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离别都弥足珍贵(1/2)
老头儿并不在乎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既然沈凌舟都答应了,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什么也没问便直接叫两个孩子去领证,二话不说开始筹办婚礼。
沈凌舟那前一天晚上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样的婚礼,万众瞩目的焦点,对他而言算什么?
才半年而已。
假如程逸在异国冰冷的土地上浑身千疮百孔尸骨未寒,而他又在温暖的家园里锦衣玉食娶妻生子。
那无论如何都是对那份感情的亵渎。
沈凌舟抱紧了怀里程逸的被子,把脸埋上去深深吸了口气。
被子已经洗了很多次了,从程逸身上携带来的味道一点不剩,淳朴清新的木花味被洗涤剂的香精味代替,但沈凌舟执意要抱着,因为只有抱着它才能让自己安心。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把手伸到床下揉了一把什么东西。
趴在地上的生物呜咽了一下作为回应。
要是仔细看,便能看清是一条黑狗。
那狗显然已经很老了,懒懒散散的趴在地上,再看仔细一点,还可以看见它身上隐隐约约的伤痕。
那是富贵儿,程富贵儿,是那条久经沙场的老狗。沈凌舟的申请书被批准了,他按照程逸对他的请求领养了富贵儿。
“哎。”沈凌舟把富贵儿的耳朵放在两指之间捻了捻,问:“你会恨我吗?”
富贵儿还是趴着,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沈凌舟坐起来打开灯。
富贵儿的耳朵耷拉下来。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妥协?”沈凌舟对牛弹琴一般,但这可是程逸的狗,或许,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有一点心有灵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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