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夜色下，这个傲慢刻薄的男人微抬着下巴，用那双比夜色更沉郁的眼睛凝望着莉嘉。

深望过去，那双眼里翻涌着道不尽的刻毒阴晦，莉嘉心惊了一下，转念又想，这是没有理由的，他没有理由对我抱有这样的情绪，我也不用害怕，这世上也没有谁能让我害怕。

这样想着，莉嘉走回斑的身边，轻声道：“我是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了，不过看样子你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她的态度让斑平静了些，他合了合眼，再睁开时，呈现在莉嘉面前的就是一双带着奇异花纹，和以往所见都不相同的写轮眼了。

“看着这双眼睛，你真的无话可说吗？”斑用这双只是看上一眼，就好像要被震摄灵魂的眼睛打量着莉嘉，似笑非笑的问。

莉嘉想了想，说：“很美的眼睛啊，而且非常特别，有点酷呢，想必其中蕴含着很不错的能力吧？”

“是啊，这可是从手足兄弟那儿才能获取的，象征永恒光明与宇智波顶峰瞳力的永恒万花筒呢。”

斑似讽似讥的说出这句话来：“以你的立场，不该说些什么吗？”

莉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有些犹豫的说：“仔细想想，其实你过的很辛苦啊，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既要负担家族还要负担村子，还得面对亏欠兄弟的愧疚。”这样想起来，宇智波斑变成现在这样糟糕的脾气，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嘛。

斑奇怪的看她一眼，皱着眉道：“失去对宇智波而言重若性命的人是泉奈，我才是那个为了夺取光明和力量，从兄弟那里拿取瞳力的人。”

“但一定是不得已的，没办法才做出的选择吧？”

莉嘉毫不犹豫的说：“莫非你不是由衷的爱着自己的弟弟，爱着泉奈的吗？泉奈也常常向我提起你，没见过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爱自己的哥哥，我觉得是他的话，会选择把眼睛给你是理所当然的事。”

“哼，那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写轮眼，万花筒，对一个宇智波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斑别开脸，避开莉嘉的视线，隐忍着说：“所以才能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种话来。”

“眼睛当然非常重要，我大概比你更能体会到这点呢，力量也很重要，如果没有力量，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件可悲的事，会遭遇各种可怕的境遇，”

莉嘉叹息着说：“可就算如此，最重要的也不是它，倘若一心追逐力量，为此践踏一切，那到最后也只能沦为恶鬼，失去一切。这是人世间轮回千万次，亦不会更改的真理。”

“……说到底不过是个无知的女人而已，说到底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沉默了一会，斑闷着嗓子说。

这家伙明明把话听进去了，偏偏还是这么副让人火大的傲慢模样！

莉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最后的耐心说：“随你怎么说吧，我们也认识没几天，你也别以为我是多相信你才这么说。”

这是个糟糕又疯狂的年代，为了获取力量杀戮至亲的事情莉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也耳闻不少，明明没做坏事，只因为有让别人没法理解的力量而被追打驱逐的事她亲身经历过。然而，再怎样疯狂糟糕，人也依旧是人，有些本质相通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眼睛，宇智波斑，如果你为了力量和眼睛背叛泉奈，如果你那样做了，你就绝对没法像从前那样坦然的面对他，关心他，就算所有人都原谅你，你自己也绝对没法原谅自己，人就是那样的存在嘛！”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呀？莉嘉瞪着斑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的侧脸，心里狐疑的想。

“你是不是想顺便在外面散散心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可要回去睡觉了。”她嘟囔着说，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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