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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双重保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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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闻声的侍卫随着旁侧那人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秋日里有些枯败的草丛边,一团淡色的影子横卧在那儿。他拔出佩剑拨开面前的灌木,就见那影子一头乌发散落在后,“反正是个人,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先出声的那人应声,抽出佩剑走在前面。不过几步,便到了那侧卧的女子身边。两人一前一后蹲身查看,还未看清这人被发丝遮挡的面容,就见一块令牌自她的手臂和小腹间滑出了半截。

蹲在身前的那人捻起手指将令牌抽出,赫然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婉梅”。

婉梅郡主气息微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却能隐隐感觉到她身上汗水散发出的潮气。那侍卫伸手撩开她的额发,没空去看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指背方探上额间,就感到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快去通知王爷,郡主似乎是发热昏倒了。”

才刚因着任务完成而放下的心,此刻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虽则人总会染疾生病,但这可是婉梅郡主,恩宠尤盛,若是救治不及时出了意外,说不定那些主子们一个不高兴,还会责罚他们办事不力,行动耽搁。

靠后的那人正欲起身传信,才刚站起,眼梢忽然瞥见一抹不同于郡主服色和周围环境的艳色。心下奇怪,回身细看,两人不由大惊失色。

“王爷,王爷!”

远远传来一声呼喊,男人迅速转身快步上前,“可是寻到了?”

来人喘了口粗气,“回王爷的话,郡主已经寻到了,现下已经安置到了羽重殿,也传了御医过去,只是”

祁轩刚放下的心,听到那声未尽的“只是”,立刻又揪了起来。他再次跨步向前,揪住那人衣襟,“只是什么?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回话的人突然被揪住衣襟,喉头收紧,一时怔愣得忘了回话。一旁的钟鸣也急了,连声催促,“究竟何事,你倒是快说啊!”

那人咽了咽口水,在男人意识到情绪过于激动后微微松开的空隙里回道,“郡主除了出汗发热,并没有什么别的病症,眼下还需御医诊治确认。就是奴才们发现郡主时”躲闪的眸光看了看男人急怒的眼眸,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郡主的下身有一摊血迹。”

血迹?如果不是受了伤,那只可能是

祁轩猝然松开手,身形极快地越过回禀那人朝御花园外冲去。

钟鸣紧随其后的跟着,就听男人的吩咐已至,“去把怜儿带过来,然后给谢如默传信。你再去她被找到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被这些侍卫忽略的异常。若老六和白怡出宫,让玄明立刻跟上。”

羽重殿内,男人大力的破门而入让正跪在榻边诊脉的谢如默微微皱了眉。他还拿不准这脉象里的不同寻常,转眸看了阔步走近的男人和他身后之前在围猎时见过的女子的婢女一眼,继续凝神探脉。

祁轩眼看谢如默已经伺候在榻前,当下也只能先忍下心中情绪。招手命殿中其他奴才退下,这才放轻动静绕到谢如默身后,看着床帏内紧蹙眉头脸色雪白的女子,即便周身衣衫已换,看不出血迹和汗渍,他掩在袖中的指骨还是握得咯咯作响。

怜儿听闻语兮出了意外,心中焦急,跟着祁轩过来时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人。眼下见是那个围猎时见过的御医在诊脉,不敢打扰,怕影响了人家,眼眶却不由微微发红。

此时的谢如默有些为难,女子身上的三种症状他只能确认两种,而且其中一种他还没把握全力除去。能让已经出师的他无力尽解,可见这下手之人用的法子既罕见又心思歹毒。

谢如默的医术,旨在治病救人,对毒物邪术的研究不少,但经验却不足。实在是因为这类病症寻常不易见,很难亲身体会脉象上的差别。

今日本不该他当值,留在宫中也不过是顾忌主子的指示。宫外的人有不少在今日聚集宫中,为免生出意外伤了那个人,寻个理由在御医院窝着,也总比出事了来不及帮忙要好。

结果,她还真出事儿了。

谢如默心下一叹,收回探脉的手,自榻边让开。拱手之礼还未行,男人已坐到了他方才停留的榻上,倾身用指尖舒缓女子皱起的眉心,“她怎么样?”

“目前没有危险,但是她身上的东西必须尽快除去。”因着已经熟悉,谢如默见殿内没有外人,便也没讲究太多礼节。

“什么意思?她身上”祁轩心里一沉,立时想起回禀那人说语兮下身有血,刚要侧身查看,就听谢如默抢先道,“王爷不必担心,孩子没事儿,只是有些气虚。”

“你说孩子?”祁轩不可置信的转首确认,即便他原有猜想,可看语兮那样缺少血色的小脸,他只当是伤口造成的罢了。此时被医者直言点出,实在是

“王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吗?”谢如默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祁轩,随即又看了看已有泪花滚落的怜儿,忽而扶额,自言自语道,“也是。若是知道了,皇城早就赏赐不断,也没人能那么容易地对她下手了。”

谢如默的话说得很轻,祁轩却一字不差的全听了进去。明明他们常常见面,他却没有发现她有了身孕。也许她自己不觉得,但自夜城后就尤其在意她饮食的自己为何也没有发觉?

皇宫这个地方,以后还真是不能再随便让她来了。

“既然没有损伤到孩子,为何你还要说她身上有东西必须除掉?”黑眸扫视了一遍衾被下单薄的身子,“是有外伤吗?还是被人下了蛊?”

谢如默没想到祁轩能这么快就反应到蛊毒上,略有犹疑,低声道,“或许是,但我无法确定。另外夫人身上被人下了封脉的金针,导致她气血不畅,隐有滑胎之象,好在现下是稳住了。此金针拔除不难,但数量略大,我没法儿保证不会有损碍。”

祁轩转首看了谢如默一眼,想确认他是不是有所保留,故意说得他没法儿处理。但细看他神色,并无推脱回避之意,当下按住心头所思,询问道,“以你所闻,谁可医治?”

“或许我师父可以。但他不入庙堂隐居山林,未必肯出山相助。”谢如默据实以告,心底虽觉得为了此女这两人未免投入甚大,但医者父母心,这女子又并非无可救之径,若师父愿意,故国重游一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那个出手之人,又是从哪儿获得的这些歪门邪道的毒害之法呢?

“给你师父传信,如果燕平王的身份不管用,让你主子出马。”男人的话音里带着笃定,几乎立即就想到了那个人与谢如默口中的师父相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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