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寻找一丝可能（2）（2/2）

“那个……报酬……”

莫妲的声音有些微弱，莱拉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对着莫妲说了一句话之后，才继续前进。

她脸上的伤疤依旧十分的骇人，然而那双眼睛过于清澈，就像是莫妲每天面对的草地一样，让人心情舒畅。

“牛奶味道还行。”

离开了小姑娘的家，避开其他人，走到上岸时停船的港口，艾斯松开捆小艇的绳子，莱拉坐在小艇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斯想起之前醒来的时候，身边味道还不错的牛奶，他一个人把两瓶都喝光了，很明显面前的莱拉是不会有任何喝下那些牛奶的可能的。

在黑桃A号上也好，在莫比迪克号上也罢，莱拉从来不会喝牛奶，据说是因为讨厌那种腥味。

“莱拉，你不喝牛奶的吧。”

“喝的。”

“哪怕喝一口就会吐出来？”

“那也是喝。”

莱拉到时完全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要心虚的样子，

“就是因为这样莱拉你才长不高的啊。”

艾斯没有再说下去，看着莱拉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却已经握住了他手臂的动作，再说下去莱拉应该会直接把自己扔到水里去吧。

说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小姑娘。

艾斯这样想到。

“说起来，知道那封信要给谁吗？”

他没有听到回答，又问了一句。

“莱拉？”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最后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上岸了之后再思考，两个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前往海军基地，找到情报船。

没有错误的话，那艘船应该就是这两天到达，他们得想个办法把情报抢过来，而且动静不能太大。

“所以，要怎么混进去？”

在海上航行的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天空中飞过一只海鸥，被莱拉一个水弹打落下来，同时艾斯立刻就用火焰将那只可怜的鸟类烤熟。

准备好中餐，面对面陷入沉默的两个人开始了正式的争论。

“扫地。”

“不行，你脸上的伤肯定会被认出来。”

“艾斯要是混进去肯定直接去的食堂。”

“莱拉你的话不把海军那群人气死就不错了。”

“你肯定会被抓到的。”

“这一点彼此彼此。”

话音落下，两个人又对视一眼，随后同时坐了下来，艾斯发动冲锋者号，在海面上留下一道前行的痕迹。

“总之先开过去再做决定吧。”

“嗯。”

这个问题争论不出结果的，如果丢斯在就好了，直接把他的面具强行拆下来，然后让他混进去。

莱拉转头看着青年的侧脸，回想起之前他昏迷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居然喊了她的名字。

“艾斯。”

“怎么了？”

“你之前做噩梦了吗？”

艾斯没有回答，从他的表情里，莱拉就知道自己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一定是很恐怖的噩梦吧。

莱拉心想道。

她向艾斯伸出手，捏住他两边的脸颊，稍微用力向外扯了两下，将他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笑容。

“这样做了噩梦也不会恐怖了。”

做完之后，莱拉放下手，靠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看着海面和天空。眼神里带着只有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复杂情绪。

“又是布彻尔教你的？”

天天被莱拉挂在嘴边的‘父亲’，布彻尔，艾斯对他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白胡子船上的人们，自然包括他的养女莱拉。

船员们说布彻尔是个不靠谱的家伙，实力一般还找了个女儿回来养着，而且随性过头了，他要是一时兴起，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而老爹，老爹说那个男人是他的儿子，直到死亡都在坚守他自己仁义的男人。

光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证明那个男人的特殊了。

莱拉从来不会主动讲出布彻尔是什么样的男人，她总是会有一些奇妙的行动，据说那就是继承自那位‘布彻尔’，比如说从来不看地图。

布彻尔是不是路痴他不知道，但是莱拉绝对是，只要一上了岸就会立刻迷路，但是她在地面上绝对不会找出地图的。

据说这就是因为那位布彻尔的教导，说是海贼只要有海图就足够了，在不会久留的地方带再多地图都只是徒增重量。

莱拉也只听了前半句，海贼只要有海图就够了。

真的是很奇妙的男人。

转头对上莱拉的视线，他扬起一个笑容，之前梦境中永远消失的少女就让她只是梦境吧，现在她就在这里，不会消失的。

“嗯，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