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中](1/2)
翌日清晨,嫆嫃将醒未醒,喊了一声:“采月!”她眼睛仍闭着,将被子蹬了,伸出手去。
已在院中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将两碗白粥端上来的君越楼见着她这样子,直接便将她的被子掀了,嫆嫃这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君越楼瘦削的冰块脸,嫆嫃只觉周身被一股寒气包围,顿时清醒了。
“你……你!”嫆嫃瞪大双眼看着他,几乎立刻便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裙还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喝完粥,我带你去治伤,”君越楼将粥碗置于桌案上,看也不看他,自己捡了两个馒头,就着青菜粥,喝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快些治好她的伤,两不相欠,他才能毫不愧疚地摆脱这个麻烦。
嫆嫃被他惊醒,心里没好气,在背后偷偷剜了他一眼,这便准备去洗漱。
可是……这灶台下除了几个木盆和一个大水缸之外,其余什么用具都没有了。
他怎么这么穷?嫆嫃心里悄悄嘀咕着,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便只得不情不愿地拿瓜瓢舀了水,洗了脸……
直到当她看见自己今日的早膳是一大碗漂着几片青菜叶子,一丁点儿荤腥都没有的白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时,她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君越楼,这粥里就不能放点儿肉吗?”
“我吃素,”君越楼端起碗,将最后一口粥灌进肚里,看也没看她,只冷冷丢下几个字:“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便出了门去。
吃素?他吃素?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居然吃素?
好吧,谁让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出宫时身上没有带银子呢!
嫆嫃无力地咬着馒头,拧着鼻子喝粥……毕竟她可不想饿死。
待她吃完,一出门,便见方才院中还没及脚踝的青草地现已经露出一片黄黑色的地皮,爬满青苔的墙壁如今也已光滑如初,君越楼正在灶台旁,刷一口黑不溜秋的大锅。
这个院落突然就明亮了起来,虽不及御花园如今百花竞放的盛况,却自有一份别样的宁静,有一瞬间,嫆嫃恍然觉得自己已经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但是她还没沉醉多久,君越楼的一声“你穿上这衣服,我带你去找大夫”便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君越楼已将一身黄棕色的粗布麻衣丢给了她,嫆嫃摩挲着手中的衣物,粗糙得有些扎手,与自己平日穿的轻纱绸锻的光滑触感完全不同,却给人一种莫名的真实感,嫆嫃从未穿过这样的衣物,一时欢喜得很,赶忙关上屋门换上。
这衣物是君越楼从周围人家那儿借来的,都是一些农家妇人的衣物,没有什么样式,甚至连腰带也没有,嫆嫃穿上,只觉得腰部空空荡荡的,好不习惯,甚至这衣料还有些扎人,但她却莫名喜欢,穿着转了好几个圈儿,这才打开门出来。
正在除草的君越楼抬头看了嫆嫃一眼,眼睛便久久不能移开。他今日当真知道什么是素衣荆钗,难掩国色了!
只见嫆嫃的长发已然放了下来,只在头顶挽了一个简单的髻,斜插了一支红玛瑙钗子,虽未施脂粉,却依然唇红齿白,只是她脖子上绑着一根黑色带子,身上这身衣服也不大合身,空空荡荡地晃着,不过这却越发显得她的小脸俊俏而生嫩。
“怎么样?”嫆嫃在君越楼面前转了一个圈,抬了抬袖子,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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