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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谢绝转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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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女子微弱的声音混着水滴声发出,昏黑湮没的洞中,没有一丝可以照亮得光线,她意识不明,眼皮艰难抬了又抬,只眯起一条缝儿,晃眼而过的只有粼粼水光,伴随着水纹波动。

女子食指下意识摸了摸地,潮湿带泥。

这是她昏厥过去前最后得到的认知。

*

夜半时分,更深露重,乾清殿内却一反常态的灯火通明。

云勾飞檐上积着厚厚,宫灯被烛光打得通红,细长的黄色灯穗摇摇摆摆,犹如单薄蒲柳在风下晃动,灯影绵长绰绰,垂落地面,长灯落地,细雪纷扬,诺大的皇宫城空寂的叫人胆颤。

东宫

陈生站在殿外,双手交叠,脊背挺得直立,头上端戴着巧士冠,花翎上的红色帽纬沾染上不少雪,渐然被打湿成暗红色,成缕紧帖散开在花翎上。

眉头疏松,面上苍茫,他仰头透过宫灯发出的澄光看向如被暮布遮盖一般的黑夜,浓稠到几近压迫性朝地上的人覆来,心口被强制性闷拽住。

陈生深深吁口气,收回目光,他心中自有定数,今日也差不多了。

正想着,便听一阵整齐迅速有力的踩雪声,再抬眼时一列身着兵甲,手握剑器御林军穿入。

随后紧跟来的是乾清殿内大太监李全兀自而来,臂间拂尘扬换个方向,他側首对着身后军队冷道:“今夜彻查太子殿内!丝毫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若是出了差错,待陛下问起便不是咱家此刻好言好语,摘了你们的乌纱帽都是轻的!”

“是——”

众人颔首齐声,身未动,形已至。

吩咐完后,李全这才慢慢看向陈生,狭眸溢出精明弧光,缓缓扫过他的脸,意有所指问:“都交代妥当了?”

陈生不卑不亢道:“奴才常年孑然一身,并无什么需要特意挂念的,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谢李公公关怀。”

闻言,李全瞥过视线,余光中见院内空无一人,只有耳旁穿寒风声呼啸而过。

……

“小子,咱家也是一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可没想到你一下子就整个这么大的!”他刻意压低声音,却依然挡不住气急败坏,说到最后李全问他:“你若是后悔了,干爹还是有法子救你一命,哪怕不能在宫里继续待着,也总好过丢了命!去了宫外寻一个糊口的差事亦可。”

李全一口气蹦出一大段话,絮絮叨叨,前前后后都给他想好出路,听得陈生心中侧然微怔,嘴唇翕动,只是片刻后,他摇头,躬身前倾道:“谢李公公恩情,奴才自知已踏上不归路,后路残断,前路陡崖峭壁,唯有纵身而跃方能结束一切。”

李全哑口无言,藏于深宫大半辈子,他从未有过主动救人一命被一口回绝过,在这宫中,奴才们的命比那蝼蚁还要卑微,主子心情好了兴许会赏你些好物,若是不好,便会变着法儿的折磨你,比死了还难受。

可大家伙儿只得忍气吞声,能被送进宫的身后都是有一家老小需要靠着月俸养活,这些都是他们深入骨髓的软肋,一击必痛。

但也有特例,比如陈生。下面有一弟一老母需养,可有些事情是道不清,讲不明的。

他从未有过冲动之说,言行举止从来都是再三思量过后所为。

李全暗叹口气,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道:“身后事可交代妥当?”

陈生:“是,干爹毋须挂怀。”说着,下一刻他便跪在地上:“只是奴才怕是要食言于先前的承诺,恐不能为干爹养老送终,若有下……”

闻言,李全眉头紧皱,打断他:“算了。你在宫里待了十多年,也陪了咱家十多年,也算是恩养两并了。”

话音未落,方才的御林军如数从殿内撤出,领首的士兵近身道:“李公公,太子殿下不在殿内,属下从内室中搜出此类物品,您请过目。”

李全扫过陈生黑色头顶,视线转向士兵手上的物品,一目而过,数十具风格迥异的精美人偶出现在眼前,神态,眉眼均和之前在大殿上看到的人偶如初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更加精致,人偶身上的肌肤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逼真生动。

若是不经意,晃眼看去,会以为是真人。

联系到这半年中所发生的事情,李全额角冒出细汗,目光露寒,等他再次看向陈生时眼睛中的同情已经荡然无存。

真真是老了,这么久了他竟未发现过一丝丝蛛丝马迹。

须臾片刻后,李全拂袖,敛容,冷色吩咐道:“将这些物件好生收起来,一会儿如数交给陛下看。”

“是。”

视线回扫,陈生后背绷得紧直,面上冷漠,静听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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