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慈善捐款酒会(1/2)
日内瓦梅特罗博尔酒店,也叫日内瓦大都会酒店,座落在日内瓦湖和英国花园Jardin Anglais南面,就在城市中心。
除了它能观赏日内瓦湖和英国花园美景,拥有商务中心和全景屋顶露台之外,和世界卫生组织总部大楼只有区区六百米的距离使它理所当然地被选中来进行今晚的慈善酒会。
这是一个主要关于捐款的酒会,世界卫生组织每年三十多亿的预算,其中约三十亿都来自全世界的慈善捐款,只有零头才由其成员国分摊,这里说的可是美元。
玄后带领的队伍来参加这样的酒会,不得不先带男士们换一身行头。他们先去了日内瓦的Ermenegildo Zegna专柜,这家在1910年用创始人命名,以剪裁西装著称的品牌曾被国内一些人戏称为“宰你丫”,主要槽点是它家的衬衫据说左右襟的线条都没有对齐,却卖着奢侈品的价格。要说,以意大利人懒散的性格,对主营业务西装以外的产品做得随意一点,完全不应该过于意外。虽然它的创始人出身于更为严谨的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下的小镇Trivero,按说并不像南方人那样闲散。
许浩然本来穿的也是西装,本可以不换衣服,但公务员出身的他觉得待遇不能不享受,还是换了一身,并且胸针袖扣一样没落,买齐了。
王小豪的李宁运动服换成了西装,线条挺拔人很精神。
肖复云技术员出身,衣服太普通。孙令冬的夹克也不合适,雷心诺的学生装也不行,都换了一身。
方笑刚和卞凯的衣服有点半正式,问过了玄后,可以不用换,就啥也没换。
随后一行人步行去酒店参加WHO的酒会。入场的时候,王母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他们和这位杨回小姐打了招呼,玄后带他们坐不到起眼的一桌,这边也没什么名流或富豪过来寒暄,毕竟没人认识他们。
刚到的时候,天色还未全暗,还能看到日内瓦湖的景色和西边的阿尔卑斯山最高峰——勃朗峰。它是第一届冬奥会举办地,滑雪圣地,Mont Blanc在法文和意大利文中都是指白色的山。
会场放着一些古典乐,酒店的Le Grand Quai餐厅为酒会特供法餐,楼下Mirror酒吧也不断调鸡尾酒上来,服务生托着盘子穿梭于桌第间,一个个小费都收得眉开眼笑。
除了有善心的富豪,各个国家的卫生部门代表,医疗集团或制药公司的代表也充斥其中。王母虽然易容前来,但凡是知道她代表的“人”是谁之后,不少人都围在她身边。今晚最殷勤的,是诺华制药的董事会主席莱因哈特,一直跟在她身边。
他找了个机会面有难色地向王母开口:“很遗憾王小姐今晚没来,请代为转达我最深切地问候。另外能否帮我约见她,我有事想向她当面请示。”
“我会的。”王母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微笑和他喝了一口。
过了几分钟,他又忍不住偷偷问:“王小姐最近在何处?恕我有登门拜访的想法。”
王母看了看他,回答道:“她来找你,比你去找他更有效率。”随后不再理会他,走开了。
莱因哈特听懂了这话句的意思,不再跟在她身边。
会场里一个戴眼镜的黑人,经几位政商界的大佬指点,端着酒来见王母。王母请他到玄后这一桌来落坐。
玄后向男士们介绍,他是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博士,WHO现任总干事,前埃塞俄比亚外交部长。
男士们英文虽然普遍很普通,但卞凯、雷心诺、方笑刚等人大多数普通的会话还是能听懂。和在国际清算银行时不一样,现在不是垂帘听政,直接和国际组织老大同桌,这边男士们都心虚,有点开不了口。好在总干事主要还是想和王母聊捐款的事。
“不少慈善家和企业代表建议我找您谈,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说,所以我就来了。”总干事对王母说。
王母微笑点了点头,说:“我今天带了顾问团,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的对话让他们也旁听去。”
这边玄后翻译着两人的对话,Tedros向这边微笑点了点头,然后对王母说:“不介意,我们是为了共同的美好愿望而交谈,知道的人当然越多越好。”
“不知道博士今晚对捐款所得有多少预期?”王母神情毫不紧张,端着一杯玛格丽特酒的手向他微举了举,眼神还向场里随意地看了一圈,随后轻松地回到WHO总干事身上来,身体还在随着场内的音乐轻轻晃动。现在正在播放维瓦尔第的四季交响曲里的《春》,第一乐章。
“这我没有准确的数字,我只能对资金的去向负责。”他说。
“不,你肯定有数字,比起你的社区卫生和传染病学专业,现在你的工作要求你对钱要更敏感。”王母微笑说。
Tedros微笑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说:“国际问题常常就是,一个国家或组织原本愿意承担责任,当看到另一家逃避的时候,他自己又动摇了。这需要很高的集体品格才能克服这一点,很遗憾我们非洲同胞这个问题尤为突出。但当你知道他们的人民正在遭受怎样的苦难时,又不忍去指责他们。”
“所以今年还有多少缺口需要在今晚补上呢?你不必对我做这么多语言上的铺垫,我们可以更直接地解决问题。”王母说。
这么多生僻的单词,方笑刚他们基本完全听不懂,都听着玄后的实时翻译。他们忍不住暗自赞叹,这个杨回小姐的翻译能力更在詹妮佛之上,语言流畅清晰及时,简直像是预先就看到了稿子。
Tedros略想了想说道:“希望今晚能有超过八亿美元的捐款吧。”
王母并不意外,微笑点头说:“看来博士也知道这个愿望有些艰巨,实不相瞒,预算我看了,有一些问题。卫生系统投入过大,服务费人工成本过高,有的地区购买的设备过量,没有维护那些设备的人力和环境,还有几家小药厂的药品报价有问题,博士应该多请几个助理仔细核实一下。”
Tedros先是听着,后面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含蓄地说:“小姐您的意见也有很多人给出了类似的忠告,但这些并不是今晚的主题。”
“我会把具体的建议Mail给你,到时你看看。今晚的八亿没问题,祝您健康。”王母笑了笑,主动和他碰了碰酒杯,听起来是要结束交谈请他离开了。
Tedros大感意外,居然这位小姐这么干脆,在WHO总干事位子上做了几年,国家领导人也见了不少,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的年轻姑娘还是第一次遇到。当然他不可能不顾身份还坐在这里,保持着礼貌离开了。
随后诺华、罗氏、辉瑞等几家药企代表找到Tedros,主动提出了不小金额的捐款,远高于他的预期。特别是诺华制药的莱因哈特,他代表诺华承诺了将近1.3亿美元的捐款,这是毫无预兆的。加上其他富豪原先私下答应过的捐赠,今晚的总款项超过8亿是没有问题了。
当他回过头来想起口头承诺8亿的这位神秘亚洲小姐时,原先他小坐了一会的桌子已经空了,那些亚洲面孔已经消失在酒会上了。
这时在一楼的酒店大堂,玄后带着七人办理cheek in。Alexia带着好几个酒店的服务生帮几位买了Zegna衣服而产生了行李的候选人把购物袋送进他们各自的房间。
玄后把钥匙分发给他们,就打算离开。
卞凯忍不住问道:“杨天小姐,这就完了吗?我们参加这个酒会你不得问我们什么吗?”
“今天不需要答观后感。”她笑了笑对所有人说:“早点休息吧,为明天存储能量。”随后她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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