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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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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宿大小姐的言语动作都很随意,可在场没人敢砸敢把宿饮月的话当作是虚张声势的威胁。

因为宿大小姐漂亮得惊人的眉梢眼底,分明透露出一种“哪怕是圣人在此,我也给你丢下去”的狠绝。

方易居瞬间冷汗涔涔,厉声道:“你敢!”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声质问里,是被冒犯的愤怒更多些,还是因心虚而生的恐惧更多些。

恍惚间,他又回到自己一文不值的少年时代,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宗门天才俯瞰作弄,成为之后伴随方易居百年,至今不散的阴影。

“你们这些世家蛀虫平时嚣张惯了,如今冒犯法家亲传的头上来,是唯恐日子不好过?”

明明…

明明他已经是法家的亲传,是能和那些人平起平坐,甚至压过他们一头的身份。

宿饮月踏上鸾车的最后一步台阶,闻言侧了半张脸。

他肌肤极白,眉睫鬓发又乌黑,衬得眼睛如霜天之下一泓水,潋滟冰冷,带着种倦看凡尘的厌世感:“我说过的话,不喜欢说第二次。”

方易居费神回想了一下,方明白宿饮月是在说那句“公道之下,圣人也救不了你。”

他见宿饮月自衣袖下探出一只手,姿态像是拂去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寒声吩咐宿家长老道:“再不动手,是想要我亲自代劳?”

“少主见谅。”

长老反应得很快,谦恭堆笑道:“有我们一帮老家伙在,自不需要少主亲自动手的。”

说着不见他如何出手,便将为首的方易居牢牢按在掌上,挣扎动弹不得分毫。他身后的人有样学样,只见衣摆翩飞,须臾间局势便已经定下来。

虽说大乘无需参加天榜试,皆去仙台上坐而论道,但是随行长老人人都是化神巅峰的修为,而对面儒门法家的一帮人,修为最高的方易居不过刚至化神。

这也正常,又不是人人都是顾盏萧凤辞。事实上方易居能在百余岁的年龄修至化神已是天赋了得。原主也是不错的天赋,加上宿家资源举族倾斜,才方方元婴而已。

鸾鸟颇感解气,弹长脖子,耀武扬威似向方易居啾啾了两声。

方易居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涨红了脖子,嘴上两句翻来覆去地说:“南蛮尔敢?我师父是法家宗主,你们敢动我?”

宿饮月:“……”

那他未婚夫还是未来统一南北两洲,将释道儒剑四家压得不敢说话的人,他有说什么吗?

虽然是形式上的未婚夫。

“首先,你要有回去请示师父的命。”

宿饮月踏入车厢,放下帘子,将一切隐入珠光莹莹和罗纱重叠间,宛如方才的鲜花美玉般的容颜,只是凡人做的一场关于天上九重宫阙的大梦。

珠帘从他指间滑落最后一角的同时,方易居的最后一片衣角伴着怒骂声也消散在梦里。

宿饮月勾起唇角,轻轻补完后半句话:“江湖不见。”

长老到底还是忌惮方易居的身份,没真敢用十分力封了方易居修为放任他摔死,宿饮月清楚。

他体量长老的顾虑,没去追究,只径直问顾盏道:“儒门法家的宗主为何会连下十八道对你的追杀令?”

“莫非他曾在顾家的事中…插过一手?”

后面一句话宿饮月问得小心,生怕哪里戳了顾盏的痛点。

“若我说没有,你信吗?”

出乎宿饮月意料的是,提及这个话题时,顾盏既不阴沉冷戾,也不杀气四溢,他眼眸如月下冰川,冷得相当平和,依稀可见少年时被称为顾家玉树的风仪:

“法家宗主连下的十八道绝杀令,我亦毫无头绪。”

“在我的印象里,法家宗主与我的关联应该是相当干净的,没理由会那么做。”

顾盏两指抵着下颔,那是一个沉思的姿态,最终他也没为法家宗主的作为找一个缘由,只是以置身事外的口吻点评道:“自然,他下十八道绝杀令,惊动天下,必定有他不得不为的理由。”

“等着天榜试看罢。”

法家宗主想让他死,总会付诸行动,只要付诸行动,总会被他寻出理由。

顾盏不着急。

他如日常一般拭擦着手中的剑,仿佛从剑光见到鲜血飞溅,天下为之动荡的将来,神态却相当散淡:

“反正他想要我的命是一个死,曾在顾家的事里插一手也是死,想来想去都是一个死,没什么好多想多计较的。”

宿饮月:“……”

他突然庆幸起自己抢先顾盏一步把方易居丢了下去。

在自己手下丢脸,总比在顾盏手下丢命要好得多。

“那个……”

宿饮月决定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番,他转着茶杯,琢磨着词句:“我说要丢方易居下去,因为我们现在明面上仍有婚约,做戏总要全套,看在明面上的婚约份上,我也忍不了他在我面前出言放肆。”

“你别多想。”

才不是宿大小姐多年相思求而不得护短成狂的那一套狗血虐恋。

可惜顾盏显然不是那么理解的,他深深望宿饮月一眼,未作多言:“我知道。”

宿大小姐这辈子都心高气傲好面子,又何苦在这个时候揭穿她?

宿饮月便以为他是真知道,松了口气:“那就好。”

在这里,他觉得他得谴责一下原著作者,把顾盏写成不解人意丧心病狂的性格。

分明还是很好说话很好沟通的嘛。

仙台城外人流如海。

宿饮月放眼望去,只见世家宝马香车,衣饰华贵;释门身披驾驶,念珠庄严;道门莲冠云履,双鱼作袍;儒门高冠博带,青衫风流,而剑门白衣长剑,整肃森然。

这些与各式各样的熏香,各式各样的口音交杂起来,一同滚滚汇成仙台城外的红尘喧闹。

然而这种喧闹和仙台城本身一比,又显得太小,太微不足道。

百丈高台白玉基,朱漆城门九天开,少年英才代代有,而屹立北洲中陆风雨不倒的,千古来只有那么一座仙台城。

“是南洲宿家的车队。”

眼尖的人很快认出宿家特有的招摇鸾鸟,和辇车上的徽记,交换一个眼色,小声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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