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众人都不敢说话,蓝忘机的气压越来越低,仿佛寒冬一般,冻的所有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他见无人回答兄长的话,更加冷声的开口道:“说!”
一个蓝氏的弟子低着头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蓝曦臣听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担心的看了看自家弟弟冰冻三尺的面色,心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蓝氏家规,云深不知处不可妄议他人,不可打架斗殴,不可吵闹,不可出口伤人。你们自己算算今日你们触犯了多少家规?!”
“忘机,你素来掌罚,你看如何处理此事?”
“为首打架斗殴者各打三百戒尺,其余人各打五十戒尺,抄家规三百遍。”
“含,含光君,我们没有参与打架斗殴,凭什么罚我们!”其中一个修士不服气的争辩道。
“来蓝氏听学,你们便是同窗。同窗发生矛盾,不及时劝诫还在一边看热闹,此做法可对?“蓝曦臣听到这话也是差点气了个仰倒。他也不明白这十名修士是怎么考进前十名的,连做人都有问题,更别说修为。
“你是临川洪氏的?“
“是。”
“待你抄完家规后你就去竹室学习。”
“什么?!”那人惊讶的叫起来。蓝湛一个目光扫过去,他就闭了嘴,“是。”
竹室是这次留下来听学的五十名修士中最差的二十名修士待的地方,将一个从兰室听学的弟子赶到竹室听学,无异于打人直打脸。
“来人,通知平阳姚氏姚宗主和云梦江氏江宗主,自今日起十年内云深不知处不收平阳姚氏的弟子上门听学;三年后江宗主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弟子,也不用再来蓝氏受教了。”
蓝曦臣听到蓝忘机如此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但是自家弟弟掌罚,既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也不好当面反驳。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戒律堂领罪。”蓝湛又一声冷喝,所有人跟耗子一样匆忙溜了出去。
“忘机,你……”蓝曦臣见众人离开,刚想开口劝自己的弟弟,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蓝忘机也不多做解释,径直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
天刚擦黑,一道蓝光就消失在云深不知处。蓝忘机出现在了魏婴最后掉下山崖的地方,他看了看位置御剑而下。
崖底,避尘的光一寸一寸的照亮了蓝湛脚下的路。映入眼帘除了森森白骨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细细的摸索了几个时辰,一曲问灵后仍无任何回应。眼看着就要天光,蓝湛不得不准备打道回府。
忽然脚下“卡擦”的一声引起了蓝湛的注意,他挪开脚,才发现脚下小石块中似乎有一个小小的挂件。他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挂在陈情笛上的那个九瓣莲花挂件。蓝湛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掌中,借着微光仔细端详着:那九瓣莲花已经缺了两瓣,其他的花瓣上亦有裂纹。
就这个小小的物件,让蓝湛的心中兴奋不已。或许凭借这个,他能问出魏婴的魂魄下落。他立刻把这挂穗藏入怀中,消失在了崖底。
一连几日,众人都在藏书阁抄家规,蓝湛除了给梅室的内门弟子上课之外,偶尔就会到藏书阁看着众人抄家规的情况。
“字迹不端,重新抄过。”蓝湛寒着一张面孔对宜州朱氏的弟子朱刚说道。
“啊?!”朱刚刚挨完三百戒尺就被丢在了藏书阁抄写蓝氏家规。原本他想着自己应该先歇几日再抄,没想到打完就被丢到藏书阁抄家规。而且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藏书阁。后背上留下的伤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字迹难免不端。
这一百多遍是他抄了十日的结果,没想到就这样作废了。他看着含光君的那冷若冰霜的脸也不敢开口申辩,只能乖乖的重新抄过。而云梦江氏的江涌也被罚多抄五十遍。
江澄接到蓝氏门人送来的书信后气得半死,脑子一热就率着手下的人往云深不知处,想讨个说法。
谁知蓝忘机压根就不正眼看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江澄也不好在云深不知处和蓝忘机争辩,只能由着蓝曦臣安排住在了客房等着江氏的弟子抄完家规将人领了回去。
蓝忘机回到静室,拿出刚用灵力复原的九瓣莲穗子,摆好了物件,开始弹起了问灵曲。
“今日婴何在?”
“何为婴?”
“尔乃何人?”
“吾自姑苏临阳而来,君问何人?”
“汝可知魏婴?”
“何为婴?”
“云梦弱冠小郎君,好酒,善音律,善骑射。”
“可否具体?”
“天子笑,笑若暖阳,箭无虚发,”蓝忘机正想将陈情笛和随便告知来者,可他转念一想,这两样在不夜天大战之后早已不知所踪,或许魏婴再无佩剑佩笛也未可知。
“吾从未见君所说之人。”
“罢了,汝自去吧!”
“吾有一心愿,还望君成全。”
来者将心愿说完,蓝湛点了点头,拿出释灵袋,只见清风涌动,那灵已钻进释灵袋中。
第二日,蓝湛至临阳,按照灵者所诉,找到灵者生前的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一打听才知这家人早在五年前就搬去别地,杳无音讯。
“汝何意?”
“多谢君美意,还烦请君将吾葬于吾祖坟之处。吾安魄之余也将为君询问君所寻之人。”蓝湛听后依言将其安置妥当,又一曲安息将周围不安之灵安抚,便离开了临阳。
问灵一载,询遍姑苏。婴何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