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蛋糕(1/2)
费诗轻皱着一张小脸,越往后翻小眉头皱的越紧。
月色七楼是这帮富家公子哥经常鬼混的去处之一,大家都是来喝酒吃烧烤玩牌打游戏,谁会真的来这儿规规矩矩的吃饭?
周祺尧看着两人的互动,腹诽道,傻逼江让哦。
漂亮妹妹要吃饭,你带漂亮妹妹来酒吧。
费诗轻慢吞吞的终于翻完最后一页,江让还保持姿势蹲在她面前。
从她的角度看去,是少年略泛着古铜色的侧颈,两边鬓发剃得干净,上面还骚里骚气的刮出三道纹路。单边耳垂钉着简约的黑色圆耳钉,却给他身上落拓不羁的气质衬得又野又A。
从没有翻过菜单的江少爷根本不知道这里卖什么,他作为一个对费诗轻朝思暮想十几年的舔狗,现在看着小姑娘的颜值,发了呆。
以前费诗薇还时不时的传一些费诗轻的生活日常给她,比如小姑娘今天练芭蕾被舞团的团长表白啦,要不然就是小姑娘昨天学钢琴被隔壁小提琴班的递情书啦。如此如此,举不胜举。
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费诗轻就音讯全无。
*
小姑娘双手捏着菜单的两角,还给江让。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串成色质地上好的粉水晶珠串手链,衬得腕骨更加纤细不盈一握,冰肌玉骨肤白胜雪,在火树银花的映衬下如琉璃般易碎脆弱。
“江让、我、我想吃草莓蛋糕。”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蠕动的幅度很小,声音也是细细低低,她的声线几乎与小时候无异,轻轻柔柔,带着一股香甜的奶味。
大概是真的被费家夫妇和费诗薇保护的很好吧。
“行。”他接过菜单,正准备随心所欲的扔到桌上,电光火石间倒是想起自己从今天开始不做大佬。江让单手滑进腿侧裤袋,拿着菜单准备去叫服务员。
费诗轻大约是知道他误会了,急急的捏住他的衣角。
光线随着音乐变了。
刚刚还闹哄哄跟乱世一样的天台不知道被谁切了温柔抒情的钢琴曲,迷离幻灭的灯光交相辉映,小姑娘仰着一张小小的脸,因为绷着脖颈,一字肩之下的锁骨精巧纤细,带着美人折柳的惊心美感,她被圈进光晕里,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又纯澈的乖巧。
“草莓蛋糕。”
费诗轻用手指搭了一个三角形,眼巴巴的看着江让,大眼睛清澈又湿漉,浅色的瞳孔里是小心翼翼又含着一点期许。
“我去给你点。”
费诗轻双脚点地站起来,拽着他的衣角。身后的紫藤花秋千随着她起身的动作不住摇晃。
她弧度微小的晃着头,抿了抿唇,声音轻细娇软。
“这里没有哦。江让。”
江让迈一步等于她的三步,费诗轻小小的踱到他身侧,尾音像是小奶猫的猫爪,软软的勾在了他心上。她比出一个细细的手指,齿若编贝的笑起来。
“一楼有。”
“不是说肚子饿了结果要吃蛋糕?”江让狐疑,翻过菜单看,“嘴巴这么挑?这里的菜一个都看不上?”
哦......没有菜,只有酒。
江让想拿菜单拍死自己。
这家店本就是顾家旗下的连锁餐饮,江让刚准备抬脚去找顾承翰要经理电话,让他们送一些草莓蛋糕上来。
然后那只迈向顾承翰的大长腿生生迈住。
楼下......是不是人比较多?
江让当机立断:“我带你下楼吃。”
费诗轻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听江让这么一说,立马欢欣的加快了小脚步亦步亦趋的跟着江让走到电梯门口,在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的瞬间,她举起白嫩纤细的手腕,对大家挥了挥手。
*
江让刚领着费诗轻出了电梯口,迎面遇见了几个年轻少年。耀京的权贵人家众多,小辈里又数江让这个刺头威名远扬,虽然他今天人模狗样的戴了一副眼镜,但还是架不住那浑身不羁嚣张的气质。
他身高腿长,走路也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但就是因为这样一种将他与其他人鲜明区分给来的特殊气质,让他格外的惹眼。
为首的那个少年显然是正要上电梯,看见江让,两人俱是一愣。
费诗轻还在晃头晃脑的准备奔向草莓蛋糕,江让小臂一紧,反手抓过小姑娘细嫩的手腕,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
“阿让?”
宋逸然略有吃惊,这位大少爷可是从不踏足七楼以下的地方,可见这架势,竟然是要往餐厅走去?
年纪第一遇上倒数第一是个什么光景。
大概只能假装微笑了吧。
“嗯,来买蛋糕。”
心机boy江少爷刻意加重了后三个字。
宋逸然又是一惊。
他觉得问出“你居然喜欢吃蛋糕”这个问话不太礼貌,于是只笑了笑,侧身给他让开了路。
然后他就看见被江让紧紧拉住手腕的小姑娘,浅栗色的头发在暖黄的灯光下衬得少女肤如凝脂粉妆玉砌。一双眉眼清澈透亮明眸善睐,五官漂亮的直击人心。
几乎是先于大脑,宋逸然开口道:“费诗轻?”
江让一顿,乖乖跟在身后的小姑娘咦了一声,探出脑袋:“你认识我?”
宋逸然呼吸瞬间凝滞,他见过小时候的费诗轻,约莫就十三十四吧,那时候跟个奶团子一样,穿着粉白色的公主裙,发间还别着一顶精致的小皇冠,就像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她乖乖巧巧的坐在钢琴凳上,乖乖巧巧的对着观众席微笑,乖乖巧巧的又拿冠军。
然后把自家妹妹气的小肥脸鼻涕横流,第一第二名站在一起,妹妹简直像被大众凌迟。
小时候漂亮,长大了就更漂亮了。
知道费诗轻误会了,宋逸然脸色微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少年生得极其好看,斯文俊美,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尤其是一双青松翠竹般的眉眼,气质干净清冽。
“啊,是......也不是......”宋逸然道:“我妹妹和你一起参加过比赛。”
“是吗?”费诗轻歪着头,红丝绒的发带落到她耳边,她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没有外号的人,就是不存在的人。
江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戾,脚步一转往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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