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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归乡之途------第118章 谈论与过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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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归乡之途

很快就是几天过去,方仲来给李锋施了几次针,又根据情况,做了几贴外敷的药涂在伤患处,很快肿处就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人还是没有醒来。

薛良广来看望过几次,询问了几次,也只能摇头,他已然接到圣上召他回京的圣旨,再等不得了。

来传旨的天使现如今还在府宾馆休息,并未进过他的府内,但他已经察觉到了危机,在事情没有明朗以前,万万不能让李锋暴露在人前。

招来几个得用的心腹,吩咐他们多看顾一些李锋,他就先动身回京,让他们等到李锋醒来,若是没什么大碍,仍和以前留守城内,凭借他的一身本领和武艺,只要人清醒,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

若是醒来后有什么意外状况,先把人送回家乡,然后销毁掉他的一切记录文书,在村中居住,环境简单,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交代完事情,薛良广就和来传旨的太监一并启程,往京城赶去。

薛良广走的第三天,李锋终是醒来了,被留下的几名同袍欣喜地赶来,看到的却是李锋那有些懵懂的眼神,他们这心里就是一跳。

被留下的几人里和李锋关系最好,经常照顾他的张谦试探地开口问道:“锋小子,可识得我是谁?”

得到的回答是一个摇头并不解的眼神儿,跟在后面的徐鹏和钱进也开口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得到的回答都不尽如人意。

李锋这小子这算是失忆了?他们有点儿难以接受,至于更多的,只能先留待多观察几天了,没想到,观察的结果更是打击人。

他这可不是失忆,而是心智都退化了!仿佛九岁稚龄的儿童一般,好在,他现在吃饭穿衣什么的都记得,不用人照顾,没有说动辄哭闹,让人头大,还是让他们有了一点安慰的。

李锋既已经醒来,就该考虑将军之前留他们下来交代的事情了,+年兄弟情,他们实在是不想把人给送走,但是他们几个大老粗照顾人也没什么经验,留他在大营和西境远不如他曾透露过的江南村庄。

更何况将军也对他的事情有了安排,就算再不舍得,他们也得动身送他离开了

此刻离李锋受伤已然过去近一个月了,方仲早已停了药,对关心则乱的这几个人很是解释了一番,药不能乱用,人都好得差不多了,偏要郎中用药是何道理?

几名大兵被奚落了一番,却不觉得羞,反而+分开心自家兄弟好的差不多了的事实,虽说兄弟已经记不得他们了,但是现在这有点儿傻乎乎二呆呆的锋小子,让人更有一种照顾幼弟或者儿子的感觉了。

李锋既已经好的差不多,他们又请教了方太医,得到了锋小子能受得住车马劳顿的辛苦了之后,他们住就带着李锋上了路。

他们仨骑马,后面拉了一辆马车,李锋就坐在里面,一路上他们也算是走走停停,玩玩闹闹。

一会儿给李锋上山打猎,一会儿又陪他下河捉鳖,又是拿野果子逗,又是拿烤鱼哄,过足了照顾人的瘾,也满足了几个人的老父亲心态。

锋小子有时候坐车坐烦了,硬是要骑马,他们本来是不许的,但是被缠得怕了,也只能欣然应允。

第一次,他们还在旁边护着,看着,如同家中稚子初次学马之时,他们在一旁心惊胆战,生怕掉下来,不过结果却是他们实在多想了。

锋小子虽然失忆了,但是骑马的本领却没忘,利落地翻身上马,摸了摸马儿的马鬃,呼啸了一声,这马儿就载着他,迅疾得往前奔了出去。

把她们看得是一头冷汗,连忙自己也骑马去追,结果追上了却发现李锋不过是在和马儿玩游戏,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自己的宝马被锋小子骑走,害得自己刚刚只能和徐鹏共乘一骑的张谦心里很是纳罕,自己的宝驹在锋小子手里仿佛都更听话一般,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锋小子天生有马缘?

有了第一回,这后来,李锋再骑马他们就没那么担心了,甚至在路过一处驿站的时候,他们还给锋小子弄了匹马来,几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从西境当阳到李锋的家乡广德,距离并不算近,穿越的州郡都有十数。他们已经是绕路走了很平坦的州郡了,就那还是需要翻山越岭几回,待到了广德,已然过了一个月有余。

从黄州翻了山后,地势就平坦了不少,锋小子的家离县里也不算很远,骑马还是很便捷的,不过,到了这边后,他们就改换了装束,把自己扮成那种下等士兵,去了身上能表露出身份的物件儿。

虽说不如以前方便,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罢,自县城往北四+里,就到了离锋小子家最近的集镇,从集镇里采买了肉,鸡,并米面,布匹等充作礼物,雇了辆镇上的车,一并去了李家村。

村里了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四匹马并一辆扯朝村中而来,要知道此时,马匹还是战略物资,普通人家基本上是用不了马的。

村人都是用牛,驴,城市则牛车,骡车也远多于马车,这一下来了四匹,就算是在县里都看不到的场景!他们曾看过县里的富户和官爷们嫁娶,最多也就是两匹马罢了。

若是来了四头牛并牛车,他们还会看会儿热闹,考虑下这又是谁家的姑娘嫁了有门槛的人家儿,才会来这么大仗势。

这次却是热闹都不敢看,连忙去村中报告了里正,李福责听说村里竟有如此架势,来了四匹马,也很是惊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跟着人去了村口,然后抬头对村口的几人问道:“几位壮士,来我李家村,不知有何责干?”

“你是?”张谦打置了前来搭话的中年人,只见他眉目清正,衣着也比旁边人周正一些,看年纪又不会是族老,或许是村长,里正之类的人物吧。

“我是此处的里正,几位壮士呢?”对方打量的目光如芒在背,让李福贵有点儿不太舒服,能骑马而来的又怎会是普通人呢?

