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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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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

“昂。”

“那我能吃吗?”

安辰噘着嘴不说话,陈期三两步跑到他面前,一边倒退一边笑着问他:“那我能不能吃。”

安辰憋着笑,维持着冷漠的面皮,电视剧里富家小少爷一样别过头,晃了下贵重的脑袋:“吃吧,反正我还有很多。”

陈期把糖塞进嘴里,蹦跶过来把手再次塞进他的口袋,拿走了最后一个橘子。

“橘子呢,我也能吃吗。”

“赏给你了。”

“小的领赏。”

陈期笑起来,把橘子放进口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朝后走了几步后突然站定,认真的抬起头:“安辰,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安辰,我们和好吧。

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安辰脑袋晕乎乎的,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问:“为什么。”

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低着头想怎样补救,却听见面前的陈期说:“没什么啊——啊,下雪了,你快看!”

安辰抬起头,几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睛里,夜空忽然变得亮堂了些,好像雪花披光而来,照亮了这条寂静小路。安辰有些愣,雪已经下了很久,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连下雪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和好吧。”下雪好像刺激了陈期体内的孩子气,她扭过头,一脸兴奋的看着安辰,眼睛里倒映着雪花的亮光,莫名其妙的问他,“你想不想喝冰冻橙汁。”

安辰愣愣的点了点头,就看见陈期把橙汁横躺着放到了地上,然后拿捏好力气和角度往前一踢,可怜的橙汁转着圈向前滚去,瓶子上沾了一层雪。

“这样踢回家,就是冰冻橙汁了。”

陈期笑的鬼兮兮的,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其实安辰一直不太懂,为什么老师家长总觉得陈期是个安分的乖乖女,觉得她百分百听话不会闹事,没有坏点子也没有小心思,可她明明不是个食草动物,那些乖乖女怎么会想出冰冻橙汁的馊主意。

“这样太麻烦了。”安辰摇摇头,给出一种更为便捷的方式,“装点雪进去不就好了。”

还好,他也是个“坏家伙”,陈期在他面前永远有顽劣的那一面,而他永远心甘情愿的当帮凶。

年少时他们瞒着大人到马路上去玩,遛弯的老人撞见,总要嘱咐一句小心人贩子,别回来被人拐了还帮人家数钱,老人们总是摸着安辰的头,告诉他当哥哥的要盯着点陆虎,这孩子傻乎乎的,保不齐就被谁哄走了。

安辰一脸机灵相,说话做事有讨喜,怎么看都是个三好少年的班长样子,大人们总是盲目的相信他,就像总是会相信卖乖的陈期。

只有陆虎是个眼神清明的,次次听到这些话嘴都撅得能挂酱油瓶,心想那你们是想多了,那要看人贩子是谁,要是陈期过来拐骗,安辰这个德行,妥妥眉开眼笑的帮人家数钱,上赶着跟人家走。

陆虎的认知和成长完全依托于电视剧的教育,何况他从小跟着奶奶看了不少宫廷剧婆媳剧,词汇量丰富到了一种诡异的地步,电视剧里的恶婆婆告诉他,安辰这种就叫做赔钱货。

安辰追回滚远的橙汁,拍掉瓶身上的雪,看见陈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副担心的样子,他装模作样的把瓶盖拧开,做出一副要往里面放雪的样子。

陈期赶紧把瓶子夺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拧上了瓶盖,瓶子上冰凉的温度和水珠顺着她的袖口流进胳膊,冷的她打了一个哆嗦:“算了算了。”她摆摆手,一脸我输给你了的样子。

安辰得意的笑了笑,用自己怀里的可乐把橙汁换了过来,心满意足的裂开嘴:“期期,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把我姐的巧克力融化了给小布丁做巧克力脆皮。”

“当然记得,安冀姐气的把你按在床上打,你鬼哭狼嚎的就差跪地磕头了。”

安辰涨红了脸,急的大吼:“我哪有那么窝囊,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是吗,我可是记得安冀姐当时还打你屁股,把你裤子都脱了。”

片刻的死亡沉默后,安辰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支支吾吾的问:“你都看到了?”

人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总是会口无遮拦,然而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陈期也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耳朵:“没,后来陆虎告诉我的。”

他们靠的太近,大冬天的穿着这样厚重的衣服,陈期仍旧能感到安辰身上的温度,像是月光下的潮水一样慢慢向四周扩散,她看着远处,不自觉的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他们已经不是没有性别界限之分可以睡在一起的小孩子了,陈期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们什么都不懂,她还会傻乎乎的问安辰,男孩和女孩有什么不同。

生物课上老师讲起一些青春期的生理知识,余期大大咧咧的和她讲,她小时候那个幼儿园水的很,老师们都马马虎虎应付差事,为了图省事让所有小朋友在一起洗澡,男生女生脱光光排成队,第一个老师负责冲水,第二个老师负责打肥皂。

“所以我早就看过男人的裸体了,怕什么。”余期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般喊出这句话,然后看向大屏幕上的某些器官构造,两分钟后却还是涨红了脸败下阵来。

“是啊,咱俩小时候就胡闹!”安辰干巴巴的大笑了几声转移话题,也像当初的余期一样此地无银的一脸正经,逗得陈期很想笑。

“嗯,对啊,胡闹,其实那个馊主意还是我提出来的,只是我不知道那盒巧克力是安冀姐的。”

“我记得当初你去和我姐认罪,结果我姐根本不信,还指着我鼻子说是我带坏你,大家怎么都这么相信你。”

陈期露出一个鄙视的笑容:“安冀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但是她又不能揍我啊,所以只能安慰自己你就是真凶。”

陈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其实姐姐就是这样的。”

“全世界的姐姐都一个样。”她蹦蹦跶跶的往前走,用脚在雪地上画出一朵小花,“我也叫我弟小兔崽子,我也揍我弟,其实我和安冀姐也一个样。”

安辰一脸开什么玩笑的样子:“得了吧,就我姐,我姐就是个母夜叉,你俩可不一样。”

陈期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坏笑:“哦?我待会回去就去告诉安冀姐,你说她是个母夜叉。”

“期期!”安辰气的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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