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2)
白鹭洲气息奄奄,翠枝被扔出后门时也被打了一顿,两人都狼狈不堪的靠着郑府的围墙坐着。
翠枝恶狠狠的瞪一眼白鹭洲,“你个丧门星,老娘才第一日见你,竟就落得如此下场!不成,”她扶着墙站起来,扒着后门的门缝往里瞧,“大小姐跟老祖宗最看重我了,见我不在了定然不愿意,一定会再找我回去的!”
白鹭洲瞧她那副如走丢的家犬一般的模样,心里忽然有点可怜她,“给人家当奴才当习惯了,都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了。”
翠枝上前就要给白鹭洲一巴掌,白鹭洲抬手稳稳的握着她的手腕警告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却也知道,如果我没错,还轮不到别人欺负到我头上!”
“好你的伶牙俐齿不怕死的,”翠枝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就这么落魄了?我好歹在这家里十几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后门却忽然打开。
翠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扭头瞧见的却并不是郑红袖或老祖宗。
几个丫鬟打开了门,从门里走出一位穿着素白衣裳的温文尔雅的公子,他面色苍白稍有病态,眉宇间透着温柔。
翠枝惊诧道,“乔哥……三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就是乔哥?
白鹭洲着实有些纳罕,之前听翠枝说乔哥是三少爷屋里“新来的”,又听说是乔哥告状,三少爷才罚的他遍体鳞伤,他便以为乔哥是个嚣张跋扈的。怎么现在见的这乔哥,像是一身的病,而且像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乔哥穿的厚,下人给他披上一件披风,乔哥却没穿,只看着白鹭洲道,“你便是被新成罚了的小公子?”
白鹭洲也不避讳,“正是。”
乔哥看他一身是血,面上多了几分怜悯,走上前去将披风裹在白鹭洲身上。
那披风不是件普通衣裳,丝绸料子缝制的,领子上还配了白貂皮毛,十分名贵,乔哥眼都不眨的给白鹭洲披上,疼惜的道,“一件衣服而已,竟把你弄成这样,公子身子娇弱,落下病根可怎么好。都是我的错,下人们爱嚼舌根叫新成听了去,我大病初愈追不上他,等我去了二少爷的屋里,听说你被赶出来就赶紧过来了。”
乔哥话音刚落,郑新成就慌忙赶来。翠枝赶紧给三少爷跪下,郑新成根本不理会她,推开她径直跑向乔哥。
郑新成一把护住乔哥,担忧道,“你这才刚好几天,受凉了怎么办?!”
乔哥却埋怨他,“我不出来,你还要造孽!”
郑新成见乔哥把披风也给白鹭洲,皱眉道,“你就是这么好心肠,才叫那些人欺负。我替你出气,其他人才不敢欺负你。”
乔哥却道,“我受人欺负与心肠好坏无关,若不是你自己犹犹豫豫,我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我瞧见这小公子,就想起来当年我是怎么被你们郑家赶出去的。当年我落下病根,现在养都养不好,这小公子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
说完,他也不顾郑新成的阻拦,硬是把白鹭洲扶了起来,并对下人嘱咐道,“扶到我屋子里,叫大夫上药,好生养着。”
白鹭洲心里一暖,虚弱道,“谢谢。”
乔哥摇摇头,“是新成做的过分了,如今这种把戏,我当年也没少经历过。我知道你的难处,不必多说。”说完,他瞪一眼郑新成,“躲开!”
郑新成想起来从前的事情,一时间变得唯唯诺诺,只得让乔哥把人带走。
路上,乔哥才对白鹭洲说,“我本和新成有娃娃亲,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可后来我家没落了,郑家就瞧不上我。郑家给新成纳了几个妾,还要给他娶妻,他不愿意,非要接我回来。当年我也没少受这个翠枝的折磨,最后也是被她赶出去的。寒冬腊月的,又一身的伤,我便常年生病。新成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接我回来,才拼了命的要走仕途。我知道他不容易,可我也怨恨他,一是怨恨他当年不敢替我说话,二是怨恨他又非拉我进这吃人的地方。今日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鹭洲看乔哥总是咳嗽,脸色也不好,比着他这个伤号,乔哥看起来更为憔悴,想是受了不少苦。
乔哥对他说,“你先在我这里养好,等你好了想去哪里便去,不要呆在这里,这些大户人家不比地狱里敞快。”
白鹭洲却摇摇头,“我要想办法赚钱,我还要去衙门里赎人。”
“赎人?”
“嗯,他为了我进了大牢,我不能不管他。”
乔哥看他说的坚定,便笑道,“可是你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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