“我们是西北军,薛国公爷大将军帐下的兵士,如今来此处,只是为了送我们一个的兄弟归乡的。”眼见着天就要被张谦聊死了,徐鹏忙提马上前了一步解释道

广德离帝都并不算远,但村人对上面的人和事儿依然是漠不关心,他口中的薛国公爷大将军是谁他们也不知,只有里正心中一跳,薛将军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听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英雄。

只是他们说送战友归乡,莫非是哪个服了兵役的儿郎牺牲了?他们是来送讣闻的么?看来又有个家庭要难过了,只是往前来传讯的人有这么大阵仗么?

四人同骑马而来,还带着一车东西,里正能这么想也实属正常,因为李锋绷着脸骑在马上比那三人的气势更强,还是很能唬人的。

看着眼前的村人有人露出悲戚之色,这搭话的里正面色也出现了不忍的神情,

不过他还是在思索村里有哪个小子去了西境,却发现毫无头绪。

钱进总感觉他们是想错了地方,拍了下李锋的马儿,把他往前一推,开口道:“你们村中的儿郎归来,怎么没有亲戚来看?里正可知李锋还有什么亲人在的?”

在钱进把人往前推的时候,里正就在仔细观察起了这个年轻人,对方不过二+出头,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约摸八尺有余,鼻梁高挺,唇形如锋,双眼的神色更是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可他眉眼间总有一股让人熟悉的感觉。

在那大兵说出李锋的名字时,里正才恍然大悟,这竟是锋小子嘛!没想到+年未见,竟变化如此之大,让他刚刚都几乎认不出来,这神采比他见过的官绅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没想到我李家村也能出这么优秀的儿郎!里正心情很是激动。

听到锋小子的名儿,家里有服了兵役去了远方的村人脸上的悲戚之色还未退去,就被惊讶所取代,这竟是锋小子么?

真的是认不出,众人的讨论声骤然加大,乱哄哄的,李福责心里也乱糟糟的,便没在意周边,直到他抬头就看到钱进那带着询问的眼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还有话没有答完,连忙开口道:“村中自然是有的,我也是他没出了五服的堂叔,他还有一伯一叔,并一个嫁到外村的姑姑,我这就叫他们来这儿。”

看这架势还要把人都叫回来么?钱进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外村的姑姑还是算了,里正你直接带我们去锋小子他的叔伯那边吧,有些事儿我们还需要再和他们聊聊。”

李福责也止住了让人去把那三户人家叫过来的打算,先把周边的村民劝离,让他们各自忙自己的事儿去,不要在这里围着暄闹,然后开口对几人说道:“那就先劳烦几位兵爷随我进村,我带你们和锋小子去他三叔家一趟。”

□作者闲话:小剧场

面对着照顾自己的同袍,李锋内心: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去把我当儿子??

有着一颗老父亲的心的徐鹏and钱进and张谦疯狂点头:是啊是啊!

李锋拔刀……

章节目录第110章变脸大师

把几位兵爷给带到锋小子他三叔李礼家,李福贵也是满心地不乐意,不得已而为之。

李礼好歹念过书,知道该怎么搭话,人品虽然差点儿,应付这群军爷算是足够了,李忠太过于老实,到时候紧张到说不出话那才是让人尴尬。

说起来这一支里,数锋小子的父亲,李家老二李义办事最为妥帖,还在建康待过好些年,杨氏听说也是能识文断字的,本是一对好鸳鸯,生的儿子也是卓尔不凡,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令人钦羡。

可惜二人为天所妒,相继撒手人寰,撇下独子艰难过活,还被家人给逼得从了军,刚刚看到锋小子的样子感觉应该过得不错,比待在家中受人磋磨要好多了。

就是刚刚那几个兵爷说的,他受了伤是怎么回事儿?从外表也看不出来啊,李福贵心里那是几番思量。

村子本就不大,李福贵带着几人很快就到了李礼家门口,然后敲响了李礼家的门,刘梅很快就应声过来开了大门。

刚想问,谁敲他家的杉木做的大门,不知道很是精贵么?那可是很难获取的木材,比村里那帮子穷鬼的桐木门强多了,敲坏了谁来赔?

她这一番话还未出口就被门外的高头大马堵在了喉咙里,呆愣了会儿,才看到原来旁边还站着里正,刘梅别看在村中跋扈惯了,遇到里正还是很有些怵的,她小声开口道:“里正,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福贵其实对刘梅这种是最不耐烦的,他没解释过多,只问了句:“你家李义现在在哪里?”

“他出去了,待会儿就回来呢,要不我先去叫他回来?”刘梅小声地问道,她实在是不敢一个人来接待这么一群一看就很是不好惹的人啊!

“那我就和这几位兵爷在这儿等你了,你可莫要忘了尽快回转。”李福贵本想让刘梅先把人给迎到院里或者屋里去,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妥当,遂作罢。

刘梅得了赦令,仿佛像被猫撵的老鼠一般,飞快地从众人面前消失了,被留下的几人就这样面面相觑,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李福责为了打破尴尬,对着李锋的方向开口问了句:“锋小子还记得你福贵叔不?”这句话本身是戏谑。

锋小子他参军之时,已然是半大小子了,怎么这+年来,变化又不甚大,怎会不认得?只不过看他从进村到现在一直绷着个脸,不开口说话。

这让他觉得有点儿奇怪,莫非是在军队里磨出来的性儿子?可是看他那几个随他归来的大兵感觉也挺能说的啊!

里正的这句话,让本正盯着某处不知发什么呆的李锋回了神,抬起眼皮看了眼眼前的中年大叔,思索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识得了。”

这句话配和他刚刚的动作,还有那懵懂的神情震得李福贵心神不宁,他艰难地朝着钱进的方向开口问道:“锋小子可是出了什么变故?怎会……怎会这样?”

