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情绪（2/2）

祝辞莞尔一笑继续正题：“既然下不赢为什么还要下，”可这局面还有些不对，“为什么要下赢？谁定的规矩？我们前几个去过的洞天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乏善：“那茅屋里的人说的！他说从来没有人能从这洞天里走出去，”他看着对面无形的一团鬼影，“我在想啊……会不会是输了棋就要被他吞掉，我们对面的这个鬼有没有可能是上一个来这守灵的戕师变的？”

梁寅：“这一处洞天虽然没有记载，但是有典籍记载过戕师来守灵之后便杳无音讯的吗？”

“没有过！我之前那么多年，几乎去遍了三十六洞天，也没来过这里，”乏善面露恐慌，“他会吃了我吗？”

马面打断了梁寅的翻译，“它是个天魂，不能说话不具有危害性，杀不了人。”

乏善义愤填膺气红了脖子：“没人死过那樵夫却说在这等死，说的跟真的一样！”

梁寅：“那人未必说谎，他的原话是往常的守灵人在这等死，只是你怕鬼，所以一听到这话便联想到自身，觉得下不赢它死的会是你。可能这里确实死过人，只有一个人进来过所以无从记载，比如它。”

一缕黑色天魂似笑非笑立在原地，平静甚至有些慈悲地注视着他们。

马面：“人有三魂，天魂常常离体飘荡在虚无空中，因此有些地方也许你没去过但也觉得似曾相识，记录着一个人生来的宿命，人重入轮回后天魂会自行离开，它还在就说明它的主人不管生死，至少没有去投胎。”

乏善：“那老头还说要下赢它才能离开，不用下赢了吗？”

“既定的死局，仍有一□□气，”梁寅面向对着那缕天魂，“你也不知道怎么离开吧，你是被困在这里的吗？”他刚说完，身上一沉，是祝辞倒在他肩侧，一颗沉甸甸的脑袋不偏不倚的搭在他颈窝，喷出的气息实在有些重。

“秀才？”马面唤了一声。

“要按他人中吗？”闾桂跃跃欲试。

“可能这段时间太累了，来回奔波人身遭不住了。”马面将字句咬的很清楚，他在说给某人听。

“他过得不好吗？”梁寅五指埋入他的发间，看到他眼尾还有些血痂，将人捧进了怀里。

马面显然已经听腻了梁寅的明知故问，不答反问：“难道你过得好？”他自己的感情被糟蹋了，遇上别人的就忍不住多说几句，“你知道他进熔浆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觉得内疚才去找你，他说他也想知道是因为什么。‘许多东西无法探究过甚，诸如感情、道理，不到这一时那一刻都不能懂，最怕的是一辈子都在小彻小悟没有一刻能得到真正的轻松。’这是他的原话，所以他才坚持要去找你，不是因为愧疚不是为了报答也不是为了灵台，如果不再见到你他就永远无法揭开那个谜底，这个问题会困扰他余生。”

闾桂：“七爷，想笑就笑，别绷着了。”

“这有什么笑的，他现在见到了，也没说什么。”

“你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主动点。”

“你也是男人你怎么不主动。”

“我们跟你们不一样，我跟你也不一样，”马面恨不得一棒子敲开他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气他拒绝你？你的心思是这样，却不一定是他想要的。”

梁寅定定地看着怀里的人，半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开了尊口：“被回拒也没什么。”

“那你怎么还生气？”

梁寅：“知理是一回事，讲理又是另一回。”当时要紧关头没想这么多，后来越想越气，他的话太难听了，字字诛心戳肺。

“但是他说我不如牛三会装傻，说我不如牛三，不如别人就算了，居然是不如牛三，你说这气不气人？牛三长得奇怪，喜欢磨牙，说还连讽带骂……”

马面忍不住打断他：“……我觉得吧，你这样的还有人喜欢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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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江湖没有我，却总有我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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