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1/2)
顾珣家庭简单,父亲老归德将军只有一妹,四十年前远嫁,渐渐没了来往。老将军情深义重,一生只有夫人一人,育有两女一子,并没有姨娘庶子庶女之类。
这样看来,顾珣是两代单传的独苗苗了。为了他的身心健康和苏家香火,她是不是应该给他纳妾?
纳妾的话,顾珣有一个白月光……
祁蓁蓁给顾珣唯一的一个堂叔敬茶的时候,这样想着。
顾珣与堂叔一家来往并不密切,敬茶也只走个过场,很快便走完了。
祁蓁蓁想了想,柔声问,“夫君,我能否为老将军和夫人上一炷香?”
顾珣淡然的脸色转冷,瞥她一眼,回道,“过几日罢。”语气很是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
祁蓁蓁读懂了他的意思:她不配。
不配便不配吧,谁让他是男主呢!祁蓁蓁心宽,乖巧一笑,软道,“听你的。”
“公主如此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当真是顾家之福。”堂叔闻言立即夸赞道。
“可不是么,珣儿,日后可要加倍待公主好。”堂婶笑道。
祁蓁蓁装出羞涩的样子,答道,“夫为妻纲,我自然当听夫君的。”
当下堂叔一家又把祁蓁蓁夸了一番,祁蓁蓁娇羞笑着自谦了几句。
顾珣忍不住深深看了祁蓁蓁一眼。
午膳后祁蓁蓁睡了一会儿,起床后让红荔转告管家,让管家把下人们带过来方便她认一认。
将军府的管家随了苏姓,叫苏忠,四十来岁,办事麻利,说话简洁明了没滋味,和顾珣一样的面瘫脸。
他很快将下人们全部带到。
“有劳忠叔。”祁蓁蓁跟他说了一句,便转头看向下方稀稀拉拉十来口人:伺候衣食起居的婢女,砍柴、赶马的伙计,厨房里的帮工与厨娘……毫无特别。
祁蓁蓁知道,明面上顾珣生活简朴,从来不摆大将军与驸马爷的排场。但其实暗地里,顾珣有不少厉害的属下。
显然顾珣完全没有向她暴露暗里人手的意思。
十来个人,顾蓁蓁很快就认完了。
盛宁帝给顾珣放了五天假。除了配合祁蓁蓁完成必要的环节,顾珣一直待在书房中,尽量避免与祁蓁蓁相处。
五天后,顾珣上朝,祁蓁蓁收到了宁国公府的请帖。
忠叔躬身询问,声音干巴巴的,“宁国公夫人邀请您三日后入府看戏,公主,您去吗?”
祁蓁蓁有些犹豫。宁国公府与大将军府有仇,她是知道的,因为这是书中的大事件,发生在四年前。但具体经过,祁蓁蓁这个“公主”不应该知道得十分清楚。
于是她道,“我略知道一些,老将军亡故,与宁国公府有大干系。只是当时我尚年幼,又深居宫中,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忠叔,你能否具体说说?”
忠叔便用几乎没有起伏的调子讲了起来,“当年老将军花甲之年,向皇上请旨出征邵夙。当时领军的正是宁国公,宁国公指挥失当,导致老将军孤军深入,遭遇邵夙五万铁骑。”
“大将军彼时还是三品怀化将军,也在军中,向宁国公请求出兵支援,宁国公以策略为由,拒不答应。最后老将军血战五日力竭被俘。”
“邵夙用老将军和其他俘兵威胁我军,妄图动摇我军心。老将军不愿邵夙得逞,引颈自戮。”
祁蓁蓁听得心情复杂,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还少说了什么?”
苏忠答道,“无。”
祁蓁蓁提醒,“关于我父皇的。”
苏忠眉头动了动,“不敢妄议圣上。”
祁蓁蓁根据记忆道,“我父皇不仅没有感动于老将军的义薄云天,反而以老将军的失败被俘为耻,斥责他死不足惜。而且父皇也没有追究宁国公的失误。是也不是?”
苏忠默认。
祁蓁蓁叹了一口气,“是我父皇负了你们。”他们一家是好人哪!
苏忠面色一变,道,“公主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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