钱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上个月,北夏来袭,锋小子他头部受了重伤,醒来后就是这幅模样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打算把他送回家,然后给他安排一下的。”

钱进说得十分简练,特别是对于受伤原因只字不提,本就是将军吩咐的送李锋归家躲着某些人,他在战场上的事情更要保密了。

锋小子竞因着受伤而变傻了?当初县里的天才为何会有如此遭遇?李福贵实在是不懂,怪不得看锋小子刚刚对刘梅也是视而不见,原来他竟都忘了,这以后可该如何是好?

两个人的交流也就一两句话,李福贵在心里艰难地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管什么气氛尴尬不尴尬来缓解气氛之类的了。

不过很快刘梅就带着李义并大伯哥李忠赶了过来,她刚刚遇到这番大阵仗,心思不稳,抱着多个人壮壮胆的心思,先去了大哥家,不顾大嫂孙氏的白眼,硬是把大哥从家中给拉了出来,然后又在半途上叫上自己的丈夫李义,三人一行往他们家走去。

还未到家门口,李义和李忠也看到四五个人并四匹大马正围着门口,李义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门□,开口问道:“几位这是?我是这家的主人李义,后面的是我的大哥李忠并妻子刘氏,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拽着些不文不白的话,他推开院子的大门,把人迎进了院子,又令刘梅去抱一捆草料来,说是给马儿填些。

钱进等人推说不用,只是让他找个栓马的地方,他们把马儿检好之后,才随李

义到了堂屋正式叙话。

李福责本想直接告辞,却被钱进拦下道:“大叔既是李锋的未出五服的叔父,

又是本村的里正,先不忙着走,听听我们兄弟几个说的,做个见证。”李福贵只好又坐下,接下来,又听钱进开口道:“这次来叨扰,并非我们兄弟本义,只是我们这次就是要把锋小子给送回来,安排妥当,不得不打扰几位了。”

李义这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他那二哥家的独子的同袍,那站在门口的那个就是自己的侄儿?十年未见,他竟变化如此之大?

这么多年没和他们联系,他早都以为他不知何时死在敌军的长枪下了,这竟还活着!那他刚刚竞没向自己这个三叔和他大伯打招呼,实在是不知礼仪,果然是当兵的粗人,呵呵!

李义在心中冷笑,连带着对钱进三人也看不起了,不过他惯会装模作样,心里不知多么看不起,面上儿却是显不出来的,笑着开口道:“哦,竟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的同袍?他自己回来不久得了,还要劳烦你们送他,都这么大人了。”

他笑得客气,这话说的却不客气,把张谦气的倒仰,接过话头道:“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来呢自是有事情要做,您说是不是?”

张谦生的本就高大,兼着还有一副长髯,这一冷笑着说话,李义这好不容易生出来的气焰就低了不少,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兵爷说得自然是,是我刚刚想差了,愿这位兵爷看着我那侄儿的面子,原谅了则个。“说完还拱了拱手。

有人唱白脸,自然就得有人唱红脸,他们这次来是给锋小子安排好好生活的,

可不是来和他的叔叔起冲突的,徐鹏赶忙打圆场道:“李锋之前在军中头部受了伤,暂时记不得人,心智也仿若儿童一般,在军中不适合休养,我们这几个在军中和他以兄弟相称地便决定把他送归家乡,总归是有你们这叔伯和族人照看,比我们在军中要照料得好。”

李义这才知道他们的来意,这是来给他送麻烦来了啊!一个傻子能做什么?连力气活都做不好吧!亏他刚刚还觉得他这忤逆的侄儿长进了,结果竟是变傻了?

呵呵,他面带冷笑,直接就想推拒了,却听到最开始和他开口说话的那个兵哥说道:“李锋在军中也颇攒了些钱财,我们这次就把钱也一并送来了,他回来的一路上也都没花,你们叔伯照顾生病了的侄儿也有难处,虽说都是自家人,这钱还是要算的,我们哥几个也知道,到时候就把这钱一并给了他。”

钱进似乎是知道李义要开口说什么一样,但他实在是不想听那些糟心话,提前用钱堵上了对方的嘴,自己这可怜的兄弟,一看这三叔三婶儿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倒有些看好李锋那个自打进来就没怎么说过话的大伯,只是看对方一直不搭腔,他也没法子和对方说什么。

李义一听说有钱,这心思就活泛了很多,站在他身后的刘梅也拿肘部推了推他,要是这有钱的话,养个傻子也不值当啥,就跟养了只狗儿一样,不饿死就行了,还能咋花钱不成?

他清咳了一声,开口道:“敲您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李某家里再穷,还能缺侄儿一口饭吃不成?毕竟那也是我那苦命的二哥家的独苗苗啊!”说着,这眼圈儿竟还红了。

钱进几人虽说神经大条了点,也不是看不出来他刚刚的真实面目,不由得有些心里反胃,这唱作俱佳的,真的是……李锋这娃儿这么实诚,这叔叔怎会是这个样子的。

张谦这忍不住朝着李忠的方向开口道:“这位就是忠伯吧,锋小子还曾提起过你,接锋小子回家帮忙照看一下,不知您有意否?”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把李忠吓了一跳,这个兵爷的提议他不是没想过,当年老二夫妻相继没了,自己就想把锋小子带回家中,可是钱氏那个疯子,把家里闹得是一个鸡飞狗跳,总而言之就是不许锋小子进门儿多一张嘴的嚼用。

这次他实在是有心无力,而且锋小子进他家门儿估计也不会被钱氏好好对待,他的脸色几经变幻,嘴张了又张,终还是难堪得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找三弟吧,我家那疯婆子……唉。”

□作者闲话: 今天的更新么么哒,这周夜班应该都会在下午六点更新的

章节目录第111章离去与二百两银

张谦没想到李锋的这个大伯这么不靠谱,心里很是无奈,李义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大哥,这心里就有些紧张,要是这天降横财被大哥给搂了过去,那才是真的让人牙痒呢!

