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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领命退下了。
思绪被打断,却是接不上来了。我放弃了追究方才一线灵光的想法,转而开始担心起我们的进程来。
“照如此速度,只怕赶到京中误了期限。”
但教主很笃定,“未必。今年金榜放榜,说不定小皇帝自己也抽不出时间来计较这事。”
我有些惊奇。虽说是新帝登基开恩科,但也是大致照着流程办的,照例来说,放榜还早着呢。算一算时间,这试才开考不久,怎么的就放榜了。
但自我入教以来,还未曾见教主出过错。文成武德,并不仅仅是一个口号。这令我迟疑。
最后我们打赌,若放榜在我们抵达前,则教主胜,否则,便是我胜。
至于赌注,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轮班的情况下,侍卫们发挥了八成的实力,又兼之一路无事,行路顺畅,我们很快抵达北京,在守城卫的引领下,进了城。
司空小贼一进城就滑了,半天不见踪影。我与教主在一处别院歇下,准备第二日进殿。
结果不到半日,一墙之隔的街上便喧闹起来。凌晨不见天光的时候,大队的佩刀侍卫穿街走巷,杵在了路边。
我第一时间戒备,脑中翻出许多卸磨杀驴的旧桥段来。
但守夜的侍卫翻墙出了院子,不必如何打探,就给我带回了确切的消息:进士面圣,闲杂回避。
再接着一打听,今年考题泄漏,小皇帝灵活变通了一下,快进到了殿试,跳过一干老学究直接出的金榜。
我难以形容当时心中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