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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案之梅院(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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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沈拓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任由雨水冲刷他的身体。

前头,是他父兄的灵柩。

还有叔叔和一众堂兄弟,一共十几副棺椁。

耳边声音嘈嘈切切,大家都在指指点点,他只觉浑浑噩噩,什么都听不清了,行尸走肉般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有人来到他面前对他说,“少年人,去战场吧,你的仇人都在那儿。”

雨帘遮目,他认出说话的人是父亲口中赞赏过的西陲之王,定南王。

当时他还拍了拍他的肩头,说,“虎父无犬子,沈将军的种,绝不会孬。”

是啊,沈家又怎么会有孬种,这一排排棺椁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还有他沈拓,谁人敢欺!

于是,他带上了父亲的长、枪和兄长的腰牌,只身一人,去了疆北前线。

无数次出生入死,一身伤痕终换得沈家重耀门楣。

……

“喝两杯,本王家小崽子也在里头,着急什么,不得劲。”定南王在西陲待得久了,带了点西陲口音,听上去有些滑稽,他说得轻巧,沈拓不以为然。

你家进去的是糙小子,我家那可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哪能一样。

想是这么想,他倒也没走,坐下便陪着喝起了酒。

两杯下肚,便听得定南王问,“人寻到了么。”

沈拓手里的酒盏一顿,轻轻搁下,清冷地回道,“没。”

“许是死了。”沈拓又说。

疆北那般广袤,那人埋在哪个沙堆里也未可知。

许是这个话题太沉重,空气都凝滞了几秒,末了,定南王转了下空了的杯盏,瞥了身旁的小透明赵添一眼,叹了口气道,“难怪这么些年,谢璇都混上了九抚司都督而你还是个副手啊,赵都使。”

扎心了,王爷。

被点名的赵添后知后觉给两人把酒杯满上,又听得定南王开口问他,“查到什么了。”

赵添一五一十地把现场描述了一番,顿了片刻,硬着头皮说在死者手心找到神秀公府小娘子的耳坠珍珠,还在定南王世子桌子底下发现了带血长刀。

“啪!”定南王听完赵添的话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声音吓得赵添以为桌子就要散了。

“这样你就把吾儿关进九抚司?!”

天地良心,谁敢关定南王世子啊,谁家关进去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啊喂!

“伤口齐整是这一刀必定是一气呵成切下的,小小娘子绝无可能,单凭一个物件就把人送进去,赵都使不觉得太草率了么。”沈拓语气平静得可怕,他说这话的时候,如刀裁的眸紧盯着赵添,后者被他不怒而威的双眸一看,后背都微微发凉。

他总不能说,因为定南王世子赖着神秀公家小娘子,才把人带上的吧……

如果他敢这样说,绝对得横着出这个门。

“死的人确定是清公府的小娘子吗。”沈拓又问。

赵添点了点头,“清公府的嬷嬷验过了。”清小娘子死状凄凉,清夫人听到消息直挺挺就晕了,来的只是个嬷嬷。

*

“不觉得奇怪吗,来的竟真的只是个嬷嬷!”酒楼隔壁包间,有几人坐着听墙角。

是屈家兄妹同金家两兄弟。

他们原本只是想这里的包间推开窗,就可看到对面的九抚司,特意过来蹲点的,万万没有想到,定南王和舅舅同赵都使会来到隔壁吃酒!

几人咬着耳朵,啪叽一下,门就被踹开。

看到来人,几人安静如鸡。

“舅舅……”屈昭刚开口想解释,哪知沈拓瞥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想听墙角就过来听”便转身回了隔壁。

“去、去吗。”金宁有点怵。

“去啊,我舅舅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屈可贞抬脚就往门外走。

金宁:妧娘胆子真大,真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金助:……你可拉倒吧,那是她舅舅,又不是你舅舅,我愚蠢的弟弟啊!

“对了,方才你让车夫送媚娘和阿觉回家,真的没问题吗。”屈荣心里头有心忐忑,他忍了许久才问屈昭。

“……应该没问题吧。”阿觉方才是被卫表哥一掌劈晕的,他不肯离开妘娘身旁,可他那么小,哪能让他跟着去九抚司。

可屈昭没想到,屈觉不仅中途醒了,还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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