好在大哥懦弱惯了,他不应声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被李忠那么一拒绝,张谦反而不好和李义再说话了,钱进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及时开口和李义说道:“我这兄弟在军中甚是节俭,十年间攒得二百两银子,之后便会转交于你们,我看此处风水甚好,也不像是会闹饥荒的样子,只盼我们来年有空来看望我这兄弟之时,不要瘦了就好。”

他说的语气很是诚恳,但语意却暗藏机锋,李义也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自己收敛一点,不要饿着这个憨侄儿。

他真是好命!傻都傻了,还有人护着,这群大头兵竟还要来看他?那钱自己还不能光明正大花了不成?

真希望这几个人啥时候被北夏人杀了,才能免得他许多麻烦,李义心中不无恶意地想道。

心里如何恶毒不提,面儿上却假笑道:“那是自然,有这么多银钱在,怎么饿着他呢?”

钱进并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又转身对里正说道:“您是此处的里正,又是锋小子的隔房叔父,他现在生了病,胸中混沌,不识得自己与他人,在村中过的如何还需要您来看顾,还有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若附近有合适的人家,替锋小子择一门亲事,他只是受伤后憨傻了点,有着媳妇儿看顾,也不必过于劳烦别人了。”

对着里正,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分地诚恳,是真正的托付之语,只可惜傻大个不能真正的完全托付给对方,钱进不无遗憾地想道。

只希望锋小子能真的找到一个靠谱的媳妇儿,下半生过得不那么辛苦。李福贵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接下了这门苦差事。

村中谁不知道李义夫妇最是贪婪,锋小子被托付给这二人估计骨头渣子都被啃的一干二净,自己根本就不想和他俩打什么交道。

只是,这个大兵既然提了,还是看着礼哥夫妻俩的面儿上,多看顾一些了,可惜锋小子以后的日子必然要难熬一点了。

既已选定了人,好歹就决定让锋小子他三叔来看顾了,钱进就示意张谦把钱交给他俩,张谦不情愿地拿出一包碎银角子,还未递出去,就直接被李义硬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突然变空地双手,翻了个白眼,走到了旁边,不再看这两个恶心的嘴脸。

钱进也被李义的举动惊得面皮都有些扭曲,他强忍着嫌弃说道:“我们哥儿几个来此地,把李锋送回来,想着以后他免不得要多受村中人照拂,便买了一车东西,通归是些吃的用的,你们两个去……算了徐鹏你去给锋小子的叔婶还有伯父挑一些东西送给他们当做谢礼,其余的就先交于里正,分给阿锋在村中的亲戚故旧,让他们以后也能顺手多看顾他一下。“

“好嘞,我这就去!”徐鹏答应的很是爽快,他早都看这夫妻俩不顺眼了!

最开始他们三人买这一车东西是打算留给照顾阿锋的亲戚,让他们给阿锋用一点,自己用一点。

现在来看,阿锋可能根本就轮不到的吧?既是如此,还不如分给村中众人,至少大家能短时间记住这份情,多照料一些。

这次他们买的布匹多有产自松江府的细纹布,也有本地产的,他拿出两匹本地产的土布交于这三人,一家一匹布,又塞给他们几只鸡鸭,直接就把车上的帘子放了下来,隔绝了他们贪婪的视线!

李义夫妇本以为那辆车上的东西也都是自己的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那辆车上有什么,但是就算是草,那也是满满当当一整车啊!

更何况刚刚他们蹩见车内还有很多布匹,半扇猪,腊肉和其它瓶瓶罐罐的东西,这本该是他们的!刘梅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了,却被李义抓住了。

既然这三人说那是他们用自己的钱买的,即使再眼馋,也不能说出口。不过他二人的动作还是被里正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从开始这二人真的就一直丢人到现在,李福贵都觉得自己都要被他二人的厚脸皮尴尬得想立刻拂袖而去。

李忠倒还是,直接接了东西,怯懦地道路一声谢,便不再开口。

章节目录第111章离去与二百两银

张谦没想到李锋的这个大伯这么不靠谱,心里很是无奈,李义听到他提及自己的大哥,这心里就有些紧张,要是这天降横财被大哥给搂了过去,那才是真的让人牙痒呢!

好在大哥懦弱惯了,他不应声也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被李忠那么一拒绝,张谦反而不好和李义再说话了,钱进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及时开口和李义说道:“我这兄弟在军中甚是节俭,十年间攒得二百两银子,之后便会转交于你们,我看此处风水甚好,也不像是会闹饥荒的样子,只盼我们来年有空来看望我这兄弟之时,不要瘦了就好。”

他说的语气很是诚恳,但语意却暗藏机锋,李义也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让自己收敛一点,不要饿着这个憨侄儿。

他真是好命!傻都傻了,还有人护着,这群大头兵竟还要来看他?那钱自己还不能光明正大花了不成?

真希望这几个人啥时候被北夏人杀了,才能免得他许多麻烦,李义心中不无恶意地想道。

心里如何恶毒不提,面儿上却假笑道:“那是自然,有这么多银钱在,怎么饿着他呢?”

