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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小姑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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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京的八月末,空气里凝着清甜的花香。暑气忽然抓住了夏天的尾巴,灼烤的街道热意盎然。

暑期的最后一天总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心酸以及被暑假作业支配的恐惧。而江让的八月最后一天,他正大马金刀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然后门铃响了一声。

隔了很久,又响了一声。

屋子里很静,只有空调换页时发出的呼呼声。

江让翻了个身,烦躁的抓过桌上搁置的手表。三点五十。

靠,搞什么鬼啊。

江让忍无可忍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被他妈硬拉着去参加一个酒会的白衬衫,衬衫下摆打着卷,皱皱巴巴。

他烦躁的抓了一把鸟窝似的头发,嘴里念着“来了来了,别摁了啊,快吵死。”

然后他拉开了房门。

午后的阳光刺眼又明烈,有夏风顺着他的鬓角往下落。江让揉着看事物还不太清晰的双眼,哑着嗓子吼了一句:“你谁啊。”

江少爷常年处于修养离家出走的状态,另加上江女士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教育,这位太子爷能用三个字称呼时一般绝不用一个字。

可是眼前的一道白太纯粹了,你他妈后两字硬生生被他吞咽回去。

费诗轻被他绝对称不上友好的语气给吓得后退了小半步,紧紧张张的揪着连衣裙装饰用的羽毛,差点媷秃噜了。

江让还在揉眼睛,他黑色的双眸半眯半睁着,透出一股老子心情很差的意味。

“我、我、我...”

“你什么你啊。把舌头捋直了在说话。”江让看不清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晃得眼生疼,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手也跟着放下来。

费诗轻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从小到大都没被人用这么大的声音吼道,顿时有些无措,手指揪着羽毛也更加勤快。

她站在台阶以下,个子小小的,穿一身白色的A字版型的连衣裙。

“你好,江让!”

可能是太紧张,那个白裙子的小姑娘居然直愣愣的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

江让的脸有一瞬间板的像是上坟。

“我是费诗轻。”

这会说话终于捋直捋顺了,可惜午后的蝉鸣太大声,江让不仅没有听清,高度近视加散光的瞎子也没有看清。

“费什么玩意?”

小姑娘被这种冷凶的语气一激,顿时抖如筛糠。她的手悄悄的拧上了行李箱的把手,企图逃跑。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回答了一遍。

“...费、费诗轻。”

“浪费的费,古诗的诗,轻轻的轻。”

这狗屁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江让单手摁着眉角,努力在贫乏的记忆里搜索相关信息。

然而下一秒,他在三十几的地表温度里,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白裙子,语气里带了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轻颤。

“你是费诗薇的妹妹?”

听到姐姐的名字,少女清澈如小鹿的圆眼忽然黯淡,她抿了抿唇角,慢吞吞道。“对。”

若说之前是上坟,现在就该吃屎了。

他从运动裤里拿出震动不停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接听。

“阿让,接到轻轻了吗?妈有事,晚点回去,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主卧旁的那个,你带轻轻过去休息一下,她刚下飞机,你看她有精神的话,带去吃个饭......喂?阿让?”

江让挂了电话。

江母:....???

八月的日头算不上清爽,甚至还夹带着一丝夏日的炎炎余热,江让的别墅前栽植了一大片绿植,一阵热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树影婆娑摇曳,有道汗从小姑娘的额角往下淌。

他看不清,但不妨碍那一点水光在阳光下刺眼的反射。

她应该是站了很久了。

江让想起以前,费诗薇总是将这个水做的妹妹护犊子似的藏在身后,生怕她走着摔了吃着噎了晒着化了,连江让多看一眼都不行。

这一晃...都好几年了。

他干巴巴的推开大门,往里让了让。

前几天江母已经耳提面命给江让说有个小姑娘会来自己家借住一段时间,当时江让正在和耀京城里的一帮苟富贵的哥们打排位,随口应付了几句,其实压根没听清江母说什么。

小姑娘,姓费。

费家的二小姐,费诗轻。

江让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你进来。”

这算什么语气?

江少爷偏过头,懊恼的狠狠耸了一下鼻尖。

小时候费诗薇嗓门大的十里八乡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而每每对着自己的洋娃娃妹妹说话时,轻声细语的让他惶恐费诗薇是不是鬼上身了。

他记得这个小姑娘,声音大一点就哭。娇气的跟个什么一样啊。

他再次转回来,努力控制自己的语调,尽力温和一点的和她说。

“我妈让你进来。”

费诗轻:......

算了,还是不要挣扎了。

江让自暴自弃的想。

其实从门外进来有一个三级台阶,费诗轻拉着行李箱走到台阶前,对着他友好的笑了一下,轻轻道,“谢谢。”

这下他倒是看清了。

长得跟费诗薇那凶婆娘是一点也不像,她的眼角眉梢都盈着温柔乖巧的笑意,说话的声音又娇又软,像是丢了一块冰到梅子酒里,清凌凌的扑腾着夏天的暑气。

小姑娘的连衣裙是一字肩设计,江让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盯住那道细巧的锁骨,喉结滚了一下。

长大了....

怎么长得这么他妈的好看啊?

费诗轻没注意他的眼神,眉间微皱,她看看笨重的行李箱,再看看这台阶,陷入两难。

阳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芒,纤长卷翘的羽睫轻轻眨了眨,仿佛一只即将展翅的蝶。她苦恼的看着自己的箱子,但教养让她无法向江让开口求援,毕竟比起自己,他和姐姐要更熟悉一些吧。

然后费诗轻听到江让略显冷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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