼狈,本来还挺不错的制服已经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而他的面前的人,干净到纤尘不染,却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尘土和他斑驳的血痕,那么一步一步地靠近。

“违背我的意思而擅自行动——”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着,像是阴暗和血泥无法污染半分的寒玉,“最终还是做出了很糟糕的结果啊。”

“……我……”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而对面的人很有耐心地那么等待着,就像不会在意使徒凌乱的辞藻的安静的神。

“你会去到神所希望你归属的地方的。”

但是松岛似乎并不想去这样的地方,他终于攒够了足量的力气,最后说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都是那一对小情侣——”

他的话永远停留在了未出口的最后一个字。

因为面前那个纤尘不染的美少年微微蹲下了身,那样优雅而温和地触碰了他的头部。

他死了。

四溅的血将伴随着生命的流逝,在下一个雨天抹去最后的痕迹。

后方的伊万也很疑惑——

这是除非必要情况,从来不亲自动手的主人吗?

应该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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