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记忆（2/2）

“XX精神医院啊，不是安排好了么。”

“嗯。”宇文中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打个哈欠。

“困了吧孩子，明天还早起呢。你上学很辛苦的，以后不用帮着弄早饭了。”

宇文中点点头，还想再套出些有关妈妈的内容，只是刘护士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门被推开，刘护士气得拍桌子瞪眼，“妈你怎么回事？这又是哪儿来的烟？！”看看宇文中手里的烟蒂，她有点动怒，“你给她的？”

不知该怎么说，宇文中索性合十双手作揖道歉。

“好了你赶紧休息吧！这都几点了？！”听着刘护士不住地数落她妈，宇文中悄然撤身，临出门前瞥见老太太冲宇文中咧嘴，还扬扬手示意让自己快走。

回到房间，宇文中久久驻足在镜前，用唇语对镜诉说，莫岚，你一定想不到吧，我居然会，居然能查到这一步。你妈妈已经好起来了么，她现在又在哪里呢。谜底就在眼前，希望之火又被点燃了。你受苦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真实得仿佛是她亲耳所听一般，“亲人，你不会要再分裂出一个莫岚人格吧，你一个人已经够我受得了，能心疼心疼我吗？！”

“小海？”

“宇文中？卧槽，咱们在对话是吗？”

“你能听到我的话？”

“妈呀，快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宇文中乖乖掐了自己一下，小海立刻把她骂一顿，“你傻啦！还真掐啊！”

“好厉害，你也感受得到吗？”宇文中摆开纸笔，双手各握住一支，很快，她左右双手同时写字，只是都写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小海，你写字好丑。”

“放屁！”

“咱们走路会不会摔跤。”

“笨蛋，不要同时控制身体。”

“礼貌，礼貌！”

这一夜宇文中一直在折腾，天明时她给小南发了条讯息，怕他没看到，又追了个电话，听着那头传来的惺忪支吾，宇文中压抑住狂跳的心，敲敲听筒。小南这才醒了盹儿，匆忙间找出纸笔记下那医院的名字，挂上电话，宇文中把手捂在心口，久久不能平静。

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May的行头被宇文中换下，小心地藏回包里。一整个上午她都坐在活动室的长椅上，眼睛望着手机。午后，小南的电话姗姗来迟，“师傅，我跑一上午了，那家医院早和别的院合并了，托人查两边的记录都没有你要找的人啊。姓莫的倒有几个，可年龄日期又不对……”

宇文中叹口气，小南听到了，立刻追问。

“能不能问问全名？还有具体的信息，多大岁数，入院年份，或者病史什么的。”

“嗯。”挂断，手机上沾了一层冷汗，宇文中摩挲着双手，慢慢走到院儿里。

“护士长”正在给爷爷奶奶们发体温计，大家早已习惯她的行为，都很配合。神奇的是，宇文中换回衣服后她就像变了个人，还能记得宇文中身体不好，嘱咐她不要久坐久站。宇文中只能故技重施，期待夜晚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