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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浪白,惊涛拍岸。
我坐在黑木崖最高的合欢树上,眺望大海。
底下是哭声震天,满城缟素。
其实方才我上来之前,大概还是好好的。这群人要作,也不敢作得明显。
毕竟一教之主还站着呢,手上刚刚从七位夫人脖颈上划过的利刃,估计还有余温未凉。
要作,也得有命在。
人这玩意儿最贱的就是这里了。
当着杀气腾腾的教主屁不敢放一个,对着我这个软心肠,却能生出无端的怨气来。仿佛当着教中骨干,给教主大人上壮阳汤的,是我这个大总管一样。
本就不是什么好模样,还一个个敞开了嗓子哭嚎,难看得紧。半天的功夫,小小的院落便被布置成灵堂。白幡的颜色同雪混合在一起,看得人眼睛疼。
稍不留神,顶上一层无暇的新雪也被扫了个零落,唯一可以叫我洗洗眼睛的东西就那么没了。
好在我也不必跟她们搁这儿瞎耗。
把手中一壶水果茶喝完,我也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账房那群蠢货向来是知道我的规矩的,一个下午也没能解决掉麻烦,干脆下乡种田算了。
所以我这时候回去,是十分恰当的。
绝不会有不相干的杂鱼跑过来教我办事。
果然我一回到账房,干干净净的账本都清算完毕,整整齐齐地摞在我的桌上,分毫对准,没有一本叠得不平整的。
看得我这个强迫症心里十分熨帖,在心里给打杂的记上一笔。
月底就找个由头给他发小红包吧。
整栋楼寂静无声,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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