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1/2）

话音在道武楼中回荡落下，字字心惊，哗然一片。

“杀苍舟师兄的是别轻师兄？”

“骗人的吧……”

“不可能……”

“但那折扇要如何解释？那确是别轻师兄的呀，我总见别轻师兄拿在手中。”

“是呀。”

“别轻师兄如此温柔，如此好看，怎么可能杀人！”

“可……”

“绝无可能！”

在场弟子大多不信谦谦温雅的商别轻会残害同门师兄。

“不……不可能，绝无可能……”而苏因饮与商别轻自小形影不离，感情甚笃，更是不信。“别轻你说，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先是拉商别轻辩白，商别轻未动。她又叫顾时亡为商别轻作证，“那时亡你来说，你与别轻同住一室，大小行动皆要经过彼此，你肯定晓得他没杀苍舟，你快告诉掌门爹爹别轻是清白的，你说句话……你说……”

“我……”顾时亡却是震诧地吐不出言语，他指尖颤栗，是因苍华怜凭空诬罪商别轻震惊，亦是因那折扇震惊。

原来三日前商别轻为遗落折扇失魂落魄并非是将那折扇看得多重，而是猜到折扇被苍华怜拿去了……怪不得，恐怕那时商别轻就已料到，会遭苍华怜用折扇栽赃陷害。

而他还未察觉大难临头。

还未察觉苍华怜已暗中布好如此一局，只等落目。

顾时亡捏拳，有些忿染，“禀告掌门，商别轻那夜未出过房门……”他站出来，欲为商别轻作证。苍华怜不予理会，抽剑直指商别轻，凝眉呵斥：“商别轻，为师实在没想到你会作出残害同门师兄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竟不听让他作证……

这不男不女的阉狗怪物！可恶！

看苍华怜贼喊捉贼的伪善模样，顾时亡厌从心生，恨不能抽刀将苍华怜斩头。他面上没露表情，杀意却生。

见顾时亡掌抚剑鞘，蠢蠢欲动，商别轻咳嗽一声，警示顾时亡，同时垂眸，并不向苍华怜认罪，只是对地沉默。

“……”

“看着为师！”商别轻这反应令苍华怜十分不悦，苍华怜以剑尖挑起商别轻下巴，逼商别轻与其对视。“告诉为师，你认不认罪？！”

商别轻环视在场众人，微微一笑，尔后摇头。

“弟子不知折扇为何会落于苍舟师兄尸下，当夜弟子一直在房中歇息，并未出门半步。且弟子向来苍舟师兄关系和睦，更无冤无仇，无论时机或是动机，弟子都绝无残害苍舟师兄的可能。”说到此处，商别轻处变不惊的看向顾时亡。“若掌门不信弟子那夜未出门，可问时亡。时亡与我共居一室，能为我作证。”

顾时亡当即接话，“我作证，商别轻整夜都在房中。”

苍华怜质疑：“你们分睡两床，他趁你熟睡悄悄起夜，悄悄出门，你如何晓得，如何作证？”

“当晚我和他同床共枕。”虽羞于启齿，顾时亡还是冷着脸回苍华怜疑心，苍华怜又驳，“那又如何。待你入梦熟睡，仍不知他悄悄去哪处，悄悄做何事。”

顾时亡再回，“我整夜未睡。”

苍华怜再疑，“为何不睡？”

“我心悸难眠。”

“为何心悸难眠？”

“我畏惧。”

“为何畏惧？”

“畏惧见不着商别轻。”

“为何畏惧见不着？”

“因我曾梦见，他刚过生辰，便让人千刀万剐。”顾时亡眯起眼，一字一字，语气极为冰冷。这话几乎直言苍华怜数年来每月重复之事，听得苍华怜脸色陡变，喝声：“越说越离谱！你和商别轻情同手足，我看就算哪日商别轻杀尽天下人，你也要空口说瞎话为他证明清白！”言毕，苍华怜叫刘之至到身边：“之至，过来说你那天清早都看见些什么！告诉师弟师妹商别轻这逆徒的真面目！”

刘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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