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颜斶(2/2)
欧阳奕皱眉,他这么来了?
柳浔皱眉,咋又来一小白脸?
柳墨子亦皱眉,这谁,长的比欧阳奕还阴柔,还是个病秧子。
萧璃睁大眼,乐了,谁家的郎君,这么俊!
……
府院中一时寂静,府门大开,因为有卫兵拦着百姓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这么好的玉笛,摔了岂不可惜。”清朗的声音打破僵局。那人玄色长袍,玉冠束发,脸上带着温雅的笑。
“不知颜公子大驾,是本王怠慢了。”欧阳奕说,心中多了几分警惕。往后看,果然是跟着黎国使臣。
“王上客气,是颜斶唐突了。本是从王宫想回驿馆的,途径此处,看着甚是热闹……”他顿了一下,看了看院中景象又继续说,“不曾想是王上在处理家事,是颜斶冒昧了。”言罢又拿着玉笛说:“这笛子……”
“这是我师姐的!”柳浔反应过来,跑过去拿走,一抬头便与一双阴沉的眸子对视,他心惊,立马闪回到柳墨子身边,低声说:“师父,那穿黑衣的好吓人。”
柳墨子扫了一眼,嗤笑:“就这点出息!”
萧璃远看着那人,思索。颜公子,颜斶?记得父亲同她讲过,四国之中他最欣赏的就是这黎国公子颜斶。那年两国因为临城的主权而争执不休,萧熠领着几万兵将让黎国节节败退,本是占尽了上风。直到颜斶出现,用余下的残兵硬是逼得萧熠连退数里。两军就隔着一条护城河僵持了数日。颜斶一人进祁国军帐,递请和国书。两国商定,将临城作为两国商贸往来之处,这才止住了一场战乱。
据说,颜斶也稳定了黎国内局,这黎国内乱一直是个秘密,坊间传闻也是版本众多。但因此黎王封他为侯,将朝政大都交付于他,自己则时常称病。明眼人都知道在黎国谁是真正掌权的人,那个荒淫无道的黎王早就被架空了,人都道“宁惹黎王怒,莫阴公子颜”。此人心思极深,思密极恐。
当然,这些事萧璃只当故事听听。这人有多厉害她不知道,只问:“好看不?”面对女儿的问题,萧熠无奈笑着说:“若非他是黎国人,我倒是真想招他为婿,正好压一压你的性子。”
那时只觉得父亲过誉了,今日一见倒真是不同凡响。看看这周围的丫鬟都眼冒红心了。啧啧啧,又一个祸水,和慕容澈有得一拼了。萧璃摇摇头。
路过?欧阳奕脸黑如墨,那驿站与这背道而驰,这分明就是专门来看戏的。他看看一脸浅笑的颜斶,又看看柳墨子和柳浔,众目睽睽,他不好再去抢笛子,只好说:“无甚家事,颜公子见笑了。”颜斶拱手,行一礼,不再言语。他扭头又对柳墨子说:“柳神医,你要的本王给不了,也不会给。本王择日便会将阿素安葬,你若愿意留下观礼,本王自是欢喜,就着人准备居室。”
“不必。”柳墨子阻止,“祁王的地方老夫待不起。”他携了柳浔使了轻功离去。
欧阳奕看着柳浔带着玉笛消失,手在袖中握成拳。
“莫非……那笛子是王上的?”颜斶问。
“不,是故人的。”欧阳奕道,他看向颜斶,“既是赶巧了,不知本王可有幸与颜公子一叙?”
“不了,颜斶还有事要处理,而且看王上也是诸事颇多,颜斶就不打扰了。”戏都看完了,留下来做什么。颜斶笑着推拖,便要离去,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院中的大树。萧璃心下漏了半拍,将身子往树干处藏去。
马车上,月影看着自家公子气定神闲的模样皱眉道:“公子,那柳神医已经到了邺城,我们何时寻他?”
颜斶闭目养神:“不急,他没得到他想要的,自是不会离开。”
“他想要的?”月影诱惑。
“自是那具本就不存在的尸体。”他勾起唇角。
马车在路上稳稳地行着,路上行人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