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2/2）

顾时亡感到些微诧异。

“我看了瞬错著的每本书，没看出他如此严厉。”

“看书是看不出来他为人的，我跟你说啊，他私下不仅严厉，还很古怪！师傅告诉我，说他是因姑姑去世才会变得古怪。我能理解丧亲之苦，我也不怪他对我严厉古怪，但我绝不会去奢想他多念我爱我！我也无所谓！”说是无谓，可瞬命语激气急，怎么看都不似无谓。姑姑……顾时亡眯起眼，“国士无双的瞬错还有姐妹？”

“有长姐名青霜，啊！啊啊啊——”说话不觉，顾时亡和瞬命差几步便要走进一家招牌怡春的妓院，七八庸脂俗粉浓妆艳抹，袒胸露乳，挥袖招揽二人进去，撞到这些风尘女子，瞬命咿呀惊叫，抖抖索索躲到顾时亡身后，惊惧好似撞上青面修罗。

“瞬命？”顾时亡看瞬命，心中十分困解，不晓瞬命在惧怕什么。瞬命结巴道：“我我我……我……我恐女，还……有，我颇晕奶……”

“那便不再往前走，回客栈歇息吧。”任是顾时亡博览群书，也没听过有男子晕乳，奇怪同时他挥开庸脂俗粉，要掩瞬命返回。

“我们还不能回去。”瞬命却不愿走，“前方有座楼名芙蓉，依绿林踞阜，北临舞水河，景致如画，我要带你去看看。”

顾时亡摇头：“我不看也无妨。”

瞬命坚持：“可我想带你看呀！”

顾时亡无言：“……可你走不过这家妓院。”

“走都走到此处了，怎会走不过！看我厉害！”瞬命鼓起勇气，强拉顾时亡走过妓院，中间没敢看那些风尘女子一眼。天高云远，晴日当空，顾时亡既觉好笑，又受其情，便随瞬命脚步而去。

半晌便到达芙蓉楼，芙蓉楼是楚南上游第一胜迹，筑叠巧思、错落有致，顾时亡看得连连心叹，观览过芙蓉楼，天色已暗，瞬命又拉顾时亡去舞水河岸吹风。把顾时亡带到岸边某绝佳观景后，瞬命听见小贩吆喝声奔去买糖葫芦，让顾时亡等他。

舞水碧光粼粼，偶微风阵阵，心旷神怡。顾时亡遥望片刻，不染侧首，看见商别轻正站在他身侧，模样还是十四那般，温柔还是十四那般。他清明这是幻象，无比清明，即便如此，他依旧凝视幻象许久许久，把夜黑月影忘却，将商别轻面貌深深铭刻在心，方才继续遥望江景，像商别轻真陪于他身侧，闲话起来。

“我看你这人总是笑，我一直想问，你累不累。”

无人回话，只听水声流淌，哗哗汹涌。

顾时亡自问自答，“听我这番问话，你必定又要笑，然后再来反问我，你猜，是吧？我不猜。我一生都不会去猜。”

弯月渐渐满盈。水面数多人影，独映一面，是他自己。

顾时亡垂眸，眼睫轻颤。“我虽说不猜，其实我猜你心思猜得比谁都多，我只是猜不透你，才说我不猜。我怕承认我猜不透你。”

“只要你活着，我便不累。”

听见回话，顾时亡震诧侧首，身旁空空如也。

“可是我好累。”

他抬头闭眼，长叹一气。

“我想你想的好累。”

没过半晌，瞬命买糖葫芦回来，顾时亡没吃过糖葫芦，二人边进行吃糖葫芦见学，边悠闲走回客栈，安置歇息。

睡时顾时亡梦见商别轻承苦，却始终难以救出困境，噩梦一连持续三日，时间飞逝，转眼全城节庆元宵。

当日午时，五毒举行弟子入教试选。

顾时亡、瞬命及百来少壮年纪的男女被二十多位五毒弟子带到皇阁村南头坡，让百来人站定后，五毒教弟子拿出五块木牌。每块都写有一行醒目大字。

为首的五毒弟子名申秀，是五毒教主嫡传大弟子，爆乳丰臀，妖艳美丽，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她指木牌向参试众人道：“试选分初试和决试，初试要过五关，每关我教都派有专人监试，先完成者先过，第一位通过者可免决试，直接面见教主。五关中的每关试题如上，请看！”

她言毕，顾时亡与在场众人都看向木牌。

第一关：生吃东全蝎十只。

第二关：杀眼镜蛇二十只。

第三关：进藏有两百蜂巢的山洞待上两刻。

第四关：蒙眼从三百六十五种毒药和一种泻药中摸出泻药。

第五关，吃下毒药，用脚趾头从九十九钟毒药找出能以毒攻毒的那方为自己解毒。

瞬命一看试炼内容，差点吐血，想也未想，拉顾时亡要走。

“兴许我们挖个地道爬进五毒教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