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行啊，实话实说是吗？”苏念锦挑眉，一挥袖子，“今儿个本宫就让大家伙瞧瞧，你这是不是实话？”

“苏念锦你不要胡闹，今日是母后的寿辰。”莫临宸在高座之上正哄的太后直乐呵，闻声急忙出声制止。

言外之意就是莫要惹恼了太后，否则的话他不会放过她的。

太后也接了话，“今日贵妃给哀家送的礼，哀家很是满意。难得贵妃这么有心，来，过来与哀家坐会儿。”

“太后娘娘，就让臣妾再献上一份大礼，臣妾要献舞。”

本来太后就是想要给苏念锦一个台阶下，谁知道她这个人非要一头扎进去。

为此，太后也是没了办法，“准。”

“容锦儿下去准备一番。”苏念锦行了一个礼，太后挥了挥手，她就退下了。

一炷香之后，太监通报，“贵妃娘娘到。”

苏念锦一袭紫色舞服缓缓地走来，惊艳了全场，此时她的手中还配了软剑，衣袂飘飘，还带着少许的仙气。

芊芊细腰令在场的女子无不羡慕，她的三千青丝此时被一支流苏簪挽起，今日的她妩媚无骨却入艳三分。

若不是近年来苏念锦在后宫之中的所作所为，所有人皆会被她迷住，这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很快一种不知名的鼓声和琴声一起响起，这是前奏。苏念锦手持软剑，身影翩翩而起于舞台之上。她的手腕和脚腕之上为此还绑着各种铃铛，此时正舞的叮当响。

在场的所有人皆被苏念锦的舞给吸引了，她们不知道原来这剑舞也可以跳的这般好看。这舞不似寻常舞蹈妖娆妩媚，剑在苏念锦的手中刚柔有力，与她娇柔的身姿连成一体。

闺中女子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练剑还可以跳出这么优美的舞蹈，这苏念锦也太厉害了吧。如此粗鲁不堪之物，竟然被她用到了这般地步。

而后宫女子以及莫临宸则是疑惑，这苏念锦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跳舞？

这会跳舞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舞跳的还意外的好看。

所有的人都看痴了，苏念锦最后一个舞步收了剑。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赵子萱大叫了一声，“啊，若荣华，啊，杀人了……”

林澜佳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抓刺客，另外传太医。”

众人视线皆被拉了回去，“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快来人啊，抓刺客……”

……

苏念锦一回头，便看见了血流成河，杜若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鼻子里和嘴角上皆是血迹，苏念锦是习武之人不难看出，她是七窍流血而死。

“啊，我想起了了，这是蛊心舞。一舞倾城倾国，碎步翩翩，惹人注目，舞姿妖媚，勾人于心。台下若有她不喜之人，舞毕，那人必将血溅当场。”

在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大声的将这段词说了出来。众人一看，看这衣着应该是宫里的妃子。

苏念锦认了出来这是从八品的田更衣，田无双。

知情人回想，这段话不是江湖异事里面所记载的吗？

不知情的人，比如苏念锦就不知道，此时她也手足无措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再傻也听出来了，这田无双的意思是她杀了杜若。

“是她，是她杀了若荣华。”紧接着，田无双指着苏念锦万分惊恐的说着，眸子里全部都是恐惧之色。

要是这田无双存心诬陷她，可是这戏未免也太真了吧？一旁的太后看得心惊肉跳的，当下用帕子遮住了眼。

莫临宸下令道，“来人，送太后先回宫。”

“是。”很快，太后就被人抬了回去。

送走了太后之后，莫临宸看了眼田无双，“你哪个宫的？上前回话，你可知污蔑是死罪？”

“回皇上的话，婢妾是斜阳斋的田更衣。婢妾不敢说谎，婢妾所言句句属实。”田无双赶紧上前，低头福了福身。

“田更衣？”莫临宸若有所思，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逐渐放大，“江南知县田圆柱的女儿？”

聪明者一听莫临宸这话，知道苏念锦这次是死罪难逃了。

田无双是什么人，她可是苗疆女子。苗疆人擅长用蛊，虽然蛊术早已被禁，但是江湖中还是有人会用。而且，朝廷还管不到。

如今田无双指控苏念锦，这苏念锦还有活路吗？

“是。”田无双低下了头。

莫临宸忍住了怒火，眸光看着远处，看着几个太医正在跑着。他大声说道，“你们平日里是没吃饭吗？跑快点……”

很快，太医查看了杜若。一尸两命，的确是中了蛊。

苏念锦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血腥的场面，被吓的有些惊魂未定。直到莫临宸的一句，“来人，将这毒妇送进宗人府，明日午时处斩。”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这舞不是什么蛊什么舞，臣妾……”苏念锦这才反应了过来，她今日是死到临头了。

可是不管她再怎么挣扎，莫临宸也不会听她的解释，她就那样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