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对拜(1/2)
“越哥?该进去了啊,”监考老师已经开始拆卷子了,司越还站在走廊边头也不回,林继衡顿时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呢?”
他探出头来,对面楼的走廊都空荡荡的,同学们几乎都进了教室,只有远处一个人影正从校门口飞奔而来,但看不清是谁。
“没什么。”司越收回视线,背着包进了教室。
宁随赶到时已经迟到了两分钟,不过监考老师早就认识他这张脸了,连话都懒得训一句,直接摆着手让他赶紧进来坐好。
考试并不能让他感到紧张或兴奋,自然也就赶不走昨夜晚睡的困倦。宁随找到自己的座位,强打着精神答完了试卷后,抓起笔往口袋一扔,两手叠在桌上一趴就睡死过去,直到收卷的人从后面上来拍醒他,他才知道这场考试已经结束了。
又混过一个早晨。
宁随耷拉着睫毛,看了看周围匆匆来去的陌生人,自动屏蔽了沸沸杂杂的喧嚣,闭着眼就往三班教室走去。
隔着一层皮肤,眼球只能捕捉到光影游离的黑暗,而嗅觉捕捉到的则是混沌斑驳的色彩,失去了实体的禁锢,就像把颜料全部倒进水里,人和人交叠重合,谁也不是谁,是谁都无所谓。
但凡事总有例外。
他又闻到司越了。
那个醺郁又清冷的信息素就藏在人潮的深处,没有其他人的味道敢和他混为一谈,只有他自顾自地倚墙站着,宁随能想象到他张开的肩胛骨抵着墙壁,长腿随意地摆成一个角度,身形清瘦修长。
他今天会穿什么衣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吗,简单的白色T恤配束脚裤篮球鞋?还是会穿休闲装牛仔裤?
宁随心想,他应该假装不知道地走开,可双脚却已经钉在了原地。
他睁眼迎上司越的脸,却微微一愣。
司越确实如他想的,一身清爽的白蓝休闲装半靠在墙上,可同时他还伸长了胳膊挡在宁随面前,他只要再朝前一步就会撞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宁随下意识朝他的手看过去,这一看才发现,那些刚刚被他黑暗的视觉所忽略的脸,此刻全都挂着好奇和八卦的表情在围观他们二人。
他有些尴尬和茫然,立刻将目光转回司越身上:“怎么了?”
司越放下手臂,回望着宁随:“早上为什么不来?等你半天了。”
“我?我睡过头了。”
闻言,司越上下打量他好几眼:“我看也是,书包都没带,检查不打算交了?”
“交。”原来是为了这事,宁随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折得乱七八糟的作文纸递过去。
司越打开扫了一眼:“名字呢?”
“忘了,你帮我写上吧。”宁随抓了抓头发。
“自己写。”司越打开手里的笔递过去。
不会是还不记得我叫什么吧……宁随默默接过他的笔,下意识后退一步,把作文纸按在墙上开始写名字。
司越转过身来,肩膀抵住墙壁,两人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他个子更高,环抱的双臂再往前抬一点就能直接搭在宁随的肩膀上。
刚这么想着,司越的胳膊就真的来了。
一声大叫和一股推力同时从司越背后冲来,他朝前一扑,左手下意识握住了宁随的肩膀,右手肘却没控制住直接撞在宁随的鼻梁上。宁随眼前一黑,生理泪水和鼻血几乎是同时流了出来。
笔和作文纸掉落在地,宁随也捂着脸弯下了腰,而司越踉跄着抱住他的后背,刚一站稳就立刻抬起了他的脸。
林继衡一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上前道歉:“对不起啊,我就想吓司越,我没看到你在这里!”
杀人诛心,他不仅身体受到了伤害,连身高都要遭受二次践踏。
宁随觉得自己刚才完全是白退了,一步错步步错,如果还保持着原本那个距离,或许司越就不会翻身,不会靠那么近,那他也就不会紧张,更不会没注意到另一个信息素的接近。
其实司越的信息素已经藏得很好了,只怪他自己的嗅觉过于敏锐,比如说现在这个情况,司越一手抓住他捂脸的手拉开,另一手扣在他后脑勺抬起他的脸,他迎上司越长睫低垂认真观察的表情,觉得自己流鼻血的原因马上就要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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