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到来（1/2）

开往X-235星系的军舰驶向星空。

勒温从未想过塞斯特果真会说话算话的来到这个贫瘠战乱之地。

适时，他正和数千触及刑罚令责的服从者一同清理着战争的残骸。

机甲碎片割破手掌，星爆的余温烫伤手背，他都似未闻。

一个月的劳作无法磨灭勒温的意志，但也无法抹去他的执剑者是塞斯特，并因此使这位年轻的执剑者失去一个孩子的事实。

法律的严苛他懂。

但勒温还没做好准备接受惩罚，塞斯特已经来了。

“勒温，你的执剑者要见你。”勒温跟随队伍回到数百人混居的营室，警训员走来。

封站在距离勒温不远处，警训员看着他又说:“还有你，也收拾一下，待星舰启航，你也可以回帝都星了。”

封的身子抖了一下。

警训员斥道:“磨蹭什么，快点，难道还要你的执剑者等你，星舰等你吗？”

封似被抽掉了灵魂，走向勒温时，充满了憎恶:“为什么，你的命那么好？”

勒温从不明白封对自己的厌恶究竟从何而来:“祝你顺利。”

封咬牙没再说话，跟着另一名警训员收拾为数不多的东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他凝望着巫焱所居住的方向，最终和远处的塞斯特擦肩而过，走向更远处的星舰。

勒温就在那里看着。

塞斯特的到来，宣告着某种审判。

勒温看着塞斯特由专门的执剑者士兵领着，登记入战役区内，一身衣着光鲜，与这里的人尤其自己形成刺目般的对比。

塞斯特被领进单独的约见房间。

勒温也进来，手上和脚上还戴着沉重的战囚锁，被警训员带入，脚步沉稳，眼神微有迷离。

他适应了一刻，才抬头，坐向塞斯特对面。

桌子前，两人分列两侧。

塞斯特静待警训官把勒温的战囚锁取下。

警训官十分不情愿，但一名服从者的执剑者亲自前来，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哪怕那名执剑者是要杀了他的服从者，也说明了这个服从者对他来说并非无关紧要。

战囚锁取下，警训官离开。

塞斯特目望对面的人。

勒温并未换衣服，他现在是战犯，已无资格。

浑身的伤衣服遮挡不住，衣服上的破裂也证明着他的一个月劳作并不轻松。

脸上虽无明显伤痕，但能看出颓废迹象，唯有一双眼透着执着与光亮。

塞斯特静坐三分钟，等不到勒温开口。

他将空间扣递到对面:“沫若·哈尔教授给你的。”

勒温接过，没看，握在手中，顺着手掌的伤口，将之嵌进肉里。

塞斯特不为所动，问:“是什么？”

勒温抬头:“你不知道为好。”

塞斯特无所谓，仰身又往后靠了一下:“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想听什么？”勒温道，他看向塞斯特，目光中，隐隐透着凶狠。

塞斯特展眸，盯向勒温。

勒温看至手掌上那道塞了空间扣的疤痕，最终开口:“孩子没了，是我的错。”

塞斯特不说话。

勒温又说:“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不会是个好的选择。”

塞斯特一言不发，仅盯向他。

勒温略有不适应，手微微颤着，才忍住去抚摸小腹的动作。

“或者，你可以杀了我，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的话。”

塞斯特凝眸。

勒温已道:“但我死之前，你能答应我将苍一取回来吗？他是3S机甲，会适合你的。”

“他是你的。”塞斯特道。

勒温握了握手掌，唇角强扯出一丝笑:“我已没资格驾驭他，自我成为服从者那一刻。”

他抬头，道:“还要多谢你让我多保留了他两个月。”

塞斯特明白勒温指的是他刚穿越而来，并不切实明白执剑者和服从者的不同，且服从者仅能拥有物品的权限。

“我并不是问你这个。”塞斯特道。

勒温诧异。

塞斯特已起身，抬脚向外:“算了，他在哪？”

“谁？”

“苍一。”

“战利品收缴室。”

塞斯特抬脚出门:“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塞斯特从外面进来，将苍一的机甲空间纽和勒温的终端及一套干净的衣裳，搁在勒温面前的桌子上。

勒温低头看着，遍体生寒，猛然起身，直视塞斯特:“你这是什么意思？”

塞斯特不答，目光幽深。

勒温摇头，往后退一步，极沉痛道:“塞斯特，失去孩子是我的错，可你以为我不心痛我不难受吗？

我说过我不适合，也已经将苍一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是精神力的话，你现在也……”

他盯着塞斯特，满目悲伤:“我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

“利用？”塞斯特抬眸，直视勒温，目光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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