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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把元素水移远一点，疑惑地打量成浩，“你，喝不出里面的味道？”

“啊？什么味道？”

“就是....过期的饭味。”

成浩凑过去吸了两下鼻子，“这你都闻得出？没有啊。” 他捶了冰冰胳膊一下，开玩笑，“学霸也太娇气了吧。”

冰冰沉默，只好把水放在一边。

成浩从余光中打量冰冰，见他比往常还要孱弱，不由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冰冰时，他就觉得这男孩特别的脆，同宿舍的林俊也很纤细，但看上去却很健康，冰冰则不一样，仿佛整个人都有些病态的苍白。他听说第六级的最终考核就有三项体能测试，不知道冰冰能不能过。

两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之间就到了边界丛林。

冰冰从车上跳下来，还没来得及呼吸周遭浓厚的氧气，就看见不远处跟在两个教官身后一起来的罗缚。

罗缚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俊逸，正低头与四级的几个女孩说话，似察觉到冰冰的目光，他突然抬眼朝大巴这边扫了过来。

冰冰背后一麻，赶紧混入人群中，躲开对方的视线。

所有人集合，教官照例交代了一番触到蓝线的时候不许再前进，团结紧密，不要掉队。便带着他们五十多人朝密林深处走去。越往里面，树根盘缠，树叶遮天，呼吸愈发困难。冰冰知道这是因为越接近隔离罩，他们的身体就会产生相应的应激反应，所谓的春游也是一种对他们的考验。

冰冰平日就不爱喝元素水，刚才车上那瓶也故意落下，此刻体能跟不上其他人，自然越走越慢，渐渐落在队伍后头。一开始成浩还等他，到了后面为了专注训练，也是想在四级的米拉面前表现一番，奋力走在队伍前头，就把冰冰给忘了。

冰冰头昏脑胀的扶着树干，他喘着气坐下来，手指搭在照相机上，像冻僵的鸟翼，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