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审中](1/2)
被沈砚放下来的黎百草在盖头里晕头转向,要不是喜婆子手疾眼快的上来掺住他,他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一路被喜婆子小声提醒着拜完了堂,黎百草牵着一条红绸子由丫鬟扶着进了洞房。刚坐到床上就听到沈砚吩咐丫鬟们都下去,随着“咔吧”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头上的红盖头也被一根喜称挑落了地。
明亮的灯光一下子毫无阻隔的照过来,有一些刺眼,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抬头就看见刚才只在花轿里打量了一眼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表情,黎百草两只手狠狠地攥紧了身上鲜红色大褂的下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砚低头看了看床上的人攥的紧紧的两个小拳头,转身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边走回来边问:“会喝酒吗?”“不会”黎百草小小声的回了一句,“那就抿一下!”说着,沈砚把手中的一只酒杯递了过去:“今天是咱俩的好日子,多少意思一下,好嘛?”黎百草放开已经被自己攥出褶皱的的衣服,慢慢的抬手接过酒杯,沈砚用自己手里的酒杯和黎百草的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抬头一饮而尽,黎百草也把酒杯凑到嘴边,刚要抬头喝就被舌尖传来的辛辣呛得直皱眉。
他还没有再抬手把酒往嘴里送,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就把他拦了下来,手的主人拿过他的酒杯又一次抬头一饮而尽。
“我还得去招待客人,你要是饿了就跟门口的丫鬟说,我让她们在小厨房给你备了吃的,要是累了就不用等我了,隔壁就是浴室,洗洗早点休息,柜子里有给你准备的睡衣,整个二楼都是咱们的,你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你,我先出去了!”黎百草还没从那一句“咱们的”中缓过神来,房门又“咔吧”一声响,沈砚出去了。
黎百草一瞬间泄了刚才紧紧提着的一口气,腰背也从挺得笔直一下子弯了下来,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自从答应了这门婚事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完了:一个男孩儿却嫁人为“妇”,他自小的悬壶济世的梦想和他于无人处“妻贤子孝”的憧憬都成了泡影……
他用两只含春星眸无助的打量着这个作为他的新房的房间:金黄色琉璃的棚顶在设计繁复的法兰西吊灯的映衬下显得金碧辉煌,雪白的墙面上挂着各式的西洋画,方块图案的拼接大理石地板被擦的干干净净,此刻自己坐着的是床头雕花刻叶的新式实木床,床的正前面不远处是一套同样实木材质的桌椅,桌面上还放着他和沈砚刚才喝酒用过的银质酒壶和酒杯。
他原来以为自己在家里的房间已经不小了,但这个房间却足有自己房间的三倍大,他看了一圈终究还是觉得没意思,无力的向后躺了下去。
沈砚从中午一直陪客人们喝到日落西山,待客人们都散去之后,一回到房间就看到他的新媳妇儿穿着自己亲手准备的睡衣躺在床的里侧,背对着自己,他刚才已经问过守在门口的丫鬟了,他的大少奶奶已经听话的喝了粥,洗了澡。此刻对着床上那曲线玲珑的身影,他欣慰的笑了一下:“真乖”。
随后又盯着那道背影看了一会儿,沈砚才转身走到柜子前面拿出挂在里面的和黎百草身上穿着的同款不同色的另一套睡衣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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