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21章提心

“军师将计就计，引敌深入，捉了零陵郡守刘度的儿子刘贤，刘贤回城劝降了他父亲，刘度立在城上竖起降旗，大开城门，赍捧印绶出城，投主公大寨纳降。军师又是使得好手段，替主公夺下了零陵。这会儿估计刘贤已经到荆州城下了。”她叙说得平平淡淡，语气就像家常唠话，不见起伏，只是那些个话语当中，我听出了诸葛是如何面阵敌人，如何临危不惧，如何运筹帷幄，决胜零陵的，脑中不断浮现他的样貌，心惊胆战。

“刘贤为何会来荆州，他不是郡守的儿子吗？”我问。

“这就是军师收拢人心，翻云覆雨的本事了，这刘贤封他个什么官都不在话下。总归是要钳制他的老父亲，若无质子在手，日后再叛变又要花些精力的。”她歪着头，笑对我回。

我头上结着密密一层汗，伸手擦了，心下郁结，脸上实在挤不出笑，敷衍道：“张将军才是英勇。”

她低眉一笑，不掩羞涩与崇敬，“翼德确实是上阵杀敌的好手，也是主公的一把好刀。”

我没有心情听她在这掰扯，也不想去探究她此来的目的，奄奄无气道：“夫人，婼儿突感不适，想要歇息一会儿，您……”

“哎，妹妹，我这里还有个趣事要同你说呢，你听了，保你的不适遁消。”她拉着我，狡黠之光一闪而过，我不好推辞，只得重新坐下，接过她给我斟的茶，不顾及她的震惊，一饮而尽。

“妹妹可听说子龙将军是如何智取桂阳的？”夏侯还跟我卖关子，怎奈我此刻并无心与她逗留，若不是她所说是貂儿心心念念之人，想必我现在就真的要下逐客令了。她见我态度冷淡，颇为失望，但攒好的话还是要说，“听说桂阳郡守赵范，此人与子龙将军五百年前是一家。”我点头应和，别说他俩五百年前是一家了，就说我们俩，按人类进化史来讲，也都还是一家呢。“你猜怎么着，他假意献城，实则不安好心，趁子龙将军酒醉，引出兄嫂樊氏来见……”

什么？我尚未惊呼出口，貂儿的水盅已滑落至地，整个人呆若木鸡，我赶紧扯了扯她的衣角，她这才如梦初醒，跪倒在地。诸葛给我来信确实讲了此事，但我怕貂儿知道会多心，况且赵云和那倾国倾城的樊氏也是一点纠葛都没有的，遂没有告知貂儿此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夏侯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待见她了，偏她还在说个不停，“这樊氏要得三件事兼全之人，才嫁之。第一要文武双全，名闻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第三要与先夫同姓。可巧了，咱们子龙将军件件都合中，看着樊氏一心要嫁的样子……”

“夏侯夫人，婼儿真的身子不舒服，唔——唔……”说着我假装胃痛难忍，开始呕吐。“妹妹，你不会是……”夏侯震惊至极，捂着嘴巴瞪大了眼，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实在不想多听她嚼舌根，我怕貂儿听了会多想，还是由我亲口告诉的为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故意作弄人似的，明明没有那么夸张的事，赵云根本没有和那什么樊氏纠缠，匆匆见了一面便喝退了那女子，诸葛在信中还夸了赵云是一身浩气的大丈夫呢！

“貂儿，送客！”我顾不得礼节不礼节的，毫不客气的把夏侯赶走，虽说这府里她当家，但我知道她不会做的长久，日后刘备总归是要新娶夫人的，她顶多不过一个代劳，我何必在她面前畏畏缩缩。

“姑娘，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昨个军师来信，你不让我给你读，是不是军师在信里说什么了，不能告诉貂儿？将军他是不是娶了那个樊氏？将军他……”貂儿送走夏侯，一进门便瘫软的像个泥鳅，倚着门，口中胡说，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流，我见犹怜！

“好貂儿，”我上前扶起她，她今日哭成这样，令我想起了之前她从营地里回来也是这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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