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江湖毒老邪吗?(2/2)
她连续咳了两声,脸庞双侧浮现出红色,是花香激出来的潮红。
翟西皱眉一眼,沉默不语,看向花晖口吻冷厉:“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每回出去后回来把身上清理干净再来见我,你这浑身的次蓝花香是想要做什么?”
花晖暗自吸了口气,怎么就忘了这茬?爷最讨厌脏,尤其是这种香气,自己这样不是嫌活的太长吗?
“属下不敢,下回定收拾妥当再来见爷。”花晖抱拳颔首。
林尧半晌适应了花香,站在一侧静静听着。
翟西撇眸:“你有查到什么吗?”
花晖:“属下昨夜在浮桦宫里寻见了一个密道,那密道处于地下,足有二尺深,在尽头处有一块可移动的石门。”
翟西:“通往何处?”
花晖:“通往潼阳的方向。属下约莫,若是走此密道,只需两日便可到京城。”
浮桦宫,是丞相府内的一处楼阁,这样子的话,傅府和丞相府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
众所周知,丞相和傅鄂为官做派截然不同,这两人还曾急赤白脸相对过,而且一个是深受皇帝宠爱的权高位重的丞相,另一个是过分清贫桀骜的九品文官,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看,这两人都不应该有私密牵连。
林尧忽的记起那日在街上翟西给李亦末说的话,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傅鄂和李相铮的关系?
“属下在追查傅薇被掳的事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当日傅薇被掳后是傅娇娇最先发现的。所以,案发当时,傅娇娇可能是唯一一个目睹人。”花晖继续言。
林尧沉思:“你确定吗?”
“属下确定。”话音刚落,花晖就反应过来不对劲,爷是从来都不会质疑自己查案能力的,抬眼一看,果然,是这小丫头片子。
花晖心有不虞,自己为爷办事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一个丫头来质疑了?但他也只能心里说说,因为就目前来看,这丫头实力不容小觑,还得给爷留着才行。
林尧问过话后,一言不发,她越想心里越惊,以至于根本不敢置信。
凶贼喜好抓掳少女,没道理抓一个留一个,不是他别有用心就是傅娇娇全程操控的。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
男人闻言没有表现出多大意外,只是他眸光愈发深刻,花晖躬身站了良久才等到主子说话。
“——傅娇娇在地窖里见得人你查到了吗?”他声线喑哑,内里藏着难以捉摸的心思。
花晖一滞,“回主子的话,属下无能。那人行踪着实神秘,属下费了不少精力也只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傅娇娇这几日每日的亥时都会与那人相见,且每次去时都会拿上一盏鲜血,新鲜的血。
其余的……属下未曾查到。”花晖面色惭愧。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站到一旁。
房里的香炉中点着清淡的安神香,青蓝色的袅袅烟雾自炉顶腾升,散在空中吸入心肺。
气氛莫名陷入沉默,凝滞的叫人难受。
林尧忽然笃定道:“傅娇娇的血是用来养傅鲁的。”
女孩的声音掷地有声,如珠玉击盘,清脆有力,带着几分道不明的义
男人冷淡面上有所松动,漆黑如墨的眼珠缓慢散出些些笑意,“怎么?不再说种蛊了?”
“……”
林尧默默敛了他一眼,最后毫无威慑力的缩回目光,尴尬道:“小人这不是话本看的太多了,脑子一时愚笨了么。”
这话说的林尧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还是按头自己笑笑。
翟西十分满意她的这副僵笑得样子,屈指扣扣桌子,清嗓道:“那你再说说,为什么?”
林尧皱眉,这男人的语气怎么跟陆天七考她药石习性时一模一样,她腹诽半天还是老老实实答:“爷说了,傅家的秘术是长子替幼子挡灾,小人觉得傅鲁之所以把傅鄂的尸体封闭在棺材中,只是为了想要用傅娇娇的血提前试验一下,以此来保全万无一失。
只是这傅鲁是个脓包,王爷三两句话就被吓破了胆,把傅鄂的尸体交了出来。”
听到她说脓包二字时,翟西嘴角轻扯了下,随即复原。
没多久,林尧语气带有遗憾,泄气说:“可是小人现在再看不出什么线索,这案子到底该怎么继续查。”
翟西单手撑在下巴上,慢慢悠悠吐出一个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