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一群人还在商量,却见一传信兵骑着马举着令旗狂奔而过,并且没命的喊着:“高王爷战死,武王爷即将兵临城下,全城戒严,全城戒严,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城!”
官兵们面面相觑,方才还想着怎么回话,这下可好,高王爷死翘翘了,这差事算是烂了,白瞎了这几日的功夫。
领头官兵气不打一处来,摔了酒碗就开始骂。
正经营米铺的五姐夫听到街上喊关成门,说是打仗要打到卫城,吓得赶紧支走了伙计关了米铺,回去就要收拾东西。
五姐姐听说后也慌忙收拾,收拾到一半却想起来什么,拉着男人合计起来,“本来跟陈秀才定的七日后接鹭洲那小贱蹄子过门,这下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秀才要是不来接他,我们家还要一辈子养着这贱蹄子不成?”
这时,五姐夫看见白鹭洲刚洗完衣服去晒,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思前想后,关住门子低声对五姐姐说:“说句掉脑袋的话,这龙椅子还不知道谁来坐,流水的皇帝铁打的臣子,就是换了江山秀才也是秀才。要我说,今日就把你弟弟送过去,也不用拜堂,他陈秀才拿人,咱们拿钱,两全其美。就算打仗了,说起来,咱们还是秀才的亲家哩。”
五姐姐妒忌的咒骂,“小贱蹄子上辈子积什么德,竟能进秀才的门。”
五姐夫哄着:“你瞧你那脸,妒忌的都要扭到一块去。你且看着,那陈秀才又酸又穷,两任媳妇都叫他打死,你家这位,不定活到什么时候。”
五姐姐想着想着就笑了,“就是,还是你好。”
两人越说越高兴,都说道将来靠着和秀才有亲戚,有了儿子闺女了,肯定也能说个秀才女婿。他们却不知道,白鹭洲平日里看着听话腼腆,实际上是个七窍玲珑心,见到五姐夫慌张回来时就留了个心眼。
他趴在门外偷偷的听了,越听越怕,现在不跑将来就叫秀才打死,现在跑了就叫官兵打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有骨气一些。
然而他刚要抬腿,姐姐姐夫的门却开了。
白鹭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乖巧的对五姐姐说:“姐,衣服正晾晒着。”
姐姐一反常态的对他笑着,拉着他的手亲昵的说:“鹭洲呀,姐姐刚才想起来,陈秀才买了咱家三斗米没有拿,你给他送去吧。”
白鹭洲心里不安,面上笑着说:“姐不是常说,我还没定亲,跑别人家里不合适。”
五姐姐眼看就要动手打他,五姐夫赶紧拦下,好声好气的说:“那陈秀才是别人么,你俩再过七日就是一家人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去,把米送去,快点。”
白鹭洲推脱不过,就跟着五姐夫取了米,拿着往陈秀才家去。本来他盘算着在去陈秀才家的路上逃跑,没成想他那要命的姐姐竟然跟着他一齐去。
陈秀才家家徒四壁,主屋房顶掉了瓦也没修,只拿茅草盖着,泥土垒成的院墙已经塌了一半。陈秀才平日里就靠给人抄书赚些散钱,教书也不去,说是教孩童太过低下,不符合他的身份。
到了陈秀才家门口,白鹭洲无奈的想,只能改天逃了,没成想,他姐姐和陈秀才出了屋子后,竟然将白鹭洲锁在了陈秀才的屋里。
“姐!”白鹭洲没命的敲打着门,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放我出去!”
屋外,陈秀才故作清高的对五姐姐说:“这,还没进门,就先,进我家,不妥不妥。”
五姐姐看出来陈秀才脸上都要笑出花来,送到嘴边的鸭子岂有不吃的道理,于是笑盈盈的说:“瞧你说的,是我们家鹭洲左等右等都能不到你,思念的很,我做姐姐的不忍心,只得将他送到你家。”
这话说的陈秀才甚是满意,当即从偏房箱子底取出十贯钱来,当作彩礼。
五姐姐高兴的合不拢嘴,“今后呀,我就是秀才亲家了!”
陈秀才给她助兴,“亲家姐,以后我们两家多来往。”
五姐姐满口的好好好,高兴的走了。
白鹭洲满屋子的找东西想砸开门,找了一圈却连把剪刀都没寻到,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床破被褥,基本书和一个花瓶。这房间窗户又小的只能进出一只猫,估计是为了不进风,暖和。
陈秀才走到门前却不开门,知道白鹭洲在发脾气,劝道,“你我早晚是夫妻,何苦来气着自己。鹭洲……夫人快开门,让为夫进去暖和暖和。”
白鹭洲愤愤的回他:“现下没人了,你也不讲究,不断气一般断句子,也不装模作样,装清高了!”
“你姐姐把彩礼都收了,你就是我夫人,我要睡你是天经地义!”
“你,你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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