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牵绊(1)(2/2)
离妃曲皱眉苦思:“不想死,也不想离开,怎么办!”
白衣人骤然起身,离妃曲却突然坐下。
离妃曲别脸故作忧忧愁愁,把沾香剑推给白衣人道:“本人若输了,就听你的。”
白衣人拿过沾香,反问:“什么?”
“堵酒!”离妃曲兴奋的拍桌而起:“我们比酒,输了就任由对方!怎样?”
“...”白衣人似乎感觉到了,是自己嘴欠,本该拿剑就走。
“怕?”离妃曲满脸疑惑的看着白衣人。
“好!”
离妃曲笑了摆手喊道:“伙计来十坛烈酒。”
酒楼伙计吃惊的看着二位,不像开玩笑,吞吞吐沫道:“好,好嘞,小的这就去。”转眼十坛烈酒挤满木桌,还有几坛实在放不下摆在了桌下。
离妃曲首当举起酒坛,扯掉封纸,将酒倒入大酒碗中道:“我先来。”
白衣人见状,不能让一个毛小子抢了先,让人认为他在欺负人。也举起一坛酒扯掉封纸,倒入大酒碗喝了起来,火辣辣的烈酒入喉不禁感叹,多久没有这般自由了,想着又倒满一碗。
离妃曲喝完,筋鼻辣的直扇嘴:“此酒,是辣浆吗?”
“不会喝别逞强。”白衣人冷哼道。
离妃曲一撇嘴又倒一碗举起:“不就是辣水吗,有什么会不会喝的。”说完一口气干掉一碗。
白衣人见此人年纪尚轻,想必喝不了这般的烈酒,没想到竟能如此爽快。不禁大口喝了起来,似乎有太多的愁,太多的恨和无话可说,隐隐都埋在酒中,一坛喝尽冰凉的心似乎暖了一些。
“再来!”这孩子似乎喝出了兴致,起身举起酒坛子直接往嘴里倒。
白衣人掀起一面白纱搭在帷帽上,也起身端起一坛酒狂饮起来。醉闲楼的客人来来往往,两人把酒愁饮各怀心事,同时不禁赞叹对方的酒量。不知喝了多久,天色渐暗。满桌酒水洒的到处都是,离妃曲摇摇晃晃,扔掉喝干的酒坛,又捧起一坛喝了起来。酒坛相对于他单薄的身体有些重,一个不稳酒坛从手中滑落险些砸在他身上,白衣人瞬起接住酒坛放在木桌上。
离妃曲眨巴一下眼睛,笑呵呵的指着白衣人道:“好快,好厉害”腿一软险些跌倒,白衣人不喜人靠近,以剑代手扶住他。
“这就是酒?好厉害,都看不清了,好东西好东西。暖暖的,我怎么迷迷糊糊的?”离妃曲痴痴笑问白衣人。
“没喝过酒?”白衣人诧异。
离妃曲猛摇头又一晕,白衣人无奈用手,将他拉住防止他跌倒。看着地上空着的酒坛,心里不禁错愕,一个滴酒不沾的人,怎会同自己一样,喝空两坛烈酒,还不醉死的。
突然离妃曲推开白衣人,晃晃站直了身子,用手指点着白衣人鼻子道:“我!早就~醉了”手指扯着白衣人的帷帽白纱,玩了起来:“不能输不想死不想走,忍着不醉,可是控制不了这胳膊腿,输了输了。”傻呵呵的笑了起来,还没笑完,就眼前一黑晕,倒在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皱眉闪开身,安放离妃曲趴在桌上,却无意中被扯掉了自己的帷帽。
此人墨黑长发被一条白素带子,简洁束起,垂散背后的长发,犹如上好丝缎。一张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无可挑剔之处。鼻梁高挺,两瓣薄唇软糯,却噙着冷漠,不粗微淡的眉毛,显得整张脸甚是清淡,一双细长凤眼,竟拥有着冷冽发寒的琥珀色,整个人浑然清亮又寡淡。若是不带着帷帽,估计江湖老百姓家的姑娘们都要为之疯狂了。白衣人掉了帷帽,才清楚看清少年的脸,因醉酒的缘故脸蛋泛红,似乎从未见过如此长相阴美的小子。也只有这般面容的人,才会在这白衣人的面前不至逊色。只是,似乎有点眼熟。
离妃曲瘫软在木桌上不省人事,白衣人对掌柜的道:“为他找一间房安。”掏出银两扔在桌上,拾起沾香转身离开。
衣袖却骤然一紧,转目只见少年脸埋在臂弯中,一只手紧紧抓住白衣人的衣袖。
含含糊糊的,似乎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没银子就饿死了..我不想饿死的时候..是一个人..”往后的话更加听不清楚。
白衣人又掏出一袋银两仍在桌上,拂开少年的手离开。
离妃曲趴在木桌上仍旧喃喃自语,白衣人恍然间听到他在喊娘亲,那一声娘亲,满是苦涩。心中一颤停下脚步,握紧潇香,转身回去,拉起离妃曲走出醉闲楼。
“客官,房备好了啊,喂,客官”店小二召唤几句,见人走远,拾起银子无奈摇摇头。
出了醉闲楼,迎面就跑来一匹马,马的确是好马,只是这脸是白色的,白色的脸...它,可就是白脸?白衣人一脸无奈,看看白脸的马眼,的确挺大,更无奈的看着身边的离妃曲,此时脸红扑扑,眉宇间有着一丝愁,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是什么让他这般忧?白衣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