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绝不会让本王的人涉险(1/2)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主子,丞相在叫您。”陈生低头道。
闻言,崔高炽眉宇松动,停下步子,侧身看到往这边赶的李相铮,唇线微抿。
李相铮走近,恭敬道:“老臣今晚便会离京,去河窑一站,这一去怕是要费些时日,所以老臣有个不情之请。”
这事他知道,年前时有折子传上来说河窑官府贪污纳垢,其侄子仗着有一官半职强抢民女,欺凌霸市,河窑百姓怒不堪言。
由于河窑官府李暮祖上曾为赈灾做出过重大贡献,所以寻常人得罪不起,故而老皇帝派李相铮去理清。
崔高炽脸色渐缓,“丞相但说无妨。”
“小女前一段时间在街上不小心冲撞了安南王身边的人,老臣就是怕自己不在时小女会被找麻烦,还请太子殿下多多照料番。”李相铮话里话外都说的忧心忡忡,可眼里分明是带着笑意,陈生连忙垂睫,避开视线。
春风寒猎,墨发被吹得缠绕在发冠上,男人淡淡褐眸略过他,良久后,“吾知道了,丞相且宽心,十六皇叔的性子温和,不会找亦末麻烦的,吾会好生护着她的。”崔高炽敛敛袖袍,笑容淡淡,暗蓝色缎地称得他脸庞俊美更甚。
陈生在一旁听着,总觉这两人在一来一回的试探中达成了某种认知。
*
燕春园
沈醉一路急匆匆赶来,算算时间那丫头已经进去了三个时辰,但是现在依旧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他皱眉。
“世子——”
一声细微像猫叫的女声从燕春园里发出,沈醉回头一看——少女脸色虚白,身姿无力,头发被打湿,凌乱贴在脸颊处。
举步艰难用来形容现在的林尧是再合适不过了,她每走一步就难受的厉害,胸口处的阵阵刺痛让她几乎每动一下都会让她难以呼吸。
沈醉快速打量她一番,言简意赅道:“先出宫。”
林尧闻言虚弱点头,颔首紧跟在沈醉身后。
燕春园离御膳房不远,时有宫人进出来往,在看到北陵世子身后跟了一个宫女时心里都忍不住诧异,但在看到这小宫女凄惨狼狈的模样便有了几分答案。
宫里那些吃人的都是不吐骨头的,这小宫女也是个可怜人。
……
走到马厩,沈醉回头眼色复杂看了林尧一眼,见她脸色愈发苍白,双鬓冒汗,迟疑问:“你还能行吗?”
林尧摆摆手,气虚道:“不用管小人,先走吧,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看她态度执意,沈醉也没再多管闲事,淡声道:“你待会儿记得把自己藏好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小人知道。”林尧放于腹部交叠的双手开始不断发抖,沈醉一眼便看出她这是中了蛭毒,虽不致命但对姑娘家来说在一定程度上也相当于残废。
他没多言,兀自上了马车,待林尧进入后吩咐了句:“驾车。”
安阳王府
一柱紫红色的香灰已经燃尽,最后一缕青丝飘散至半空。
胡嬷嬷见时机已到,从瓷瓶中倒出最后一粒药丸给翟西服下。
三个时辰,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喂服一次,这是封大夫交代好的,胡嬷嬷皱眉,之前药喂下去主子不出片刻就会醒来,而现在迟迟未有要醒来的迹象,让她不禁心里捏把汗。
“咳咳、嬷嬷——”翟西粗哑的嗓音唤了声,侧手伸起,示意要水。
胡嬷嬷听到后连忙把煮好的艾叶水递给翟西,男人口中干燥难耐,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后,翟西半坐起身,指尖揉捏太阳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已经是午时一刻了。”胡嬷嬷垂眸答。
“嗯。”他应了声,视线下意识的环视一圈,愣了愣:“那丫头呢?”
“……”
胡嬷嬷默了默,陈述道:“主子突然晕倒,林尧说她有法子能根治主子的挛疾,所以眼下去采药了。”
“采药?”男人疑声,深觉不对劲,“去哪里采药?”
胡嬷嬷没答。
“嬷嬷,在我面前您确定要隐瞒吗?”翟西蹙眉,他只觉得想笑。
胡嬷嬷抬头看到他血丝遍布的眸子,不懂。
不懂自家主子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起伏剧烈,总不能仅仅是因为那么一个没有半路真话的黄毛丫头吧!
但她拒绝不了主子的请求——
“她去了坤多山。”
翟西骤然脸色大变,一把掀开被子,质问道:“何时去的?!”
胡嬷嬷神情不变:“主子莫急,那丫头已经去了有三个时辰了,该回来自会回来的。”
“三个时辰?”他反问,随即眼色冷了下来,二话没说就下了床,不顾还没恢复的身体,在胡嬷嬷再三着急声中推开房门朝王府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在拐角处就看到了小姑娘,只是模样和他今早看到的娇俏可人模样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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