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2）

倒是姚梦听的心烦，转身往外走。

“别去抽烟！”樊笛头都没有抬一下，伸手在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给！”

派出所瞬间安静了那么一秒钟，随后一众警察的眼睛迅速从两人身上挪开了，装模作样的寻找着别的焦点。

姚梦接过撕开包装扔进了嘴里，真不是滋味！

“哎，你是昨天打电话那个什么啊吧？”

樊广源饶有兴致的看着姚梦，眼里含着不明所以的笑，笑的姚梦毛骨悚然。

“不是！”

“不是才怪，樊笛是不是跟你说他妈的精神病是我打出来的？”樊广源一脸笃定，根本不需要听姚梦回答，他的话就接了上来，“我跟你说，你别听他胡扯，他妈本来就有精神病，他姥爷也有，不信你问他，看他敢不敢认！”

樊广源似乎终于累了，往伸手的条櫈上一躺，“小姑娘，樊笛啊，也就脸白点，那心黑着呢，你当心着点！”

樊广源随意的躺着，半眯的眼睛却是黏在姚梦身上的，时刻注意着姚梦的反应，樊笛不让他好过，他是指定不会让樊笛过的顺心的，爷俩这多年这点东西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你捅我一刀，我还你一剑，就这么公平合理。

姚梦皱着眉沉默了半天，就在樊广源思考要不要再填点佐料的时候，姚梦开口，“我想我的心应该比他黑多了！”

樊广源：“……”

张警官：“……”

敢情您这么表情慎重的斟酌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樊笛笑了笑，“嗯，你的心的确黑的多！”

“是吧！看来你爸对我有点误会呢！”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以后也见不着！”

这樊广源要能忍，他就不是樊广源了，于是樊广源又一次暴起了，绵亘不断的骂声又响彻了派出所，一众警察很想把樊笛和姚梦拎出去扔掉，这嘴咋那么欠呢！啊！好容易不用魔音灌耳，这他么又来了！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了，正要去吃饭，卢医生的电话打了过来，樊笛妈妈的情况不太好。

去福康的路上，樊笛的情绪一直是沉着的。

等车停了下来，樊笛才看向姚梦，“梦姐，你，能不能别进去？”

姚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从后备箱把轮椅拿了出来，扶着樊笛坐上去之后，自己回车里等着了。

精神病发作是什么样，姚梦没见过，想来不是什么美好的画面，一直以来，樊笛的情绪都是很克制的，但是刚才一路上，樊笛身上那种无力的沉闷盖都盖不住，几乎是一瞬间就漫过了崇山峻岭。

等待的期间陈明打了一个电话，问《琴师》签约的事，姚梦把樊笛受伤的事和陈明说了一下，本来想让陈明和程义商量，想了想还是自己给程义打了个电话，毕竟《经年》还没上映，樊笛现在的热度都是在歌曲的基础上，姚梦故意营造的神秘也加了些热度，但这些热度能持续多久，没人说的准，这是一个玄学的东西了，加上那些个剧本中，姚梦的确也是比较喜欢这个瞎子琴师的，基本上不出意外，樊笛还能再上一层楼。

深吸一口气，姚梦拨通了程义的电话，不是怕谈不下来，而是因为程义这个人是个典型的商人，要他留角色恐怕姚梦要割点肉。

“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师兄，别来无恙啊！”没错，电话那头拿刀割姚梦肉的人正是姚梦同门师兄，师从姚梦女士的母上大人。

程义眉毛一挑，笑了笑，姚梦这个人紧张的时候喜欢套近乎，这一点经年不变呀！

“一直无恙，就是有点想师妹这个大忙人，成年累月的也见不着一面，都快忘了师妹长什么样子了？”

装，接着装，明明五月份电影节刚见了！

“上次见是五月份电影节了吧，这元旦到了，一眨眼又大半年过去了，上次联系明姐约师妹吃饭，师妹也没去！”

姚梦无语凝噎，能不翻旧帐吗？

“我怎么没听说？一定是明姐又忙忘了，师兄什么时候有空，我回了A市给师兄请罪！”

“嗯，元旦吧，我没事，你有安排吗？”

有安排也要没安排呀！

“那就这么说定了，元旦见吧，我安排，有事见了再说，我这还有点其他事，不和你闲聊了！”

“嗯，拜拜！”

姚梦揉了揉眉心，给陈明发了条消息。

“程义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手头有什么要筹拍的剧？”

“除了那位撩汉花旦的《琴师》，重头的好像就程义的一个谍战戏。”

“他自己演？”

“嗯，不过女一号目前接洽的是乔如。”

“呵呵。”

姚梦感觉噩梦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