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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好位置，进可加入火并，退可逃之夭夭。往往像我这样看戏的吃瓜群众，在这样一个局势紧张的地盘呆着，就要找这样的位子。

在不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我有了一个绝好的吃瓜视角。我很满意，想必坐在我旁边的茶博士也很满意。

“我靠！这个月谁又犯事了？”右边的赤膊大汉首先发难，拳头重重锤在桌子上，茶水从碗里震出来一些。

他的嗓门奇大，身边的帮众们齐齐一震。对面被他直瞪着的佩剑山羊胡若有所感，抬起头来。山羊胡子应该没在邸报里找到坏消息，端起茶碗慢悠悠地喝一口，完全不理会对面的壮汉。

但总需要个回话的，不然一代大哥无人理会，多么尴尬。

大汉身后溜出来个小个子，獐头鼠目，一派狗头军师模样，行事却不甚聪明的样子。他凑到大汉耳边，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回话。

“大哥。您月初刚在烧鹅店那事，您忘了？您因为不满烧鹅伙计磨磨蹭蹭，便起了争执，后头内伙计不是说要举报您么。我看是这事儿。”

他大哥竖着眉毛，十分狐疑：“有这事儿？”

狗头军师便指着邸报上一处，紧跟着道：“确实是这事儿。您看啊，这不写着么，烧鹅店伙计，于本月十日，举报向阳坡马寨主，就是大哥您，持械扰民。”

赤膊大哥凑近了看，一脸怀疑人生。他俩都不甚聪明的样子，也不知是怎么混到这幅行头的。

茶博士抱着一个小碗，使了长筷子夹炒豆子吃，无声地笑着。

我也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