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1/2）

出征那天，沈凌舟在程逸面前也表现地像不熟悉的上下属关系。

面孔，眼神，都是毫无波澜，敬了个礼便带队走了。

从大营门口回办公室的路上，程逸足足抽掉了五支烟。

他也不想哭，只是心里钝痛，钝痛中还发酸发苦，他只能站在窗边继续一支一支地抽烟，抽到嘴唇发麻，口腔苦涩，也不想停下来。

庞君临来看他，进门就被那烟雾缭绕吓着了：“你在办公室拆弹呢？这么多烟？”

程逸眼神空洞地转头，嘴里还叼着一支未燃完的香烟。

庞君临看见了被烟头堆满的烟灰缸，皱了皱眉，过去把窗户打开通风。

程逸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要不要命？抽这么多？”庞君临拍拍他的头：“前些日子还说要戒烟呢，我和老俞还挺高兴，以为你以前留下的最后那点毛病也能改了呢。”

“没。”程逸摇头，嗓音沙哑：“改不掉。”

“看看你那个嗓子，啧，给你造的。”庞君临把水杯端给他：“喝。”

程逸接过去，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怎么突然抽这么猛？”庞君临问：“是当时大. 麻的问题吗？”

“不是。”程逸轻声回答：“从那边回来戒掉那玩意以后，虽然必须抽烟抑制，但对我来说还是可控的。”

庞君临挠了挠头：“那就可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你现在这个死人脸，和当时毒没戒掉那会儿我和老俞去看你时那个熊样，简直如出一辙。”

程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敷衍地“嗯”了一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庞君临本来觉得他心情不好，想着多陪他待会儿，结果被迟来的俞韶扬扔出门。

俞韶扬一来就是开门见山，敲着桌子叫他：“来，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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