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1/2)
何乘云带着满肚子的怒火撂了电话。
陈之影的报复计划圆满成功,与此同时,张俊英女士带的的饺子也吃完了。
吃饱了就想睡觉,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的陈之影此时困极了,她扫空桌上杂物爬了上去,没多会,便睡着了。
江寒与进来的时候,陈之影正在熟睡中。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坐在陈之影对面,视线如同繁茂的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着她。
这样的注视直接又大胆,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江寒与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的,可是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普通人,小气自私,旁人多看她一眼,自己也会嫉妒得发疯。
她睡得很沉,而江寒与看得很入迷。
从柔顺的秀发,细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乃至于均匀的呼吸,有关她的一切,都让江寒与着迷。
他承认,陈之影就是对他有一种强烈的致命吸引力。
江寒与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萦绕着好闻的茉莉花沐浴露的味道,她不喜欢用香水,可是身上却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像毒药,而自己早已经是无药可救。
江寒与目光沉沉,看着她很久,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而好巧不巧,此时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见证这一幕的便是赵河山。
他明显感觉江寒与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悦。
赵河山心中的八卦小火苗还没升起就被江寒与的眼神活生生浇熄,他咧嘴笑了一下,忙说道:“对不起江队,打扰了……打扰了……”边说便拉好了办公室的门。
陈之影醒过来的时候,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
趴在桌上睡了三个多小时,睡得脖子痛手臂痛脸颊也痛。
陈之影站起身来,很艰难地活动了下筋骨。
还是疼。
而这时最想念的,莫过于家里那张柔软的大床,
陈之影伸了个懒腰,打开电脑开始写起尸检报告来。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余晖在陈之影办公室洒下光亮。
陈之影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往下看,正好看到江寒与。
他坐在刑侦支队操场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之影站在窗边,只能看到他被风吹得鼓起来的白t恤。
她手里拿着两瓶饮料,蹑手蹑脚走到江寒与身边。
“什么时候醒的?”
陈之影还没来得及吓他,江寒与倒是率先开口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你明明都没有回头。”
江寒与轻笑:“听到脚步声了。”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
“是你的脚步声。”
陈之影“哦”了一声,反正也不是很懂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在想什么?”陈之影边说边递给他一瓶可乐。
“想案子。”
“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江寒与点了点头。
“两人的案子有联系。”
陈之影皱了皱眉,一脸不解地问道:“什么联系?”
“两人的住所很近,”江燃看着她澄澈的眸眼,继续说,“廖芝儿住在金月小区,而李云凤住在相聚不到一公里的鑫源小区。”
陈之影大胆猜测:“很近,会不会,凶手其实和两人有过什么接触?”
江寒与反问:“你觉得是什么接触?”
陈之影皱起眉头,红唇里缓缓吐出三个字:“x交易。”
江寒与摇了摇头:“廖芝儿有可能,可是李云凤不可能。”
“怎么说?”
“根据河山的调查,李云凤虽然在足浴店工作,可是她性格十分内向老实,平时一下班就回宿舍,根本不可能从事这个。”
陈之影的思维再次陷入僵局:“那你和我说说你的想法。”
江寒与一只手拉开可乐递给陈之影,又从她手里拿过另一罐可乐打开,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随即说道:“脚印的建模结果出来了。”
陈之影问:“怎样?”
“湖边的脚印和廖芝儿家中那枚脚印都来自于解放鞋,应该是一个人的,廖芝儿家的那枚脚印不太清晰,研究价值小,而从湖边那串脚印,前浅后深,凶手一定是负重的,或许,留下那串脚印时,应该就是抛尸的时候,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李云凤的第一案发现场。”
江寒与口渴,昂头将可乐喝完:“凶手很有力气,能将李云凤一个身高165厘米,体重55公斤的人扛起抛尸,大概率是个男性,根据鞋印大小以及深浅判断,凶手身高在170左右。”
江寒与说完突然起身,然后回头看她,目光灼灼,他朝陈之影伸出手,说道:“陪我去个地方?”
陈之影懒洋洋眯起眼,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他的想法:“你想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江寒与嘴角微弯,赞许地说了两个字:“聪明,”顿了顿又补充,“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好。”陈之影答应得很爽快。
两人毫不迟疑,立刻驱车前往槐安路金月小区。
陈之影和江寒与到的时候,夜幕才刚刚降临,小区里的灯三三两两都亮起了,陈之影下了车,热风袭面而来。
她站直身体,昂起头往上看去,夜色下,廖芝儿家那扇窗户在树影的遮挡下就像个不见底的黑暗深渊,好像随时都能伸出一双罪恶的手将她活生生扯进去。
陈之影突然觉得背后吹过一阵冷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寒与停好车,走到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去,不明所以,预示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在看什么?”
陈之影这才回过神,转头笑了笑,回他:“在看廖芝儿家的窗户。”
江寒与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定睛看了片刻,陈之影扯了扯他的衣袖,淡淡道:“上去吧!”
她说完就要放手,谁知道江寒与却眼疾手快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掌心相触,陈之影能明显感觉他手上的厚茧,以及她自己雀跃的心跳。
当然,她这么会装的一个人,面上自然是波澜不惊。
江寒与低低地咳嗽了一声,脸上隐隐有些愉悦之色,又握紧了她的手,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陈之影耳畔响起:“有点黑,你夜盲,我牵你上去。”
陈之影听到这句话时突然笑了,她懒洋洋的语气,但一针见血地拆穿了他:“江队长的借口找得可真蹩脚,想牵我手就牵我手,直说嘛!”
江寒与神情洒脱,朝陈之影挑了挑眉,“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那是当然。”陈之影说得理直气壮。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楼梯口走去。
路过一楼房东住的那间,陈之影有些犹豫地停下脚步,抬头问他:“要不要和房东打声招呼?”
江寒与摆摆手,扬了扬手上的钥匙,声音清冷:“不用了,封锁现场的时候已经找房东拿过备用钥匙了,我们直接上去。”
陈之影点了点头,和江寒与一起往五楼走去,楼道很黑也很安静,空气中还漂浮着难闻的霉味,两人走到廖芝儿家门前,对门杨范新家里传来了很微弱的电视节目声音,应该是夫妻俩在看电视。
她出神之际,江寒与已经打开了廖芝儿出租房的门,两人先后进来,里面很黑,虽然廖芝儿的尸体早已被晕倒了刑侦支队,由于门窗紧闭,那股子腐臭味至今仍然未曾消散。
陈之影自诩胆大,可这样黑暗的环境也难免有些胆怯,她紧紧握住江寒与的手,感受来自他手掌的温度,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江寒与找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摁了下去,依旧漆黑一片。
“灯坏了?”陈之影问道。
江寒与摇头:“不清楚,”他说着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好让自己和陈之影能够看清四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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