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中](1/2)
生活中总有一些事情你以为自己忘干净了。或者在大脑沟回的某个罅隙里封锁死了。
其实不然,它们的生命力远比你想象中强大。一个微小事件的刺激,这些记忆就能死灰复燃,耀武扬威。
虚伪的男人。不自重的女人。
兰苼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男女,不偏不倚,正是她的父亲兰国涛和干妈刘佩。
下着小雨的夜晚烙印在15岁少女的青春里,如同哽在喉咙的鱼刺——下不去,上不来,无法消化,不能诉说。
当时正值中考完的暑假,最热的七月。
那天下午兰苼和初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骆莎去香果路拍大头贴,拍完后逛了一会儿,又一起吃了炸鸡和冰淇淋,才各自回家。
两人分开时天色已暗,原本吹着一丝晚风的空气突地就闷下来,没走几步竟淅淅沥沥地掉起雨点来。出门时天气一片晴朗,原本有带伞习惯的兰苼犹豫了一下,又没带。
现在怎么办,附近也没有卖伞的店子。眼见雨点越落越大,兰苼忽然想到了马路斜对面的加索百货公司——干妈刘佩的现任丈夫袁辉经营的一家公司,在汐城小有名气。刘佩大多数时间都在此帮忙打理公司事务。
虽说兰苼不太喜欢母亲强行安置给她的这个干妈,但平心而论,干妈对她的好是无可挑剔的。
她想了一下,还是去干妈那里碰碰运气好了,如果她在的话可以借把伞或者搭个顺风车回去。不在也可以借用一下某个营业员的手机给父亲打个电话要他来车站接她。
不一会儿,兰苼就乘电梯来到加索百货五楼的领导办公区。楼道里光线昏暗,几间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看来干妈不在,兰苼未再往里走。她刚准备转身离开,瞥见转角处一间办公室门开了一条缝,有灯光透出。里面传出干妈妩媚的声音:“袁辉今天不回来,你就多待一会呗!”
刘佩就是有本事把一句看似普通的话说得风情万种,所以兰苼才不喜欢她。尽管母亲一直强调她心眼不错的。
“我得回去了,秦舒今天回老家了,苼儿一个人在家。”稳重成熟的中年男声。
父亲!兰苼心里一惊,迅速退到身后的楼梯间,身体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还好,平底鞋很软,没什么声音。可她的心却“咚咚”地跳出声来。
“哎呀,苼儿都是高中生了,不要紧的。”
门开了,兰国涛正准备往外走,刘佩拉住了他。
兰苼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窥看自己叫了五年的干妈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在他唇上留下熟练的一吻。
作为回应,父亲一手托住刘佩的细腰,另一只手在她丰满的胸部捏了一下,“我真的得走了。”
“嗯。”刘佩似乎有点不舍。
父亲朝电梯方向走了,刘佩在门口看了几秒他的背影,收回身子重新关上门。
兰苼的胸腔被巨大的波浪冲击地喘不过气来,手心因为攥得太紧指甲嵌进肉里,胃里的炸鸡混合着酸性的液体一阵阵向上翻滚……就是在家里,她也从未见过父母有如此动作。
父亲的手。男人的手。色狼的手。
曾经对兰苼来说有着本质区别的三者,竟不知不觉交叉混沌分界不清。
就像后来的某一天,她听到刘佩和母亲聊天,“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要是没几分姿色,他袁辉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若是在以前兰苼肯定会认为这种说法世俗不堪。可如今,连心底最最敬爱的父亲都令她感到耻辱,净如白纸的三观溃不成军。
她厌恶刘佩,更恨向来表现得正人君子的兰国涛。
父亲,打破了15岁兰苼对男性的所有好感以及渴望……
“阿苼,水来了,我给你买了红茶,可以补充点血糖。”
等杜菲儿回来,兰苼已整理好情绪,从地上站起来。
“你看起来好多了,我们还去逛吗?要不要回去休息?”杜菲儿边把红茶的盖子拧开边问。
“去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兰苼举起瓶子灌了一大口,表现出元气恢复的样子。
回学校的时候,两个人手上都拎满了东西。特产,小礼品。
兰苼给爸妈、干妈和林墨家里各准备了一份。
瞧,连自己都这么的虚伪,对有些人明明恨得要死,还要顾及礼节。
林墨心心念念的暑假终于来了。
似乎上了大学之后他就是这样,盼着放假,可以见见他喜欢的姑娘。但没几天就开学了,又开始下一轮的期待。
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有盼头的生活。况且他天生精力旺盛、交友广泛,打球、K歌、研究软件、参加社团、被女同学叫去做苦力……每天的生活也是蛮丰富的。
7月5日一大早,林墨便跟父亲借车。他去年考了驾照,每周末都开着老爷子的车在市里兜圈子,这会儿对自己的车技充满自信。
“说吧,今天又去干什么正经事?还有,实习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林国语对儿子目前的状态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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