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魂魄(1/2)
宁修平被一棍打得七荤八素,踉跄几步,倒地后从大门外涌进来的人七手八脚将他擒住。
两只死蝶在他眼前飞了一圈,安安稳稳停在他指尖上护主。宁修平眼前发黑,嘟囔着泥偶也会被打晕,昏迷过去。
温良畴能透过死蝶查看到宁修平的状况,盯了一会儿,确保这群人不敢干什么伤害他老婆的事情后才起身离开。
黑白无常发来了消息,“温兄,我们马上就到了哦,你们坚持住。”
温良畴翻了个白眼,“崔抠抠不是说不让你们来吗?”
谢毕安站在山头上,挥了挥哭丧棒,让人把小村子包围。还是老样子,他们负责围守,温良畴负责歼灭,地府把这个杀神放出来不是养在深闺里的,笑眯眯地说道:“我们追着叶老二来的,温兄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温良畴抬头看了看天,此处的天气灰蒙蒙,闻到了丝丝缕缕熟悉的味道,一种若有若无的从红衣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阴气,无处不在。
温良畴摸了摸鼻子,目光扫过整个村庄。村中有个奇怪的现象,有一半的幼儿及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天残地缺,这种缺损来源于他们的魂魄不完整,注定残疾或者短命。
之前那个小女孩正巧又从路边走过,嘻嘻哈哈地准备回家,见到温良畴,笑眯眯地向他挥手打了招呼。
温良畴和善地笑了笑,伸手抽出了小女孩的魂魄,小女孩的身体失魂倒地,魂魄在温良畴手上惊恐地挣扎。
温良畴瞥了一眼,又把她的魂魄塞回身体里,让人离开。被人偷走了一魄,切口平整,是被人为偷魂致残,难怪村里的人宁愿把魂魄销毁也不让亲者入地府转世投胎,被人动过手脚的魂魄足够引起地府重视。
谢毕安说道:“从叶素素身上抽出来的虫子用忘川水冲洗干净,扒出来是几条被污染的魂魄。”
温良畴记得叶昭昭魂魄残缺。
谢毕安道:“他们是多胎儿,老二老三在他们亲妈肚子里的时候就魂魄黏连,出生以后老三的两魄粘在了老二身上,叶老二的魂魄很特别哦。”
温良畴鄙视道:“这不是你们让他跑了的理由。”
谢毕安哼了一声,碎碎念地骂温良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懂什么,我们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叶老二受了重伤,早晚要跑回去找他主子,没瞧见我们把他老巢给挖出来了吗?”
温良畴在村中转了一圈。此地偏远落后,房子多是土瓦房,门前围个小院子就是一户人家。只在西北角最深处有一栋阁楼,门窗紧闭,门口有八级石阶,一层不染,鸦雀无声,极为肃穆。
温良畴皱了一下眉,顺着石阶走到门口,两侧的石柱经过风吹雨淋已经痕迹斑斑,门上悬了匾额,是村中的祠堂。
不等他靠近,有两个看门的中年男人快步跑过来拦住他,“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准看!快走快走。”
温良畴大概明白了宁修平所开的两界通道被扭转到这里的缘故,久违地闻到了一丝久远熟悉的味道,里面只怕只有旧人。掏出两根烟给两人,“不好意思,外乡的,迷路了。”
两人打量了他一眼,摆手说道:“走反了,这边出去,直走走出头 ”
温良畴笑了一声,抬起下巴指了指面前的祠堂,“我听说你们这些地方的祠堂都是停尸体的,我也不懂,里面在办丧事吧,冲撞你们了。”
温良畴自然知道阁楼里面没有人,引得两人翻了个白眼,“我们这里的祠堂求的是子孙昌盛,谁敢来放那么晦气的东西。”
温良畴挑了一下眉,子孙昌盛倒是不见得,忍不住笑出声,“我看你们村子里人丁也不旺,求子的话我倒是知道一家观音庙挺灵,你们这不行啊。”
两人嗤笑道:“你知道什么,这里外人不能进去,你怎么到我们村的?看着面生,谁家的亲戚?”
温良畴叹气道:“做生意的,出了点意外。”随即抬了一下眼,打量两人,“两个兄弟今年多大了?娶老婆了没有?”
两人愣了一下,转眼就明白了温良畴的生意是什么勾当。稍微年轻点的一个手指微微一颤,把烟叼到嘴里,“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温良畴替他点了烟,只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兄弟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吧,改日有机会,给你介绍个对象。”
那人声音哑了哑,算算岁数已经快四十,早也不年轻,“老板一单生意赚多少钱?”
温良畴吐了口烟,笑道:“不贵,老乡随便意思两千就行,我也是初来乍到,不赚你们钱,你们好我也好。”
另一个年长的迟疑了一会儿,想到今早的动静,“那个白裙子的婆娘就是你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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