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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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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饮月脊背一凉, 险些以为自己女装马甲就要毁于顾盏之手。

至于争风吃醋——

以宿饮月简单粗暴的直男思维,还真没考虑过这一环。

顾盏和他仅是立刻要到期的合作婚约关系, 况且以顾盏冰冷性情,哪里谈得上争风吃醋不争风吃醋的?

白日梦都比这靠谱。

“你是说这片衣料啊。”

宿饮月尽量表现出漫不经心,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

他是做梦也想恢复男装。

但宿饮月绝对不想在一个被他叫了许多声未婚夫的人面前,被捅穿自己女装的马甲!

那何止是公开处刑可以形容的惨烈?

宿饮月接过顾盏手中那片残破衣料,对着光仔细看了看:“似乎是父亲给我的。”

遇事不决, 推锅他爹。

黑暗里, 宿饮月看不大清顾盏的神情,只觉身边的冷意并不重,是种出乎意料的,很包容的感觉。

于是他放心大胆地继续闭眼编下去:“我出门时我父亲不太放心, 所以给我做了件法袍, 内里有引雷的术法,唯一问题是他没吩咐清楚, 负责织造的人以为是他的衣服, 织了男子的江河湖海纹样。”

“收到后我便一直搁着, 等遇见法家宗主后才用上的。”

尽是胡说。

顾盏心想。

且不说宿家的人是不是真糊涂到了搞混宿朝鸣和宿饮月的衣物,也不提以宿朝鸣的修为能不能引下天雷——

哪家法袍制造时用的材料,会不用天材地宝,转而用那些最普通的,根本承受不住任何符纹的丝麻?

顾盏说出来的却是:“我知道了。”

他发觉一件颇有意思的事情。

宿饮月无论说真话假话,都有一番融进骨子里去的,理所当然的坦荡, 仿佛他天生就该在光明之下,他所在之处,皆是青天白日,山水磊落。

怎么叫人能不信他?

宿饮月松了一口气,颇为自己男性尊严得保而欣慰:“对,就是这样,你相信就好。”

顾盏微微扬了扬唇,笑意却似浸在水中的月色温凉,未至眼底:“宿大小姐,我自是相信。”

他在想宿府那一次谢积光闯进来时的雷霆,和下属报给他宿饮月出生那会儿的秘闻。

三次都有雷霆,可以确定的是,两次皆有男装这个莫名其妙但在当时又颇合时宜的因素出现。

而第一次,也就是雷霆最早出现那会儿,宿朝鸣竟敢在雷霆第九日给宿饮月定了两份婚约。

宿朝鸣向来拿独女当作眼珠子心头肉一般的对待,有什么理由能叫他抛下当时尚处于雷劫中的宿饮月,去定两份婚约?

顾盏心里隐约有了一个很模糊,又极度不可思议的猜测:

除非至始至终,婚约,乃至于宿饮月宿大小姐的身份,都是掩人耳目的一个手段。

他随即回过神来,也为自己的猜测哑然失笑。

没道理。

不提宿家少主的身份,宿饮月便是修行世界普普通通一众生,没道理被天道雷劫如此针对。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宿饮月真的被针对,哪怕改变身份,甚至于改变性别,宿饮月人在那里,最本质的东西无法撼动,掩人耳目尚可,掩天道耳目却从来不行。

这回怕是自己太多疑,想得太远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都想出来了。

“宿饮月。”

顾盏这段时间来,头一次认真地叫了他的全名。

他语中寒意不重,也没了往常挥之不去,七情不动的漠然,反而有远为复杂的情感。

像是利剑头一次遇见能令其心甘情愿为之收敛锋芒的剑鞘,巧思人头一次遇见断不得解不得乱麻般缠在一起的情愫难题,更多是无奈与包容。

宿饮月应他:“是还有其他事吗?”

顾盏敛眸:“罢了,无事。”

他原来想说,我等你自己愿意告诉我这件衣衫背后牵扯的那一天。

后来想想,他和宿大小姐唯一的牵系,也就只有形式上那张比纸更薄的婚书,随时可断。

他没道理这么要求。

顾盏明白自己不该有所不甘,可他一想到宿大小姐人生中自己未曾涉及过的近百年时光,自己不曾知道的往事——

他终究还是有所不甘。

升仙果堪称修仙界良心,一颗下去,无痛升级。

宿饮月感知到体内最后一滴灵力归汇到丹田里,其中灵息如江海翻腾,比之前何止磅礴浩瀚了几十倍?

他正满意睁开眼睛时,忽闻沉闷的轰隆声响彻天际。

宿饮月沉默。

任是谁因为男装这倒霉事被雷劈了两回,听到相似的声响,都会沉默,都会心有余悸。

还没等他问是哪个倒霉鬼在秘境中渡劫,搞得这般大张旗鼓,就听顾盏的声音沉沉传了进来:“是雷劫。”

“是往你这边来的雷劫。”

“……”

哦,宿饮月生无可恋想着。

原来是他这个倒霉鬼。

外头并不如宿饮月所想那般冷静。

法家宗主举头望见雷劫,一反庄严肃穆之态,竟是大笑出声,笑到笑弯了腰,步下不稳,状若疯癫:“你们看见了吗?”

他指着头:“是雷劫啊,众所周知,雷劫要么降临在飞升渡劫,要么降临在不义之人,灭世之难上。哪个元婴晋化神,会迎来雷劫?”

谢积光沉凝望着雷劫,原先风流跌宕的笑意全无。

萧凤辞更深一筹,雷光天暗,衬得她肤色苍白如死。

法家宗主见到雷劫,兴致很高,谈兴很好:“宿饮月出生时,天降异象,雷霆九日,当时四门圣人合力推算,就说会有灾星降世,夷平四门,从此天下动荡。”

“不可能!”

萧凤辞顾不得其他虚的礼数讲究,冷冷盯着他:“若真是如此,你们四门当初会容忍阿月活下来?”

当初的顾家,不也是被那么覆灭的,更何况宿饮月一人?

四门几乎等同于当今天下,人不能逆天下大势而活,四门有心想杀一个人,灭一门势力,哪有办不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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