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心动,无故自恐(1/2)
林晚雨左手从后将他圈住,右手从胸前扣住苏崇光乱动并试图将他往外推的手,苏崇光动弹不得,退无可退,被卡在林晚雨的怀里。
原本要说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淹没在林晚雨的肩头,心越跳越快,在快控制不住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向内一脚踢开。
奚悲双手端着饭菜的托盘,没有手叩门,只好轻轻一脚踢开了门,道:“先生,见你许久不下来用晚饭,我给您。。。。。。”
紧接着他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慌慌张张退了出去。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忘了关门,怕旁人看了去毁先生清誉,又走回来将门掩上。
门被突然打开的时候,林晚雨做贼心虚地手下一松,苏崇光趁机反客为主,捏住了林晚雨手肘处的尺骨神经,只是稍有用力,林晚雨的整条胳膊迅速没了力气,又麻又木。
苏崇光本意只想脱身,并不想伤了他,只是林晚雨没想到苏崇光居然还有这一手,一时没留神,着了他的道,撅着嘴气急败坏道:“喂,就算生气,你抱回来便是,用不用这么欺负人啊?我的手都麻死了!”
苏崇光冷着脸道:“林昀,是我该问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林晚雨却忽然笑起来,苏崇光见他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他笑得花枝乱颤,道:“苏师兄,你害羞了。”
“林昀,你在歌舞坊习得的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别用在我身上。”苏崇光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脸色甚是难看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歌舞坊了,林晚雨觉得不得不问清楚这件事了,他道:“苏师兄,你总没事儿提歌舞坊作甚?莫非你当真找人跟踪我了?”
苏崇光一副“你以为我很闲吗”的表情,语气中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道:“谁跟踪你,你若不去,我岂能看到?”
林晚雨抓住重点,什么叫他自己看到,他道:“你看到?你怎么看到?”
苏崇光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可言尽至此,他没什么可顾及的了,他道:“为什么看到?那得要问问你自己。自作主张给我留下一管血,每次焚香异动,只要滴上你的血,它的确会归于平静,可它似乎有个副作用,每次滴上去之后,我就会看见你,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跟你说话你却听不见。”
林晚雨对此事全然不知,道:“还有这等事?不过能看见我,怎么能算副作用?那你看见我的时候,同我说了什么?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林昀,林昀,你就只会叫我名字。”
苏崇光又恢复了简短精干的模式,直接忽略掉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轻轻“嗯”了一声。
林晚雨确实不知道焚香居然会在他们之间造成这种关联,焚香只会在献出灵神之人精神不济之时,才会异动失去控制,那苏崇光岂非曾多次失去意识?如果不是他事先计划,留给了他一管血,那他今时今日,还能见到苏崇光站在他面前唤他一声“林昀”吗?
他知道即使问苏崇光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焚香异动也是白费唇舌,他朝着他迈出一步,苏崇光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保持着两步的距离。
林晚雨也不恼,反而轻笑一声,道:“那苏师兄,我再多给你几管血吧,这样你想见我的时候,就能多见几次了。”
苏崇光嘴里带着警告意味吐出两个字:“林昀。”
林晚雨一个转身,一只腿蜷起来踩在椅子边,一只腿随意地置于一旁,整个人陷入房间内唯一的一把靠椅中,手肘立在靠椅上,外头撑住脸,仰着头,望着苏崇光道:“那也不好,只能你看见我,我看不见你,不太公平,有没有什么我也能看见你的法子?或者我能听见你同我说话,同我说说话也好。”
苏崇光站在方桌旁,眼神从林晚雨的角度看过去,不见怒气,反而显得有些湿漉漉,反反复复还是两个字:“林昀!”
林晚雨越说越来劲,换了单手撑着脸的姿势,整个人从椅子爬起来,弓着背,胳膊肘立于桌边,两手捧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问:“苏师兄,你跟我说说你还看见过什么?你有没有拿焚香去看什么不该看的?”
苏崇光眼皮动也不动,道:“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要是我,肯定会趁机去看看自己平日里想看但是又没机会看的啊。”林晚雨眨眨眼,理所当然道。
苏崇光这次抬了一下眼皮,变成瞠目而视,提醒他道:“林昀。”
他没完没了,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反复叫他的名字,林晚雨感叹,若想从苏崇光嘴里问出点儿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他重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道:“苏师兄,你别没事儿一直叫我名字。能不能正经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苏崇光走到他旁边,一把掀起椅子,道:“你给我出去,我想歇息了。”
似曾相似的对话,如今的光景倒是反了过来,林晚雨看着苏崇光羞赧的表情,心情大好。
被他从椅子上赶起来,肚子“咕噜噜”一声,林晚雨又满脸堆着笑,道:“嘿嘿,苏师兄,林昀饿了。”
苏崇光扶额,怎么年纪越大,这人却撒娇耍混的功夫不消反而愈发见涨,他只好领着人,下楼吃饭,并且暗下决心,吃饭之时,一句话也不同他讲。
吃饭的时候,林晚雨老实地坐在对面,道貌岸然坐着吃饭,仿佛上一秒耍混的人不是他。
吃完饭苏崇光就先躲进自己房间,将门栓插上,反复确认好几遍,才放心躺了下去。
可辗转反侧,却根本难以入眠,心里盘算着林晚雨突然发疯似的举动到底带着何种意味和情绪,越想越堵得慌。
若说他之前对林晚雨有些什么心思,他自己也说不清,若非要拿什么做出一番比较,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他陷入了这种想要搞清楚林晚雨雨靠近他,他的心就失控一般,疯狂跳动是一种什么病症,他翻了一晚上的医学典籍,也没有关于此类情况的描述。
晨曦微露之时,他庆幸这难眠之夜终于结束,他必须要找个十分正经严肃的场合,与林晚雨郑重其事地谈一谈。
林晚雨从昌都出来,说得好听叫临危受命,实际上,太子郭温敬明明知道事情的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却交给了林晚雨去查证,不在昌都传召涉案人员,而让他亲自秘密南下,意图再明显不过。
眼下这场彭泽的瘟疫又是什么人为了阻止他调查招致的,他也决定暂时不想。
作完妖之后的林晚雨,一夜酣眠。
第二日,乔武常早早地等在了客栈外。
苏崇光带着奚悲、熹微、仲秋三人出门,去检查昨晚一番医治之后病患的情况,见这人杵在门口,看打扮似衙门之人,定是在等林晚雨,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将人撩拨得七上八下,他倒睡得四仰八叉。
仲秋见乔武常头上都快等落了灰,好心道:“他是在等那位公子吧?要不要我上去帮忙叫叫?”
苏崇光甩着衣袖,瞥了一眼道:“让他等着吧。”
仲秋心里琢磨,先生平日里心地善良,怎么今日见着这种事,不热心帮一把,暗自神伤他对先生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
奚悲心想,这两人昨晚还深情相拥,先生今日怎这般态度?他也不敢问,也不敢正眼去瞧他家先生,默默地跟在苏崇光身后,一言不发。
熹微觉察出奚悲的异常,道:“奚悲,你今日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怕先生看见他想起昨日的尴尬,故意走在苏崇光身后,让他眼不见为净。奚悲此时此刻真想一脚将熹微踢到河里去,鉴于这里只有沼泽没有河,丢进沼泽挖出来更费劲,他这个想法才没有实施。
苏崇光走着走着,突然转向身后的人,道:“奚悲,你昨日前来,可有提前设置隔离区域,将健康人群与感染人群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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