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爸！！”卞志行大力推开学校办公室门。

卞有德正在伏案看文件，听到动静后皱眉抬头道：“你怎么还是咋咋呼呼、毛毛躁躁的，都是大学生了，还这么不稳重！”

卞志行管他说的什么，冲到卞有德办公桌前，把树脂摆件砸到卞父实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力道大得把桌上的文件都掀得飘落在地面。

卞有德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卞志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狠了。巫鸿雪跟在卞志行身后，施施然进了校董办公室。

卞有德瞥眼瞧见了，对巫鸿雪呵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他不能走！”卞志行大声驳斥，“爸，你认识这个东西吗？”他指着桌上的摆件。

“你到底在干什么？要闹回家去闹，在我办公室闹算什么事？！”卞父忍无可忍，拿起电话打给校保安：“喂，保安室吗，这里有两个学生，麻烦你们把他们——”

“这是姜白晴送我的，她竟然在里面放了牌位！！”卞志行一声暴呵，打断了卞有德的通话。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卞有德手举着电话在耳边，电话里的人不断在问：“喂，卞董，是要带人去你的办公室吗，卞——”

卞有德“咔哒”挂断电话，他皱紧眉头，眼带怀疑：“你说什么牌位？”

“巫同学，你来！”

在后排看了许久好戏的巫鸿雪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摆件，随意摆弄两下后打开底座暗格，从里面抽出了一个迷你的牌位、

【吾儿之位】四个细细的小字刻在迷你牌位上。

巫鸿雪把牌位递给卞有德，卞有德没接，他就把迷你牌位放到他办公桌上。

卞有德的脸色前所有未有的精彩。

卞志行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替我主持公道的，我就问你，姜白晴住在哪里，我自己去解决！”

“这事，哎……”卞志行神色疲乏，“这事我会问你姜姨，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你先回去吧。”说罢挥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啪！”卞志行用力拍上办公桌，把低头沉思的卞有德吓了一跳：“现在不是交代不交代的问题，而是她想要我的命啊！”卞志行扯过巫鸿雪，“他，我同学，他亲眼所见我被小鬼缠上，再不找她，我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够了！”卞有德听到这话，脸色变得越加难看，“我理解你收到……这东西心里膈应，但你姜姨也不是有意的，她这么识大体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送这种东西给你，我帮你问，解释清楚也就算了，死缠烂打对谁都不好！

“还有你，”他指头隔空点点巫鸿雪，“堂堂大学生却不学好，不认真上课，搞什么怪力乱神，你能骗过我儿子，却骗不了我！”

卞志行被他爹一番话气得青筋暴突，捏紧了拳头压抑怒气，整个办公室内剑拔弩张。

忽地，巫鸿雪轻笑一声，道：“卞同学，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你什么意思？”卞有德语气不善地问道。

卞志行也不明所以地看他。

“倘若是亲生父亲，缘何不信你，而去相信一个无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唔……”巫鸿雪点点下巴，“也并非毫无关系，可男女朋友并不受本国法律保护，分了手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这样看，算半个陌生人吧。

“如今令郎遭受性命威胁，证据已然放在眼前，您却不信他，只顾为您的女友开脱，故我有此一问。”

一番话说得卞有德哑口无言。卞志行听得早就红了眼眶，他用袖子狠狠一抹眼睛，说道：“我们走，再想其他办法！你还有其他办法吧？”

巫鸿雪对他笑笑：“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我还有点事想问问卞董。”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先前在床头上找到的木牌。

卞有德倏然变色：“你们——去过我卧室？！”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卞志行，只见卞志行眼神冰冷地回视他。

“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贵府妖气冲天，但您的办公室却干净得不像话，”他拿着木牌在办公室走了一圈，最后停在靠墙的一个博古架旁，“找到了。”

博古架上放着些盆栽和青瓷花瓶，看上去颇有些古意，唯独一个黑桃制作的女人雕像混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巫鸿雪轻轻一掰，女人头颈分离，在另外两人看来，他只是毁坏了一个现代塑像，巫鸿雪却见到，从断掉的颈部冒出一缕烟气来。

“小妖怪，原来你躲在这里。”巫鸿雪语气轻柔，那东西却像受到了极度惊吓一样，徘徊在断口处，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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