钱进并不相信他的这套说辞,又转身对里正说道:“您是此处的里正,又是锋小子的隔房叔父,他现在生了病,胸中混沌,不识得自己与他人,在村中过的如何还需要您来看顾,还有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若附近有合适的人家,替锋小子择一门亲事,他只是受伤后憨傻了点,有着媳妇儿看顾,也不必过于劳烦别人了。”

对着里正,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分地诚恳,是真正的托付之语,只可惜傻大个不能真正的完全托付给对方,钱进不无遗憾地想道。

只希望锋小子能真的找到一个靠谱的媳妇儿,下半生过得不那么辛苦。李福贵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接下了这门苦差事。

村中谁不知道李义夫妇最是贪婪,锋小子被托付给这二人估计骨头渣子都被啃的一干二净,自己根本就不想和他俩打什么交道。

只是,这个大兵既然提了,还是看着礼哥夫妻俩的面儿上,多看顾一些了,可惜锋小子以后的日子必然要难熬一点了。

既已选定了人,好歹就决定让锋小子他三叔来看顾了,钱进就示意张谦把钱交给他俩,张谦不情愿地拿出一包碎银角子,还未递出去,就直接被李义硬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突然变空地双手,翻了个白眼,走到了旁边,不再看这两个恶心的嘴脸。

钱进也被李义的举动惊得面皮都有些扭曲,他强忍着嫌弃说道:“我们哥儿几个来此地,把李锋送回来,想着以后他免不得要多受村中人照拂,便买了一车东西,通归是些吃的用的,你们两个去……算了徐鹏你去给锋小子的叔婶还有伯父挑一些东西送给他们当做谢礼,其余的就先交于里正,分给阿锋在村中的亲戚故旧,让他们以后也能顺手多看顾他一下。“

“好嘞,我这就去!”徐鹏答应的很是爽快,他早都看这夫妻俩不顺眼了!

最开始他们三人买这一车东西是打算留给照顾阿锋的亲戚,让他们给阿锋用一点,自己用一点。

现在来看,阿锋可能根本就轮不到的吧?既是如此,还不如分给村中众人,至少大家能短时间记住这份情,多照料一些。

这次他们买的布匹多有产自松江府的细纹布,也有本地产的,他拿出两匹本地产的土布交于这三人,一家一匹布,又塞给他们几只鸡鸭,直接就把车上的帘子放了下来,隔绝了他们贪婪的视线!

李义夫妇本以为那辆车上的东西也都是自己的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那辆车上有什么,但是就算是草,那也是满满当当一整车啊!

更何况刚刚他们蹩见车内还有很多布匹,半扇猪,腊肉和其它瓶瓶罐罐的东西,这本该是他们的!刘梅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了,却被李义抓住了。

既然这三人说那是他们用自己的钱买的,即使再眼馋,也不能说出口。不过他二人的动作还是被里正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从开始这二人真的就一直丢人到现在,李福贵都觉得自己都要被他二人的厚脸皮尴尬得想立刻拂袖而去。

李忠倒还是,直接接了东西,怯懦地道路一声谢,便不再开口。

此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三人也不打算再停留,又再度谢了李福责,还和处于懵懂之中的李锋拜别,哪怕对方还不是很懂他们的意思。

然后这三个怀揣着对李锋的担忧动身离开了此地,他们在村中的事情办好了,将军交代的其它事情才刚刚开始。

比如说清除李锋从军的大部分痕迹,他们虽然不懂,但是也没敢开口询问,事情先办好再说。

据将军传递给他们的讯息,此县的县令和佐贰官和将军有关系,他们只用拜见他,然后告知将军的意思,他会照办的。

果然到了县城后,他们去了县衙,请求拜见县尊赵大人,还依照将军所言,自称受栖霞故人所托来访。

本来衙役对他们求见县尊大人很是不以为意,县尊岂是那么好见的,不过看在他们气势迫人的份儿上,他们还是进去通传了一声。

结果还真的从二堂来人,师爷出来把他们几人迎了进去,进去后挥退了师爷,几人简单客套了几句,钱进就拿出贴身所藏的一份密信交于了这位赵府尊,同时开口道:“薛将军让我们告知大人,此信勿留。”

赵哲应了声,转身对他们道:“我已明白了此事,万望回稟大将军,事情自会办的妥当。”说完变把信投入旁边的烛火之中,眼见着薄薄的一张信纸变成了灰烬

“既如此,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赵大人了。”赵哲略挽留了下,见他们坚决要走,和他们做了道别,目送他们出了府门。

之后,他们一路走,一路清除痕迹,待回了军营,又借用军中的条件,把他们三人的出行抹去了,从此文书上所记的送李锋归家的就是另外三名士兵,“他们仨”送完人回来就参与了和北夏的战斗,已然殒命,整件事才算完结了。

另一处,里正带着他们留下的那车东西,在李义夫妇狠毒贪婪的目光中出了他们的家门,他又招了族老商议如何分配这些,是按照本姓人家外姓人家来分还是统一分配?

商议到最后还是决定依照平均分配,李福贵怕分的不均,总归是会把好事变坏事儿,让那些得的多了的会沾沾自喜,得了少了的会心生怨怼,反而会忽视掉事情的最核心本质——锋小子。

他阐述了自己的想法,终归是得到了族老们的理解。

李家的族老们倒不是为了自己多分的那一星半点的东西,只是他们很难接受本家人和外家人为什么要一样罢了。

李福贵既提及了锋小子,他们心中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锋小子真的命苦啊!听福贵这小子的说法,还是应该在村中或者附近给他寻一门亲事最好,最好是离得近的,知根知底的,不会是那起子搅家精。

商议结果既出,李福贵也就开始计算如何分东西了,布匹有好几匹一家也能分的几尺布,猪肉多一些,半斤八两也是能分的到的,至于什么腊肉,镇江香醋,小罐儿的糖盐之类,就先留了下来,打算待锋小子娶妻时再用。

计算好后,他又通过村口的磐种把村中人聚到了一起,先是宣布了锋小子的事情,大家就轰然炸开了锅,完全没想到好好的人儿会突然出这种事情。

原来之前那几个骑着大马来的竟是来送锋小子归乡的兵爷啊,怪不得那么有气势,儿郎在外的人,这心中也不由得感觉到了些安慰,说不准他们的儿子/弟弟/丈夫在军中也是这般模样这样威风的呢,而不是在边境苦寒之地受苦。

努力安抚好众人有些激动的心,李福贵又说了分东西之事,同时告知他们多看顾锋小子一下,众人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自是比刚刚还激动,答应得也是+分痛快,只除了一个人,李锋的大伯母孙氏。

自她那讨厌的三弟媳从家中把她那窝囊废丈夫拉走以后,她就在家中等待着消息。

等李忠回来后,却发现他一手握着几只卤好的鸡鸭地要往廊下挂,堂屋里放着一匹布,她这心不由得跳了几下,忍着激动厉声问道:“这哪儿来的?”

