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还有这种操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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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真招来个男性小鬼名叫吴飞，黑色的斗篷装衬得身材矮胖，活像个刚摘下的大冬瓜，肥头圆脸，对着顾简嬉皮笑脸的模样有点讨打。

“顾老大是手痒了，想玩牌吗？兄弟们严阵以待，您吩咐声，人马立马到齐。”

敢情打下手的还是牌友。

吴飞的眼神敏锐，捕捉到顾简旁边站了个雌性动物，看样子是个人。

“人类？”吴飞有些惊讶，边眨眼辨清边用鼻子使劲闻，肯定判断，阴晴不定的老大才不会和人类打交道。

“老大，有没有搞错？你带个人类在身边吗？拿来吃的吗？”

兴许是吞厉鬼吞多了，消化不良，需要换点清粥小菜尝尝。

秦曦有点尴尬，帮着顾简先解释句：“我跟着他，只是有业务上的往来，没什么特别的。”

吴飞又被惊到，凑近秦曦打量，如假包换的人类，鼻孔里还朝外吐着热气，在阳光下不用遮光能现身。

对了，她说什么来着？

“业务上的往来？和人类能办成什么事？”

顾简在旁边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见吴飞话挺多，没想解释，又吩咐句：“少问话，多做事，去帮我办件差事。”

一听还有正事可办，闲散已久的吴飞跃跃欲试，忙点头哈腰：“行行行，您尽管吩咐。”

顾简三言俩语交代好事情，秦曦在旁边盘算，只和刘老三解除婚约，她还需要再琢磨。

只解除婚约，对于他来说，未免有点太便宜他。

吴飞离去前，秦曦还特意加了句：“帮忙要帮到底，刘老三也不是善茬，我现在是运气好没被他茶毒，他没了我当候选，肯定还要再找合适的人家。那啥……村里也不只有我一个傻姑。”

顾简倒没耐烦，慢条斯理地起身道：“那太简单了，招只艳鬼陪陪他，保准让他对村里的别的姑娘不动心思？”

他本身就是比恶鬼还恶的存在，从未想过助人为乐。之所以会帮秦曦，只是一时兴起，帮她玩弄个不成气候的人类，法子多得是。

“什么意思？”

吴飞很懂行，忙摊手解释：“就是让艳鬼去勾、引她，让他整日躺在床上下不来，自然没娶老婆的心思了。”

艳鬼吗？

秦曦在上个穿越的世界里，看过不少书，有本《聊斋志异》印象深刻。书里不乏有艳丽的女鬼怪，生得妖娆，靠着吸取人的精气才能修炼。

她不知道和吴飞说的是否相近？

“会不会有点太直接？”

顾简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各取所需而已？他要是不好色，艳鬼自然勾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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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飞和艳鬼离开后，顾简带秦曦来到处喧闹的街上。

原本是烈日当空的白天，经过顾简的衣袖一晃，眼前陷入黑夜，吆喝声不断的河畔长街撞入眼帘。

长俩边商铺林立，灯笼高悬，秦曦仔细一看，不远处的小摊上贩卖着各种动物的头颅。

摊子旁站着少穿着身襕袍衫，冠发竖起，俩眼空荡，他没有眼珠子。

少年对着摊子上的动物尸首，认真翻看甄选：“老板，不是说最近会有合适的兔眼到吗？上次到你这买的猪眼才用了七天就爆浆了，有效期太短，肯定是次货！”

小贩是个现代装束的男人，眉心黑气很重，见少年抱怨，笑道：“小哥，话不能乱说！我们摊在街上摆了有二十年了，顶着吴家老字号的牌子，货品都是精心挑选，怎么会卖砸招牌的东西？”

小少年嘟嘴：“那你说说，上回买的猪眼是怎么回事？”

“这又不是真人眼，牲畜的眼你指望能用多久呢？要是你想要人……”小贩突然朝着少年勾了勾手指，示意靠近，少年忙凑上耳朵。

“人间不是常有事故吗，我可以趁着人窒息死亡的前一刻帮你挖了眼，但风险太大，要是被鬼城的鬼差发现，肯定要将我下油锅，所以你得给我这个数。”

小贩用手指比划了下，少年的眼里闪过亮光，对钱还不在意的样子，露出满意笑容：“行，我先定个，回头到货了和我说。总归是人眼用着舒爽。”

秦曦转过脸，附近的面摊上坐个梳着阴阳头的清朝男人，肠子裸露在外面，桌面上放了碗已经盛着绿色汤水的碗，旁边还有个生锈的鸟笼，里面的鸟全身光秃无毛，左眼泛着金光，而有眼则正淌着血。

鬼魂的宠物自然也是魂魄状态。

秦曦饶是在秦家见过林柚召唤出的恶鬼，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

“这是鬼城吗？怎么都是鬼？”

“不是，普通的鬼界街道而已，这条街成为南街，不能入鬼城投胎的鬼怪自发建立的。”

“为什么会不能投胎？”

“夙愿未了，或者……”顾简的眼神飘远：“总会有任性不想投胎的鬼怪吧，谁说投胎转世，下辈子一定美满幸福。在有些鬼怪的眼里看来，人间走一遭足够了，再说了，在鬼街上生活与人间有很大的差别吗？”

顾简一副看淡人生百态的模样。

秦曦的心里忽然闪过个想法，他看似那么淡薄，如果不是在走火入魔状态恢复记忆，还会不会抱着要回鬼界夺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