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下午五点过，我才看到李祥和风尘仆仆回来。

“许老师，听说你找我啊？”可能是年纪大了，李祥和穿了一件棉衣，把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我去见了一位老朋友，耽误了点时间，久等了啊。”

“没有的事。”我看了看时间，说，“李叔叔，您要是方便的话，一会儿请您吃个饭。”

李祥和的年纪比我爷爷要小些，但也差不了多少，最开始叫他李叔叔时，他可开心了，我便这么叫了下来。

李祥和乐呵呵道：“我家里有人做饭，回去也是吃现成的，不劳你破费。许老师，你有什么事就说。”

我这才说道：“李叔叔，我想跟你打听王致意老师的事？”

“致意？”李祥和诧异道，“他都离开学校好多年了，你怎么知道他呀？”

“我听他以前一位学生讲的。”我说，“你跟他最近还在联系吗？”

李祥和：“联系，怎么没联系，今天下午我就是去找他。”

我一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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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陶蓝起得晚，去王致意家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理所当然没见着人。他闲来无事，便在王致意家的周围转了转，打听了一些王致意的事。

王致意还在教书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住了十几二十年，退休后不愿意闲着，一开始种种花，给小区的老朋友们下下棋，但久了就觉得无聊了，执意要去捡破烂，叫都叫不住。要说这些年，王致意一直在挣钱，肯定攒了不少，但他节俭得不行，衣服就没见穿过新的，而且吃的简单，桌上就没出现过肉。

“那您是否知道他儿子跟他的关系？”陶蓝继续问着眼前正打牌的一位大爷。

那大爷住在王致意的楼上，认识了很多年了。大爷说道：“王老头他儿子来过这里，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吧，反正很久了。”打牌的另一位大爷也开始回忆，“我们问过王致意，他说他跟他儿子关系很好，骗谁呢，要是真好，怎么每年都不见儿子过来看他。”

“我以前还跟王老头开过玩笑，哪一天他一个人在房子里死了也没人知道。”

陶蓝皱着眉，尽量客气问道：“那他教书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提过学校或者学生？”

“说啊，怎么不说。”大爷道，“王老头最喜欢提他的学生了，谁谁得了市里大奖，谁谁考上了某某大学……看得出来，王老头很爱他的学生。哦，不对，应该是他很关注孩子，看报纸，也爱挑孩子的新闻来看。”

“王致意教书教了一辈子，一直跟十多岁的孩子接触，可不喜欢孩子么。上次在院子里，他缠着我孙子要讲童话故事，我孙子十一岁了，早不就信那些了，烦得不得了，回家后埋怨了一整天。”

陶蓝不太喜欢另一个大爷的说话方式，知道问不出太多，便离开了。傍晚他给我打电话说起这个的时候，一直在叹气。

我沉默着听完，才提起正事来：“王老师好像生病了，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