李忠低着头,弱声道:“从二弟媳那边被人送的。”看着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孙氏就火大,听听,这解释的是个啥?

不过看在有好东西的份儿上,她难得没有发脾气,耐着性子问道:“这到底怎么来的?把事情详细讲来。”

李忠没想到她在自己回答后居然还能再度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往常不都是自己刚回答完问题,就该骂自己窝囊废,连个话都不会讲了么?

媳妇儿难得脾气好,李忠自然不会去触对方霉头,开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讲了一遍儿。

她自村中集会回来时,就已经有了些许猜测,听到李忠讲到二百两的时候,孙氏的眼睛猛然瞪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只是她这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不妙,紧接着听到的就是李忠拒绝的消息,她差点儿一口气没提起来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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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112章“你疯了?竟敢打我!”

“你……你……你真真是要气死我啊!”孙氏直接从门口跳到廊下,嘴里哭叫着,伸手就要去挠李忠的脸。

李忠急忙躲开,狼狈地问:“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孙氏依然紧追不放,拽住他的胳膊就张嘴要咬,还是被李忠用手给挡开了,“你还敢挡?你这个窝囊废,缺心眼子的,那可是二百两银子啊!你我在土里刨食儿这么多年才攒了不过+两银钱,你竟……你竟直接拒绝了,让你那贪心的弟弟和你那丧门星弟媳要了,是不是家里边的钱多的连要到手的银钱都抓不住了?我今天不和你拼了,我就不姓孙!”

说完,继续往前扑去,很是撕扯了一番,李忠是有口难言,以往她闹一闹,骂自己几句,锤自己几下也就随她了,今儿个这是要疯!

好不容易制服孙氏,李忠把她摁到墙上,喘着粗气开口道:“孙红,你疯够了没有?当初我二弟和他媳妇儿没了以后,锋小子最开始来的可是咱家,你怎么对他的,你怎么闹的,你是忘了么?”

“那怎么一样?当初是当初,当初他就是个吃干饭的,我如何能留,这次,那可是二百两!他还傻了,给傻子几口吃的,饿不死不就成了?那钱可就都成咱们家的了!”即使被按住,孙氏也不消停,张牙舞爪的,一门心思要给李忠点儿颜色瞧瞧。

“别发梦了!他那些同袍可还是说过会来村中看望他的,我瞧着他们几个和锋小子的感情不错,要是被他们看出来你饿着锋小子,到时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李忠这回也是被孙氏给气的不轻,连语气都比以前强硬了不少。

“他们就算来了,还能咋的?杀了我不成?”孙氏依然在叫嚣,现在的她已经被钱迷了眼,任李忠说什么也无法说动她。

“你可知他们还让福贵做了见证?他们还对三弟说最好给锋小子说门亲事,你这个女人和你相处了一二+年我如何不懂?钱到了你手里别想抠出来一个子儿。“

“到时候被村中的闲言碎语戳脊梁骨的不仅有你这个女人!还有我和金小子一家和锐小子!你是想让我们家的孙孙们也抬不起头还是想让已经二+的锐小子说亲更困难?”李忠这次是有点儿动了真怒,他气孙氏只知他懦弱,却不知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

“给那傻子娶妻又有何难?我娘家孙家庄,我一个远房堂伯就有一个傻女儿,我去给李锋讨来不就行了?’’孙氏的语气弱了一点儿,不过依然梗着脖子在那儿嚷嚷。

“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肝么?你的傻堂妹你要掏过来给我侄儿当媳妇儿?你还知不知道辈份儿?她嫁过来喊你姐姐还是伯母?”李忠呐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儿,这女人真的疯了。

“姓李的,你还敢戳老娘?就算我说错了,我娘家不还有个亲侄女儿嘛,和那傻子正相配!”孙氏对自己被李忠戳了几下脑门儿很是不满,终是开口咬到了李忠的手指,很是得意地叫嚣道。

“你哪儿还有待嫁的亲侄女儿?”李忠也被她绕了进去,开口问道。

“阿桃不是么?你还见过她的,她刚刚从她以前的婆婆家里归家,嫁给你那傻侄儿……”

“啪!”一声巴掌声响起,一阵刺痛从左脸传来,孙氏捂着自己的左脸愣了。

“你疯了?竟敢打我!”孙氏咆哮道。

“打的就是你,要疯滚回孙家庄!你那侄女儿,不就是那个在家里不干家事,不奉养婆母,到处勾搭,气死自己丈夫后被赶回家的孙寡妇么?“

“你可知道她夫家所居的上湾村后来怎么说的么?就算是去娶母猪,也绝不聘你孙家庄的女儿!我这个姑父去那边听人说起这话我都替你们害臊!“

“你居然还想替我侄儿娶这么一个女人回来?你就不怕夜里我弟弟和弟媳妇儿来找你?“

“前几日你那泼妇妹妹不是从她们村儿来寻你,和你说什么她儿子娶妻难,何不把你那侄女儿嫁给你那外甥儿,姑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

李忠真的是被孙氏给气疯了,他气得双手颤颤,都想再打一巴掌,二人成亲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她跟着自己受了苦,还给自己生儿育女,劳苦功高,她有点儿性子自己忍忍就好了。

没想到,她今天为了银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忠!我孙家女怎么不好了?阿桃她那穷婆家,归家了正好,你那倒霉弟弟和他的那仙女儿媳妇儿都两腿一蹬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身为他大伯母,给你那傻侄儿

说亲,他敢不听?”孙氏仍不罢休,还想摆起长辈的谱来。

“收收吧,你见过哪家的长辈张口闭口自家亲侄儿傻子的?孙氏,你再胡搅蛮缠,就先滚回孙家庄冷静冷静吧,我出门儿转转!”

