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2/2）

“大嫂，我来帮你！”康母转身把小宝放在康父怀里，接过两盘菜，跟着大伯娘去了厨房。

爷爷可能高兴，少见地也喝了一些酒，脸色稍稍红润，问康父“怎么这次你能老老实实呆那么久？”

桌上没了爱吃的菜，康父放下筷子“飘了一天一夜，我不想再折腾。人生地不熟的，找份活不容易，这还是遇到了老乡。人东家也挺好的，看我认识几个字，后来让我管着仓库，就没再搬东西，就这样一直干到了冬月......”

康明宁没再继续听下去，因为康父怀里的小宝眼睛眯起来快睡着了。康明宁出门叫了二哥进来把小宝抱到了自己床上，给小宝拖了衣服，塞进了被子里。

今晚过年守岁，按照往年的经验，桌子上的菜会冷了又热，热了又凉，得过了子时才会散。加上正遇康父回家，一会儿估计还会打打牌，凌晨才会睡下。

康明宁守着灶台打个哈欠，反正我是困了，先洗洗睡了。

待到半夜，康明宁睡得迷迷糊糊时，娘似乎进来过，摸了摸康明宁和小宝又出去了，隔壁果然打起了牌，“对子！”“糊了！”之声不绝于耳。康明宁翻个身，拉高被子又睡着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康明宁醒来时，被子里已经没了小宝。康明宁赖了会儿床，将衣服都拖进被子里悟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坐起身穿衣服起床。

大年初一，希望是一个眼光明媚的日子。

康明宁站坝子里伸个懒腰，天刚蒙蒙亮，没有下雨，是一个好兆头。

盖筲箕的帕子早已经撤去，麦芽也有三四厘米高了，康明宁琢磨着，这一两天估计就可以做麦芽糖了，如果爹娘不介意，那就今天做。

初三家里拜年，初二一天会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有一些离得远的客人会提前来，初二下午或者晚上一般就会摆一桌。到时候可能会用到家里的锅碗，加上人来人往的也不是很方便。

下定了决心，康明宁进屋准备早餐。

今早的传统是吃汤圆。这个倒是很简单，康明宁做汤圆从未失手过。汤圆粉就用前两天已经磨好都吃过几次了，汤圆心子一般是甜的。康明宁着急做麦芽糖，不想做其他麻烦的。甜的倒也可以做两种，一种白糖加芝麻，一种红糖加花生，这便足够了。

康明宁将花生和芝麻炒好，芝麻直接放入白糖中，花生则需要捣碎才能加入红糖，正捣花生时，娘和爹同时起床了。

“嗨呀！”爹外衣都没穿跳了出来，裤子上还有点点湿迹“大年初一，被小宝一泡尿浇醒了！”

“哈~”小宝笑得咯吱咯吱的。

“是我忘了！”娘的声音传来“昨晚睡太熟，今天一早没能起来给他把尿，小五，你怎么也没提醒我？”

你和爹睡在一块呢！我怎么好意思过去叫你们，真当我是五岁的小孩子？

康明宁将花生舀起来，放好石臼“我以为你们昨晚抱小宝出去时，给小宝把过尿了。”

爹太久没有被尿淹没的体会了，此时一身的尿骚味直扑鼻子。爹隔老远站了一会儿，被冻得又转身回床，抱过小宝“小宝耶！可不能在你爹身上撒尿了，知道不？”

“呀呀呀~”小宝还以为自己做了大好事儿，大家都依次抱着他，夸奖他，恨不能说出话来再多夸奖自个儿一会儿。

康父康母简单收拾下，康父抱着小宝来到灶前帮着烧火，康母化了点儿油放入调料碗中。

康明宁转着勺子将油、花生和红糖拌匀，又加入少量的盐和在一起，又拿起另一碗白糖芝麻馅和均匀。

康母舀了些水倒入锅中，等待康父烧开，又舀了些米粉揉软“四妹，明北，起床！吃饭了！”

二哥四姐接次揉着眼睛出来，不知道他俩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这会儿明显没睡醒，耷拉着眼睛一人一边坐在二哥房间的门槛上。如果不是身高有差距，真像一对双胞胎。

“真是兄妹！揉个眼睛都用一只手。”康母笑道：“快去洗脸，汤圆快好了！”

“快去！”康父也催促道“吃了饭我们去赶集！”

“真的？”四姐瞬间不困了，眼睛睁得溜圆。

“真的。”康父折断一根高粱杆放入灶里，“一会儿去给你们爷爷奶奶拜年，拜了年就去。”

四姐二哥同时跳起来，四姐往里去穿衣服，二哥要往外，两人卡在门边，四姐大喊：”“让我进去！”

小宝为了看笑话在康父怀里拼命转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