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来者不拒（1/2）

只不过，还未见着传说中方家的大门，陆离便已经晕倒，不省人事。

醒来之时，人躺在床上，入鼻皆是丝丝缕缕的药香。一个干瘦老头站在床便，不甚仁慈，但也不至于令人生畏。

伤好之后，老头儿便撵陆离下山去。

第二年，陆离胸口被刺了一剑。没伤到要害，但也算个要紧伤，陆离凭着记忆，再度找到了方家。

古老的木门上花纹交错，还未开门，已经有一阵清幽幽的药味钻进了陆离的鼻子。

敲了门，还未有人开门，陆离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体力不支，总之，再一次晕倒。

醒来，仍然是在床上。床边站着并不陌生的老头。

老头奇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陆离老实答道：“就顺着路走来的。”

老头儿道：“路？哪里有路？”

陆离道：“就门口那条路啊。”

老头儿抓了抓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

方家的规矩是来者不拒。来了，就得治。寻常人是只可能来一次的，陆离却来了第二次。

之后不只第二次，陆离甚至来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不知道多少次。

老头对于这个常客没有什么好印象。

寻常人哪有三番五次把自己弄伤的？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是这么说，伤却还得治。

老头子每次给陆离治伤都咬牙切齿。陆离也曾问过：“您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老头道：“没有。”

陆离疑惑道：“那为什么您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老头咬牙切齿道：“你耽误了我去翠红楼的时辰！”

后来陆离还知道，老头不仅喜欢去翠红楼，还喜欢去赌坊。

方家并不缺钱，纵使老头每次都输的只剩裤腰带，下回还是接着赌。

陆离知道伤总能治好，便越发肆无忌惮，三天受一次小伤，五天受一次大伤。有时老头没在，便由方云乐给陆离治。

所幸方云乐不去翠红楼，也不去赌坊，是个良家少女。

不过，少不少女还不一定，因为自陆离第一次来，方云乐便是一张十八岁的脸。

陆离倒也不觉得稀奇，九州多的是修仙之人，容颜常驻并不是什么奇事，方云乐虽然不修仙，但是常年研究药理，想来是自有驻颜之法。

方云乐平时是不出来的，总在自己的屋子里，或者研究医书，或者睡觉。

方老头不在的时候，才轮得到她上阵。

这是方云乐第一次见到沈辞风，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还是好奇道：“这孩子是？”

陆离看了一眼沈辞风，道：“他母亲是风卿灵。”

“哦？他是风卿灵的儿子？”方云乐很有兴趣了，走近沈辞风，细细打量起来。

方云乐也曾听说过风卿灵的美名。虽然后来变成了臭名，但是无可否认，风卿灵的确是千古难得的奇女子。方云乐也想象过，那该一位什么样的女子。

现下有了模子，方云乐自然不可能放过。沈辞风尚且年少，十五岁的年纪，脸还甚为稚嫩。只是已经美到了一种地步，几乎男女不辨。方云乐不由想着，假如风卿灵站在这里，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沈辞风一双蓝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方云乐，不悲不喜。

看了良久，方云乐道：“可惜了。”

陆离观她反应，试探着道：“你见过他母亲？”

方云乐摇头：“只是有所耳闻。从前只知她美貌，却不知她到底长什么模样。见了这孩子，大概能想象出她的样子了。确实当的起传闻中的溢美之词，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陆离看了一眼沈辞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云乐接着道：“这孩子的父亲是？”

陆离道：“沈惊鸿。”

方云乐似乎有点乏了，靠着柱子道：“魔神？不错，风卿灵是个有骨气的。你这伤，恐怕和这孩子有关吧。”

陆离不答，只道：“方姑娘知道的似乎不少。”

方云乐扬了扬下巴：“那是。你以为，我住在山上，就真的是山野村姑了吗？世间的事，与我方家无关，不过都当做故事听听罢了。”

陆离笑了笑。

一旁安安静静的沈辞风突然道：“先治伤。”

方云乐见沈辞风面无表情，冷漠的很，反而越起了逗他的心思：“这伤好治的很。把你的命取了，这伤自然就好了。”

沈辞风望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离道：“好啦，你别逗他了。你今天要真取了他的命，我才是真的治不好了。”

方云乐哈哈道：“我也不全说的假话。命倒是不必取，取他一点血便可。”

听见这话，陆离为难的皱了皱眉。

方云乐道：“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陆离摇头：“没什么难处，只是……只是他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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