说完,李忠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把孙氏气的不。

“你给我回来!好个李忠,你竟敢让老娘滚回娘家去!这是老娘的家!你回来,听到没有……”眼看着对方走远,孙氏这歇斯底里的声音终是消停了一点儿。

看到廊下被李忠拿出来的凳子,她这心里就不爽,一脚踹翻,摔开门帘子,进屋里躺下生起闷气来。

不一会儿,又有声音从门口传来,孙氏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光顾着生气,竟忘了关门儿了!这不会是遭贼了吧?

“外边儿是谁啊?”孙氏哑着嗓子问道,刚刚的一番争吵,她的嗓子好像喊哑了。

“姑妈,是我。”一道故意卡着嗓子装柔弱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孙氏皱了皱眉头,懒懒地开口道:“是阿金媳妇儿啊,进来吧。”

门外的小孙氏听到这像老太君的声腔和语速,暗中翻了个白眼,推门儿往里进

说起来这小孙氏,她本是孙氏的另一个亲侄女儿,当年孙氏的大儿子李金到二十了还未说下媳妇儿,村中和周边儿谁人不知她那泼辣性子,都不乐意把女儿嫁到她家去受她磋磨。

孙氏没有办法,只好把目光投向自己娘家去,她大哥家里恰好有个侄女儿杏儿才刚满十八,因着以前的未婚夫突然没了,到+八还未定下。

她也顾不上别的有的没的了,从自家大嫂口中套出来了侄儿的生辰八字,瞧瞧找阴阳仙儿去算了,竟和她儿子李金很是相合。

之后便凭借着她的三寸不乱之舌,说什么亲上加亲,嫁给自己表哥,姑妈变婆母是肯定不会对侄女儿差的。

还暗示了一下侄女儿以前的未婚夫的事情,终是说动自家娘家大哥和大嫂,替儿子求娶来了这个面容也算是漂亮美艳的侄女儿。

因说是一家人,这聘礼也没花多少钱,让孙氏很是开心。

哪成想,当姑侄时的好,成婆媳后,就变得完全不同起来,孙氏对这儿媳妇儿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今天问她为何要穿红,明儿个问她为何要挂绿,真真儿是把恶婆婆的行径做了个遍。

她这侄女儿的性格却是和她不同,嘴上的便宜从来不占,任凭着孙氏这姑母+婆母挑刺儿,转回头,惯会使软刀子伤人。

和李金掉几滴泪,李金就着急地开口问表妹怎么回事儿,却总是含糊而过,但是重点总能抓得很准,让李金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对自己母亲很是不满,对她更加怜惜。

在村中也惯会装模作样,动不动就垂泪,孙氏不慈,连侄女儿当儿媳都容不下的言论在村中也传播开来。

不到两年,她就顺利地说服李金和孙氏分家,在村中另择了一处盖了房子,小夫妻便搬走了,把孙氏气坏了。

原来求娶的时候的优点都变成了缺点,特别是大儿子和自己生分,还分家搬出以后,看到孙杏儿就烦,暗中骂她狐媚子不知多少次了。

孙杏儿倒也不在乎,听到也当没听到,只使了一次手段,让李金亲耳听到孙氏骂她最不堪最难听的话,彻底收服住了自家男人的心。

不过她的很多手法村中的女人见识多了也就免疫了,只要她不作妖到自家身上,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他能制得住孙氏那个泼妇,大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她们会交代自家男人/儿子少跟这女人接触,免得被人卖了还替她数钱呢。

“姑妈这是怎么了?声音怎地这么撕哑?我去给你倒杯水过来吧?”孙杏儿踏进门后,就立刻表现出一番很是关心婆母的样子,张口说道。

“喝不起你的水,折寿!有什么事儿,侄女儿便说吧。”孙氏对她的假殷勤很是不耐,开口制止了,最开始那一年还让她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后来发现自己真是喝不起,这小贱人哪次不给儿子告状说自己欺负了她?

“姑母这是哪里话?真是折煞侄女儿了,给姑母奉茶喝是我这当侄女儿和媳妇儿应当做的事情,哪经得起姑母刚刚那番话?”孙杏儿立刻装出内心受伤,捂住心口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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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第113章厮打

“可别这幅鬼样子了,阿金又不在,做给谁看?我这老婆子可不会心疼你。”孙氏对儿媳妇的惺惺作态很是不耐烦。

小孙氏也懒得在她身上花费什么精力,刚刚那副样子只不过是习惯使然,真让她给这老虔婆去端什么水倒什么茶,她还不乐意呢!

要不是当年年幼的自己被她蒙骗,嫁给她家当儿媳,自己说不定早过上好曰子了!哪儿用得着还得在丈夫面前装什么温柔小意,这么多年过去,让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性子了。

既然不打算再装,孙杏儿就正色起来,开口问道:“刚刚我出门之时,仿佛看到了公爹摔门而出,婆母可知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来,她今天正好有事儿要往老屋这里来,来探探里正今日所说之事,哪成想还没靠近院子,就听得一阵鸡飞狗跳。

这时候进去,还要拉架劝架,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瞧瞧看戏,难得看到公爹变脸,往常不都是那老太婆一个人横嘛?这么精彩的戏怎能不看?

等她听到公爹那句“……我出门儿转转”之时,赶忙往旁边钻去,自己围挡公婆打架,被公爹看到,岂不是尴尬?

待人走远后,她才进的院子里来,听到小孙氏那句“婆母”孙氏这心里就呵呵了几下,这小狐狸精装模作样的时候喊她“姑母”,直接了当的时候就转换成“婆母”了,她也是吃了几次亏后才感觉出她这小心思。

听听刚刚那话,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刚刚听到了自己和李忠那窝囊废的事儿了,暗中啐了一口,孙氏偏不解释什么,只是回了句:“没什么,不过是舌头碰了牙,我二人生了场小气罢了,儿媳妇这是要官到自己婆婆房里来了么?”

