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2/2）

纪言吸吸鼻子，对程溪说到，“对不起。害你生病了。”

“说什么话！”程溪笑着打了纪言的背一下。他说，“我也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学校的人没事吧？棉花糖它们有人喂吧？”纪言又问他，手上也不停歇，他把毛巾挂得整整齐齐的。连四角都要平齐。

程溪看到了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洁癖和强迫症？”他发现小学弟什么东西都是要放得整整齐齐的，丝毫不乱。

“没有啊。”纪言呆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姥姥有，她要用牙签剔地板缝。”

“那你会吗？”程溪又问。

纪言笑到，“怎么可能，我才不干那么无聊的事情。最多请阿姨来干。”……程溪顿时觉得无言以对。

两人洗好脸才出去喝粥。纪言喝得不多，一碗就饱了。程溪就把保温盒里所有的粥都哗啦啦喝完。一次性碗就丢进垃圾桶里面。

“我们可以出院了吧？”纪言吃饱喝足了就问道。

程溪冷冷一笑，“不可能。你知道学校的人多害怕我们吗？现在感冒的都被隔离起来了。”

“……”纪言沉默了一下才问，“是我的原因吗？”

“不是。是另外一位大哥，他才是传播者。”程溪给纪言答疑解惑。

纪言又说到，“喂，你不管你的棉花糖了吗？”

“林木子给我喂着呢。”程溪说到。觉得自己这话没毛病。纪言却觉得有些不舒服，他说，“他有你们家钥匙？”

“我家门是密码的。就是我生日。”程溪说到，“990713。要是你来我家找不到我又想看看棉花糖就可以进来。”

“不怕我偷猫吗？”纪言说到。

程溪挑挑眉，“你真会挑值钱的。我家就那两个货值钱了。无价之宝。”

纪言就笑笑，“我才不偷你的东西呢。”他拿起枕边的书，翻了起来。

程溪也拿了本俄国名著，看书前他还调侃，“小学弟那么乖，肯定不会干坏事。还有，小学弟怎么会偷东西呢？看你妈妈哥哥对你多好。”

“要是我真的干坏事，你会讨厌我吗？”纪言从书页里抬头问他。

“得看是什么坏事。”程溪说到，他转头看着纪言。小学弟现在是小小的一只，真想不出来他会干什么坏事。

纪言笑笑，煞有其事说到，“就怕到时候学长真的会生气。”

“不杀人放火，不干违背道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好端端的生你的气？”程溪问他。这下子他是没有什么心情看书了，他凑过去笑嘻嘻问，“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我随便问问。”纪言躲开程溪的脑袋。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有人来探病。程溪班上的人走了一批就是纪言班上的同学来到。

很公式化的探病。像念稿子一样希望他快点好。然后水果一堆堆在纪言床头。

“哎呦！”程溪在旁边看不过眼，“怎么像个机器人一样？纪言又不是老虎，你们怕他吃你了？”他以为这些人是怕被传染，他又说，“看到那个空气净化器了吗？还包杀毒，又不是同吃同住，不会传染的。”

“不是啦。”一个萌萌哒的妹子说，“学霸和女生接触太近会感到不舒服。”

“还有这毛病？”程溪看向纪言，纪言点点头。看这些人都不敢靠近他一米以内，他又看几眼纪言。

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纪言无奈把自己的小毛病说出来，“不只是女生，我不喜欢人挤在一堆。空气不清晰，闷！”

“那高中难为你咯。”程溪说到，又担心，“你上课也会闷吗？”

他一说，来探病的同学就嬉笑起来，“怎么会？学霸区域就那么几个人。一人一张桌子。”

回想起上心理健康课，纪言就是常年在第一第二桌的钉子户。程溪觉得这也不无道理。学霸也有学霸的好处，看纪言就知道了。常年坐前面，妹子想要来搭讪都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运气。

运气不好的，教授叫你回答问题。程溪记得有一次，有个妹子上课了都直看纪言犯花痴然后被教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她回答不出，教授让她求助同学。她可怜巴巴看着纪言。程溪清楚记得，纪言微微一笑，把自己课本挪那女生面前。

女生都要气哭了。虽然同为法语系的人，可是她根本看不懂纪言用法文写的答案。好像从那以后就没有什么女生来和纪言挤座位了。

程溪想到这个闷声笑了起来。同学们都莫名其妙，“学长，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