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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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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辞看着杨麟的脸又尝试了一次,“我尽力了,这事别人做行不行,我去喊钱二过来。”祝辞难得清楚了钱二的名字,说完起身要走。

梁寅一把拽住了他,万一钱二真答应了这事怎么办?

“这里头有心的就你了。”马面一句话等同于给梁寅吃了定心丸,他年纪大了,看着这二人腻腻歪歪的,心里不太是滋味。

“别扯我袖子,”祝辞带着慈悲的笑容回望榻上不安分的尸身,“那我再试试罢。”

这一回,祝辞欺身欲来,梁寅反倒推拒开了。

“你……又怎么了?欲拒还迎没完没了了?”马面不满道,他要是有这个力气恨不得出手把他脑袋按下去!

“不行。”梁寅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在祝辞放大的瞳里看到的倒影不是自己,而是杨麟。

梁寅仔细琢磨了一圈,这事他越想越不对劲,他看得到祝辞,可祝辞看到的却是杨麟,那这事……“算了,再衰三竭,算了算了。”梁寅索性侧头躲了过去。

马面不知道他这又是来哪一出,可印象里的七爷向来反复无常,前一刻与后一刻都不太一样,只以为他是面对共心还是怕了,“那你怎么整?”

“我自己运气撑一撑,你过来扶我一把。”梁寅话语间充斥着烦躁,用凶恶的神态掩盖着窘迫,咬着牙尽量让自己清神静脑,浑身的僵硬之感仿佛真是一具死尸一般,他调动了几番周天运转,筋骨之处堪堪松软了三分,“跟我当年死时候的感觉真有些像。”

一口气刚提到胸腔就泻了大半。

祝辞坐回塌上,相比梁寅的刻意他极其自然地伸着腿,抬头看马面,“闹也闹过了,现下聊聊如何出去?”

马面余光望了眼帐外的天,他不知道牛头在不在看,徐然开口:“需要用精元的尸体做一个冢,棺、墓、碑、祭烛一样也不能少,入土为安……”

“这么……容易?”梁寅狠抽了口气,身上还是僵着。

马面点头。

梁寅周身腾得聚拢起一层逼人的煞气,脾气上头按都按不住,“我在里头摸索了几个月,你就在地府里头一边浇花一边看着?是不是很有些意思?”他人还没动断魂勾飞了出去,和哭丧棒“乒铃乓啷”翻干了几个来回。

马面冷着呛笑一声,“有意思。”

“操……欠揍,”梁寅扑起来的身子被祝辞横腰拦住,僵直之下居然力气还没祝辞大,“放开!”

“沉着点气,”祝辞敏锐地拿捏到了重点,“你也不想想,三千多年的精元去哪找尸体?”

马面大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早没了,精元找上他的时候已经过千八百年了,是块石头都能放烂了。”

“你说的就是这个法子?”祝辞心平气和地放开梁寅,“你刚才又是再诓我了?”

马面自有难言之隐,“你们也别逼我了……”

梁寅看他一副满肠子有口难言的样子,心中顿时了然,“别难为他了。”

白无常勾的就是阳间的鬼,此中的弯弯绕绕他了解到的并不比马面少,对着祝辞说:“阳间有个说法,没有尸身的亲人死后,怕不得安生,鬼魂无处回无处去,因此会割一块自己的肉代替尸身放在棺材里,亲戚么,同源同祖,血脉相连,立个有名字的碑就可以了,”梁寅低笑了一声,“难怪牛头宁愿把精元贡在殿里,也不乐意超度……”

“不是!”马面出言打断,他实在听不惯梁寅这种语气,更受不得有人再给牛头填上莫须有的罪名,难抑的露出了半面青褐色的筋络,经络撑破皮肤向头顶蔓延,其上登时燃起了跳跃的火焰,烧着眼泪“呲呲”作响。

马面扶着哭丧棒直起身子,“他不知道。”

“是吗?”梁寅狠咬着这点不放,他后靠在床柱子上,仰起下颌搭着眼皮低低地看向马面,冷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块肉而已,牛头无心不死之躯,缺这一块肉吗?”

祝辞听着这冷飕飕的语调多看了梁寅一眼,此时的他眯着的眼里夹着黑不见底的深潭,和平时对着自己的样子截然不同,祝辞不受控制地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梁寅的样子,吊着冷脸仿佛随时竖着全身的毛,他又恢复了那种审讯的口吻。

两阵来自阴曹深井里头的阴气对冲不断,偏偏帐子里的东西纹丝不动,祝辞夹在刀山与油锅二位阴帅之间,冷热交替百感交集。

“你懂个屁?这是一块肉能解决的吗?”马面单手捂住了头,火焰顺着掌缝流出掌心,“那精元……”最终和盘托出:“里头不只是他娘子,还有他爹娘和同祖同宗的五十一人亲戚……这是一块肉能解决的吗?”

马面盯着热得发红的火炉,“这一刀一刀剐下去……当年的场面可不像现在这样惬意,杨麟到最后也没送出去提阐,和他染上关系的都抓了起来送到他面前挨个威胁他,我家里将我藏了起来才逃过一劫,他一看到他爹在土里的时候他就疯了,别人威胁他问他提阐在哪,他连提阐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再后来,能死的都死了他也死了……”

不把马面逼急了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揭这块疤,“我都是听说的,我没问过他。”

牛头由此落得了个残害至亲的罪名,掉进了永远爬不出来的铁树地狱。

祝辞望向帐外边城的方向,远处燃起了昭昭的覆灯之火,光线浅淡,却极富穿透力,恍然若失道:“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可怜人来为难可怜人。”豺狼们既不用体会内心谴责的煎熬又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杨麟是,喻旬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冤案会不会也是。

梁寅:“谁出头,谁背责,救提阐是他自己的选择。”

祝辞听到提阐的名字及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所以你一直知道安抚的法子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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