她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孙杏儿脸皮涨红,忍了又忍,才咽下到口头的话来,想着自己之前听到她二人争论的什么“二百两“,她的气就平顺了不少。

她开口说道:“侄女并非这意思,只是想着若有什么姑母搞不定的事情,侄女儿愿为姑母参考一下,我曾听人讲过,三个臭皮匠,顶上个诸葛亮,我们姑侄二人的主意总归是比一个人要好很多的。”

听到这话,孙氏心中一阵冷笑,原来是为了那银子而来,怪道,这不逢年过节的,这小蹄子来瞧自己做什么?

本想直接开口推拒了,顺道再骂她几句,出出自己的火气,但她转念又一想,刚刚自己和李忠争吵那么久,最后反而挨了一巴掌,这小蹄子惯会作态,没准儿她真的会有什么主意。

这才开口把之前发生的事儿挑着捡着说了,孙杏儿之前在院子外,只是听了个大概,没成想,还真的有二百两银子!竟真的被公爹给推拒了,心里对李忠也起了埋怨。

不过这老太婆也真敢想,还想把自己那娘家二叔家的浪荡堂妹孙桃嫁过来,算下来也是自己的妯娌了,一想到往后自己也要被人指指点点,孙杏儿这心中的气就升了上来。

这老太婆怕是疯了!不过现下还需要她,她也就忍了,开口道:“堂妹那边确实名声不太好,姑母您实在是太急了,公爹他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不该打您,眼前,锐弟还未说亲,若阿桃嫁过来成了锐弟的嫂子,这……”

她故意把话说的含混不清,果然一提到自己的小儿子,孙氏这心思就转动起来了,她不是不知道阿桃那个侄女儿的事儿,刚刚不过是被银钱迷惑了。

孙杏儿这小蹄子说的不错,自家老二还没结婚,那傻子把阿桃娶进来,到时候自家名声肯定受影响,锐儿娶不上媳妇儿怎么办?

难得这小蹄子说话说到自己的心坎儿上,孙氏脸色缓和了一点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做?”孙杏儿趴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有些嫌恶地挥手赶她起来。

即使是给自己出主意,孙氏还是不耐烦对方离自己那么近。

“这样能成?”听完了孙杏儿的主意后,孙氏疑惑地问道。

“能不能成就看姑母的了,即使不能成,三叔一家花这二百两也安稳不过去。”孙杏儿抿嘴笑道。

果然还是这小妖精有主意,孙氏这就打算起身,往李义家去。

孙杏儿作势问道:“姑母可要侄女儿服侍洗漱一番?”瞥了她一眼,孙氏摆了摆手拒绝道:“用不起你,你自家去吧。”

孙杏儿乐得不用动手,对着孙氏福了福身说道:“那侄女儿这便归家去做饭了,静待姑母佳音。”说完,便摇着已略有发福的腰身出了这房门。

孙氏看她那婀娜的样子就糟心,看来有空还是得跟儿子提一提,让他管好自己的媳妇儿,免得被人绿了都不知道!

心里想着事儿,孙氏的这动作却没怎么停顿,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锁了院门,径直往老三家中走去。

因为当初还未分家之时,就闹过诸多不愉快,李义在分了家后盖房子刻意地选了跟自家大哥家最远的地儿,从村东走到村西,让孙氏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到了李义院门口,见着这比自家气派的大门,孙氏就心里来气,又开始抱怨起自家那窝囊废相公,越过越回去,还不如自己弟弟过得好!

拿起门铛,使劲儿地摔了几下充作敲门,刘梅本就因为自家没有独吞那一车货心里憋屈着呢,又听到这敲门声,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口子,开口就骂道:“哪个穷酸鬼在砸门?不知道轻点儿敲啊!把你刘奶奶家的门敲坏了,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说着直接“眶”地一声开了门,孙氏本就在气头上,哪成想就被还没开门儿的刘梅给骂了一顿,开口就呛声道:“瞧弟媳妇儿这排场大的,真是吓死嫂子了,我都怕下一刻保不住自己的手了呢!”

“哟,是嫂子呀,这是从哪儿生了气来拿我家的门出气来了?那敲门声我都以为是山上的母野猪下山跑到我家门口了呢。

看到竟是孙氏这么个不待见的人,刘梅直接开口刺她,刘梅那句话气的孙氏是七窍生烟。

“说谁老母猪呢?刘梅你这个小贱人?“

“嫂子这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称呼,可别怪我,不过那句小贱人我可当不起,还给嫂子了。“刘梅自是不甘示弱。

她也不是什么善忍的人,两个人直接就在门口对骂了起来,对骂中,也不知是谁的手指戳中了对方的脸,处于气头上的二人直接开始厮打起来。

你拽住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衣服也被撕扯烂了,很快周围就聚起了一圈儿看热闹的村人

自从这妯娌俩分家,很多年没见过这场面了呢!大家呼朋引伴,竟似往常看台上大戏一样,围得是水泄不通。

时不时还有村中的闲汉在那儿撩闲儿,开口说什么“哎呀,孙大娘,你的胳膊露出来了”“刘大姨,你的上衣被扯坏了,露肉啦!被我们看到啦,我义叔会不会生气”之类。

听到这话,气头上的二人更是被添了一把火,尖叫道“我跟你拼了“哭闹得更厉害。

李义自张谦把二百两银交给他以后,就总感觉哪里都不安全,寻思半天,决定藏在后院,自己也能看顾到。

眼前他正在院子后面挖坑,却听到院子外面乱糟糟的,似乎还有妇人的哭叫,

他本不想去理会,哪知这声音有愈演愈烈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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