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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误导友军的谋逆悄无声息地结束了，陛下确实布了一个大局，一石数鸟。

在我酣睡的夜里，京城数家地下钱庄连夜被端掉了据点，一应赌资，收归国有。深夜里赌鬼们的赌咒声在城中各处暗巷响起，复又归于沉寂。

但争斗和算计都是我们这些局中人的事情，无辜的百姓们被安全地保护着，远离战圈。

第二日一早，封锁多时的皇城重新运转，市井小民又操持起了一日的生计，看上去丝毫没有被涌动的暗流影响。

我拎着两只烧鸭子，去往丰泰楼的路上，恰在楼下遇见了谢先生，身后照常跟着表情不愉的东方教主。

“谢先生，又见面了。”先生是我尊敬的，我自觉先一步出声。

“玉树大人想必也是来找陆小凤。”谢先生一笑，似乎心情还算不错。“一道？”

我们结伴上了楼。

陆小凤与王小花的便宜徒弟司空摘星，一个坐在窗沿翘着腿，一个大模大样地半躺在榻上，神态悠然。

见了我，陆三蛋鼻翼微动。“便宜坊的烧鸭子？”说着就上前取过了两只荷叶包，放在桌案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来。

“猴精，下去叫个小利巴片鸭子。”

司空猴精就哧溜下了楼，领上来一个干净伶俐的小童，站桌案边收拾鸭子，对付我们四个嗷嗷待哺的大男人——东方教主不屑于这个小打小闹，翻身上了屋顶。

“人生一世，吃喝二字。”陆小凤吃得满嘴流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这使得他的四条眉毛更加显眼了。

谢先生吃了两口，拿一只小碟子盛了几片好肉，给那头上长着发茬的小利巴。那小孩子不敢上桌，感激地捧着碟子，小口小口吃得津津有味。谢先生就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给他添点。

两只鸭子下肚，他自己也没吃多少，全进了那孩子的肚。

我时常有这样的感觉，先生在人群中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就像这时，酒足饭饱，所有人惬意地半靠着消食，唯独谢先生用荷叶原样包了鸭架子，叫那小利巴“拿去处理”。

“其实你留着便罢了，自有人会收拾。”看那小孩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地出了门，陆小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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